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白衣将酒杯递给三月,三月同样执杯笑道:“小婿深知此事之重,当宜早不宜迟,成婚之事,全凭岳父做主。不过我听说,江南的人嫁娶,都是由男方派人接亲,此人我已选好,三日后,他会与你们相见。”
“哦?贤婿都已打点妥当?真是细心啊!”苏直笑的两眼发光,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婿是真不错。很明显,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远远超越了那些世家公子。
这段缘分,可谓是,上天安排。天意是不能违背地。
苏直曾一度认为,这个从天而降的好女婿,是老天爷给他苏家安排的。
却不知顾沛卿已经在心里笑的天翻地覆,丈夫被女儿摆了一道,还这么心花怒放,她不禁为丈夫的“老实忠厚”感到深深的,敬佩。
顾沛卿微笑着问道:“三月在江南的住处在何地?”
三月笑说道:“我在北郊外有处山庄,名叫白月山庄。”
顾沛卿细细品味这两个,“白月。好啊,这山庄的名字甚好。”后眯眼,“女儿,你觉得呢?”
苏白衣面颊红润,淡淡地说:“的确是好名字。”
她与三月的手始终在桌子下紧握着,听此山庄之名便知,三月对她用情至深,现下更是感动至极,握她手的力度不觉紧了几分。
只听苏直说道:“甚好,到时就在白月山庄举办婚礼。贤婿呀,那今晚晚膳过后,就劳烦你先回山庄安排妥帖,我们夫妻二人,还有很多事情想对女儿交代。”
“三月自然明白。”三月举杯笑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三月请你们一杯。谢谢你们抚育出这样一位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女儿。我与白衣若此成,必定感恩于二老,终身侍奉你们。”
苏直与顾沛卿没想到,上官三月居然这般明事理,即便三月眼盲,他们心中也认可她了。
干下这一杯具有特殊含义的酒之后,三月告辞离去,苏白衣担忧她这么晚回去,且眼睛又看不见,便要亲自去送她。
苏直却拦住女儿,并指派了几名得力的家丁送三月回去。
谁知三月却笑道:“岳父不必如此,我庄上的仆从已经等在府外了。”
几人随三月出府,便见一队素服仆从牵着辆马车,恭敬地候在那。见三月出来,他们齐齐上前拜道:“庄主。”
三月之前已经解散了丹台阁的成员,这些人自然不是丹台阁的人。不过,她来江南之前,有人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一切,白月山庄不算在内,这座山庄确确实实属于三月个人财产,但是这些人,却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怕也是,奉了那人之命。
三月想想,便就这么由着他们吧。这江南只有杨开在旁,许是那人觉得不放心,便派些高手来看顾她,那人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即便心中有怨,却不能彻底埋没那至亲的骨血之情。
苏直与顾沛卿内心双双一震,这队人,怎地看起来不像仆从,倒像是一队训练有素的精兵。不禁更是好奇,上官三月在京城究竟是何种家世?苏直越发觉得这个女婿更神秘了,打定主意,待会得好好地“审问”一下女儿。
三月被几名仆从小心地扶上车,车轮开始滚动,缓慢地淡出苏白衣的视线。
顾沛卿在旁意味深长地道:“看起来,我这女婿还真是不得了的人物啊。女儿,你很有福气呀。”
苏白衣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进了府。
苏直忙追上去,“女儿,你跟上官三月独处了一下午,她家在京城究竟做什么的?你们的感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她没占你便宜吧?”
顾沛卿听此言,险些没被口水噎到,忙将苏直拽过来,“有你这么问的吗!饭桌上不问清楚,过后跑来审女儿!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苏直翘了翘小胡子,叹道:“咱们女儿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上官三月愿娶咱们女儿,我已是心满意足了,怎么好问东问西?但是女儿就不同了,那可是她未来的夫婿,夫婿的家世,她有权过问啊!我这样问女儿,有什么错?”
顾沛卿瞪他一眼:“那你最后一句什么意思?什么占便宜?你当咱们女儿是什么人?你又当那上官三月是什么人!别说女儿了,就是我听这话,我也来气!”
“我这不是急的吗!”面对妻子的“怒火”,苏直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顾沛卿美眸一眯,双臂环胸地道:“你呀,这三日都不要见女儿了,免得又说错话,惹女儿不顺心。我可不想女儿在成婚之前受半分气。”
苏直小声嘀咕:“这个家究竟谁受气啊。”突然耳朵一麻,居然是被妻子拎起,耳边传来妻子那邪魅的轻语,“你说这个家,谁受气呀?”
苏直怎敢放肆,仿佛被踩住尾巴似的,讪讪笑道:“没人受气,没人。夫人,夜深露重,咱们去歇息吧哈。”
一声轻“嗯”自顾沛卿鼻孔里吐出,松开手,挽住丈夫的胳膊,同向内院行去。
三月下了车,进了山庄,杨开便迎了上来,问道:“怎样?”
三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