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口问点什么,都被堵了回去。
最后舒椒言开口:“你吵得我头疼,你要是再敢吵我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曲俊良拿不准舒椒言是不是在吓他,但是他还是知道对方如果真想要这么做肯定可以做到,所以还是不情不愿地选择了乖乖闭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极了,自家妹妹好好得莫名其妙就离家出走,他出来寻找就遇见这么一出。
早在上车之时舒椒言就拿走了曲俊良提到过的他妹妹的日记。一路上她也没有闲着,翻看起来。
日记上面有许多关于星文盏和重光居士的记载。曲俊良一个大老爷们看不出来,但是里面的小女人心思自然是瞒不过舒椒言的。她随意翻了几页就能够看出来,曲俊良的妹妹对重光居士心存爱慕之情。真是有意思,竟然有人只言片语就可以对一个死去了三百年的人情根深种,甚至不惜跨越千里仅仅为了寻找到那个人的墓。
曲俊良的妹妹名为曲晨,自幼对于琴棋书画全无兴趣,也不爱女红,却对于山海经中虽记载的神话世界充满了向往,更是想要亲自去探寻一番,最后还是因为家人的反对而作罢。不过曲父也不是一个太过迂腐的人,虽觉得自家女儿自己孤身一人远行实在是太危险,但是对于女儿有点爱好还是支持的,所以他不仅没有阻止还刻意搜集些东西送给曲晨。
这星文盏便是前些年曲父偶然得到送予曲晨的。曲晨并没有详细说明星文盏的作用,只是写到她可以通过星文盏看到重光居士生前的经历,至于其他的舒椒言也不知道是她没有写还是不知道。通篇看下来,曲晨虽然对于星文盏和重光居士着墨颇多,却没有多少舒椒言关心的东西。唯一在舒椒言看来有用的东西大概就是她现在知道星文盏在何处了,曲晨走时除了些随身物品和钱财之外,只拿走了星文盏,并写到她会带着此灯前去寻找重光居士之墓。
曲晨似乎是料到了自己一旦离开了曲家,必定会有人凭着这本日记来寻她,所以她只提到她要前去寻找重光居士的葬身之地,却只字未提到底在何地。
“你知道你妹妹为什么离家出走吗?”舒椒言问曲俊良。
“定是那盏灯上面有妖术,蛊惑了家妹,否则我妹妹平时那么乖巧懂事怎么会不顾家里老迈的父母,却跑到这种荒郊野岭来。”曲俊良说得很肯定。
“呵。”舒椒言冷笑一声,“你就没有看出来你妹妹喜欢上了那个重光居士了吗?”
“什么?”曲俊良吃惊地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舒椒言装模作样地感叹,末了却望向了梓然,“你说是吧?”
梓然看着舒椒言充满笑意的眸子,沉默了片刻,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舒椒言就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不去理会梓然的纠结。
那一边曲俊良还沉浸在自家妹妹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甚至死了好几百年的人中,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奇怪的气氛,即使他的心思在舒椒言和梓然身上也不一定能够看透其中的微妙。
舒椒言估摸着从曲俊良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消息,所性不再理会他。这次曲俊良算是学乖了,见舒椒言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便闭紧了嘴绝不多说一个字。
等到了住处,梓然发现了租个小院比住客栈方便的地方,她随便找了一个空屋,就把曲俊良扔了进去,最后想了想,还是给他找了床被褥。
曲俊良觉得梓然比舒椒言好说话一些,即使这一路上梓然没少对他动手,至少没有舒椒言看起来那么阴晴不定,便大着胆子凑上来问道:“这位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梓然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说:“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梓然故意拖长了腔调,没有接着说下去。
“说啊!”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曲俊良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舒椒言已然站在了梓然身后。
“不过有人不太乐意。”
“我没有不乐意。”
“我是说想听的人已经不乐意听了。”梓然笑着对曲俊良说。
曲俊良早在舒椒言说话的时候就受到了惊吓,对于什么事情都兴趣全无了,趁着舒椒言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赶紧钻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你看看你把他吓得。”
舒椒言摊手,说:“我其实什么也没干,谁想到他竟然那么胆小。”
“他都已经那么胆小了,就别没事吓他了,万一吓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其中隐含的笑意却让人不会真的认真对待这句话。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其实这样也挺有意思的。我又吓不到你,只好吓唬他玩了。谁让星文盏这么难找,一路上不找一点乐子岂不是要无聊死了。”舒椒言半真半假地抱怨到。
离开曲俊良屋门口的时候舒椒言特意望了一眼窗户。正透过窗户往外看的曲俊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就像是舒椒言自己说的,其实她并没有对曲俊良做什么,虽然她们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