,暗想那屋子的两个人,在此时此刻来到了这里,怕是有所图谋。得想个办法将他们支出去,否则十有*要给自己的医馆惹上麻烦。
玉王梁元康和幕僚金圣玄很无奈地从医馆里被赶了出来,金圣玄对着玉王行礼致歉道,“殿下,是我考虑不周。”
玉王苦笑摇头,他们挤在人群中,居然丝毫动弹不得。又不能亮出身份,于是只能勉力继续随着人流往前走着。
玉王道,“据说你去见了顾磊?”
金圣玄心头一跳,瞅着玉王的脸,笃定他仅仅是试探,他其实并未知道阮希希的事情,于是道,“我的确是见过他,他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可以为我们所用。”
玉王道,“他可吐露了传闻中藏在江湖的幅宝藏图?”
金圣玄摇头,余光瞥见周围似乎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思忖之下,冲着玉王使了使眼色,示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玉王也噤声了。
良久,玉王道,“林销大婚,本王也需得送上贺礼,你去带了顾磊前来,伪装成本王的护卫,与本王一同去为林销送礼!”
金圣玄低声道,“是。”
周围的百姓忽然叫道,“那不是句楼侯谈侯爷吗?林大人好大的面子,居然是谈侯爷亲子为他的新娘子开道!”
“不但如此,你瞧见了没有,队伍尾巴上骑马的那个人是谁?那可是骁骑将军!林大人可真是圣眷隆盛,我们何时见过这样的景象!”
“那就是新娘子的轿子吗?我本以为最多八抬,眼下瞧见,可足足有十二台!你看,跟在花轿边上的婢女何等貌美,若是连小小的婢女都如此美艳不可方物,那这新娘子只有九重天之上的仙女可媲美了!”
“前有侯爷开道,后有大将护尾,周边仙娥围绕,十二抬的花轿……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不是,我以为只有天子娶贵妃才能有此规格!”
“天子对林大人的宠爱绝非虚言……”
花轿里,阮希希盖着苏州绣娘辛苦绣了一月有余的彩凤盖头,穿着奢华艳丽的嫁衣,一动不动端坐着。
祝柔儿陪坐在花轿内,这花轿甚大,足足能容纳五人,故而柔儿也能坐上去陪伴。为了能陪同阮希希,她特地请人用易容的法子将脸上的瑕疵遮盖住,这才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今日的祝柔儿也特地打扮了,此刻她看着新娘子随着轿子摇摆轻轻晃动着的花盖头,脑海中时时刻刻回忆起早晨见到阮希希盛装打扮了之后的模样。
阮希希当真是世上最能夺人心魄的女子。
她不用如何做作,不用如何娇柔婉转地说出动人的情话,却能叫人倾心相许,倾心信赖。
自己就愣怔在了梳妆台前,只敢看着她镜子里的影子,却不敢直接面对她那双清澈的、明亮的眼睛。隔着一层镜子,已经能够如此扰乱心扉,若是直接看着她的脸,是不是该觉得天地失色,眼中唯有她而已?!
本以为林销何德何能,能得到阮希希这般青睐,如今想到二人上一辈之间的渊源,可见冥冥之中,这便是他们的牵扯,他们各自的命定归宿。
犹记得当初盲女张楚楚摸骨算命,那一句“命定之人,少时玩伴”的确算的没错。
如今祝柔儿一直陪在了阮希希的身边,看着她虽然一直姿势不变地端坐着,却见她纤细的指头在不断地自己与自己绞着。可见她虽然尽力表现地平静,却遮盖不住内心的不安与促动。
祝柔儿轻咳一声道,“外头的人都是来看你的,这一下,你可是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京畿之中的风云人物了。日后,林府的门槛会被踏遍,你会是所有人都好奇的对象,你要应付许许多多、形形□□的人物,有好奇你的,有嫉妒你的,更有想看你出糗看你好戏的……”
阮希希轻笑道,“若是能一直在林府里见着各种跳梁小丑,倒也有趣。我不怕他们,他们日后该明白,是他们该来怕我才对。”
祝柔儿闻言,沉吟道,“通常新娘子都会掀开帘子去看一看……”
阮希希噗嗤一声笑道,“祝姐姐好像比我还要紧张?若我掀开了帘子,外面的人还是瞧不见我的容貌,他们会失望的……况且,我为什么要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呀?”
祝柔儿被堵的无话,的确,与阮希希单独坐在这里,她居然开始莫名地紧张。顿了顿之后,她决心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再不开口说话。
短短的一段路,居然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这让前头的句楼侯叫苦不迭。这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人人都好奇这新娘子的长相,虽然已经调用了护城卫看守,却还是出了许多曲折。
其实句楼侯自己也好奇这花轿中人,期盼着在她下轿这一刻能够目睹风姿。于是在好不容易到了林府之前下马后,却意外地未见林销如何布置林府,只是在门前的牌匾之上,石头做的狮子上张了些红色的花绸子作为喜庆之物。
相比大街的繁华,林府之前却是空庭寂寥,这叫句楼侯有些诧异。
莫非林销不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