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的仇视,但都忌惮寒冰掌的威力不敢挑衅,以邱凌的野心,怕早晚都会对各派掌门下手,于是他们聚在一起,准备联手诛杀邱凌。
邱凌的寒冰掌威力巨大,那时他的成就又岂是一派宗主所能比拟的?想杀他的人太多了,无论是明刀或是暗箭他接过不计其数,在他看来,几个老不死的掌门早就该退位了。就在那场大战中,邱凌凭借寒冰掌之威一路屠杀,所向披靡,最后杀红了眼,却见天光血红,如他一双仇视愤世的眼。
那血染的霞光宛如一片靓丽的火烧云,云层背后突然飞来一道影,磅礴的气力从那人掌心勃发。邱凌只感觉浑身似火烧一般,寒冰掌最忌讳的就是极为纯阳的内功,而江湖上拥有这种内功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有练就纯阳内力的人也未必能及上他的内力,可此人却功法上乘,不仅内力阳刚,掌法更是玄妙至极。
他眼神空洞却冷厉,寒冰掌的掌力遇到克星当下挥发不出威力。那人纵跃高空,人们只见一道白影隐在烈光之中,云雾被这股烈光击荡四散,半空却显现一只虚浮的手掌,掌风向下直击邱凌的天灵。
邱凌当场毙命,那人因此为江湖屠杀一害而四海扬名。只是当时那人太低调,杀了邱凌后便隐匿踪迹,此后二十年都没有他的消息。再然后丹台阁崛起,据说丹台阁的阁主掌法如烈焰般混厚,威力巨大,此掌法一经施展必欲天火燎原之势。
故此,江湖传闻,便是那丹台阁主杀了邱凌,后建立丹台阁暗杀楼,因他杀了邱凌于江湖各派有恩,各派掌门便都默许了丹台阁的存在。邱凌死后寒城派也因此没落,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人用此阴毒掌法,但此人的掌力与邱凌比起来怕是不及七分,否则这少女必是当场毙命。
普天之下会烈阳掌的就只有丹台阁主,而这位阁主行踪缥缈,她虽知晓丹台阁的具体方位,但未必能请出这位阁主。但若不亲自去丹台阁,又怎能挽救这个少女?当她来到空无一人的丹台阁时,她有点惊诧了。昔日那高手环伺的丹台阁如今居然变成一座空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晓株洲的战事,听说沐王谋反,皇帝派常昊率军平叛。常昊的兵力与沐王的兵力不相伯仲,两军对垒,结果必有一伤。她不愿理会这些俗世纷争,但找不到丹台阁主就救不了那少女的命。于是她只能厚着脸皮去求一个人,叫他帮忙调查一下而今江湖上还有谁会使用寒冰掌。
一只鸽子飞下来,扑扇翅膀的声音将她吵醒。她懒懒地伸出手,那只鸽子便乖巧地落在她的掌心上。她抚摸着鸽子柔软的羽毛,将它脚上绑着的纸条拆下来看了看。没想到她想找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看来她有必要去一趟冯府了。
悠悠笛声自后堂的院子里传出来,锦州太守樊画刚批阅完公文,抻了抻懒腰,眉目舒展了一下。
捕头刘方一挑眉:“这白姑娘与她哥哥在府衙内住了小半个月,她哥哥的伤势已无大碍。于是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独自在后院吹笛子,这首凤求凰她吹了不下上百次了,就连我这等粗野汉子都会哼哼了。”
樊画笑了笑说:“要么怎说你是一介武夫呢。这首曲子她虽吹了许多遍,但每一遍的情怀都不同。第一次悲伤,第二次彷徨,第三次苦涩,到最后一次居然隐约平静下来。”说到这里,樊画的眼中划一抹疼惜,“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排解心中的愁郁。”
刘方道:“大人很懂她。”
樊画瞟了他一眼:“你意有所指。”
刘方笑道:“大人也是时候娶妻了,我看这白姑娘就不错呢。”
樊画嗔道:“去!白姑娘有心上人。莫要胡说。”
刘方见樊画这么说,脸上却徒添一抹殷红,明显是害羞了。他抱拳道:“既然大人不好意思开口,不如我去替大人向白姑娘提一嘴?”
樊画思忖一番道:“既如此,你便去帮我探探口风。”
刘方叹笑一声,静静告退。他这位大人啊,若说治理一方是可以,但一谈到儿女之事就像个大姑娘一样害羞。于是只能自己亲自出马,问一问那白姑娘。
此时三月正在院中的凉亭里擦拭她的笛子,余光映入一抹黑影,她则笑道:“你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我们是不是也该告辞了?”
锦怀的伤的确好了七八分,半个月的时间他的伤口已然结疤,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便无碍。这半个月里来,樊画对三月的殷勤他都看在眼里,若非顾及他的伤势,怕是三月早就受不了逃之夭夭了。他来到三月面前坐下,笑道:“委屈你了。”
三月白了他一眼:“这等客气的话莫要在说了。”她抚摸着手中的笛子,叹一声,“锦州一向太平,这半月里来我不闻世俗之争,但心中却担忧母亲的状况。我想去株洲。”
锦怀道:“已经没必要去了。”
三月皱眉道:“怎么说?”
锦怀说道:“株洲战事已经平息了。”
三月惊讶:“什么?你怎么知道?”
锦怀道:“你忘记我的身份了吗,丹台阁的势力遍布天下,株洲的战事怎能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