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定要在这个星期把储宫写完,嗯!
☆、天灾
齐耶颜怎么也想不到,宫沐清让她准备一下,就忽得给她来了这么一份天灾。
长得那么可怕的玩意,看上一眼简直可以达到止小儿夜啼的效果,更何况还是铺天盖地的一群。
齐耶颜十万火急地调动军队抗击怪物,疏散民众。一开始她也是被吓得不轻,但不出半日,她就察出不对劲来——她们胜的实在是太轻易了。
被放出的怪物都只会像无头袋鼠一样乱蹦,既不伤人也不破坏物品,不过它们的杀伤力也不可小觑,混乱之下谁要是倒在地上被它们踩上一脚那可就只有死翘翘的份了。
但也是这些看起来骇人的怪物,在整装过后井然有序的军队前,被切菜一样轻而易举地收割了。
齐耶颜面对着连连传来的捷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候不知道宫沐清在哪儿,宫灵舒也不见人影,面前是胜券在握的战争,如临大敌的危机感淡下来,齐耶颜也得空揣摩一下宫沐清的心思了。
大概是从宫灵舒那儿带着的习惯,宫沐清总是表现出特别的独立自主坚韧不拔,全身上下散发着“看,我根本不用操心”的乖巧气场,这种气场面对宫灵舒时尤为强烈。她不仅自己不需要操心,还总想着给姐姐卸下负担,结果那负担却是和宫灵舒长在一起的,根深蒂固的盘踞在她血肉之中,消磨着她的生命。
这宫沐清能忍?她果断的想要把这顽疾从宫灵舒血肉中剔除,为姐姐排忧解难的心情战胜了一切,就算这样会让宫灵舒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良药苦口,每次宫沐清都这么说服自己。她甚至为了断掉对宫灵舒的非分之想,更加坚定的站到宫灵舒的对立面,使劲折腾自己……齐耶颜都被她这自毁式的奉献精神给震撼到了,和她比起来,上刀山下油锅都不值一提了。
齐耶颜还记得宫沐清刚拿到青鬼首那会儿,她整天垂着僵直的手臂,怎么看都不自然。结果有一天宫沐清突然闯进她房里,那是个大半夜,齐耶颜被猛地摔门声惊醒,看到宫沐清面如罗刹,还以为大难临头吓得差点就要哭出来。
但宫沐清只是丢给了她一把匕首,然后跌坐在床边,她趴在床沿上按住左臂喘着粗气,齐耶颜都可以看到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鬓角流下,出口的话带着牙关打颤的强忍:“我要是忍不住了……就杀了我!”
齐耶颜任何时候都不敢忤逆宫沐清的命令,她慌忙捡起匕首对着宫沐清,缩在床角,惶恐不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宫沐清的按住的左手手背有青色的经络蛇一样蜿蜒而出,而后又被压制到手腕处,宫沐清额头压在手臂上,肩膀紧绷,看起来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齐耶颜盯着青色的痕迹来来回回,拉锯了好久,直到她也有点绷不住走神,宫沐清的身子才松弛下来,青色也完全退回手腕隐没在衣袖下,此时已经天光初现了。
宫沐清气若游丝念着些什么,齐耶颜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凑上耳朵去听。
“水……”
齐耶颜每每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对着一个只知道压迫自己的宫扒皮她居然没有趁她病给她补上一刀,还鞋都顾不上穿去给她倒水。
宫沐清脱力动弹不得,齐耶颜扶起她,把水杯贴上她的唇,齐耶颜笨手笨脚地喂给宫沐清,洒的她衣襟上到处都是,喝了点水的宫沐清看起来恢复过来一点,因为她还有力气冲自己翻白眼了。
齐耶颜看着虚弱的宫沐清,突然觉得不那么怕她了,甚至还有那么一股豪气顿生,好像她们刚刚经历的是一场生死浩劫,现在她们是惺惺相惜的同盟。
齐耶颜看着宫沐清身上的湿衣服,她刚刚趴过的床榻全都被冷汗浸湿了,想来她身上也不会好到哪儿去,齐耶颜担心她受寒,大公无私地就要给她脱去,宫沐清被她冷不丁这一手惊得瞪圆了眼睛一时忘了呵止她。
“……要给你宣御医吗?”
齐耶颜缩回手,看着宫沐清左肩头盘纠的可怖青筋,畏缩了。
宫沐清面无表情地看着齐耶颜,齐耶颜被她看得如芒刺在背,眼神左逛右逛就是不敢落到她身上。
“不用了。”宫沐清吃力地抬手拉起衣服,沉默了一会儿,“谢谢。”
齐耶颜一刹那觉得什么都值了。
后来直到宫沐清的伤完全好转,齐耶颜才从她言语的细枝末节中拼凑出她身上的伤是她自己用青鬼首划的,就因为最终章记着被青鬼首伤过还撑过来没死的人才能掌控青鬼首,真是不要命。
这场人为天灾是宫沐清一手照成的,顺着这场天灾会给宫灵舒带来什么的思路就能接近她的目的了。
那么这场天灾会给宫灵舒带来什么呢?齐耶颜摸着下巴思考,这几天下来民间已经怨声载道,“都是因为天女没有到位才有了这无妄之灾”这种言论四下流传,齐耶颜头疼不已。
这世上从来不少愚昧之人,稍微有一点动荡就跟着节奏跑,这些人明明都翻不起什么波浪,偏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