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样。上一次她也高兴的想要和许萱勇敢的拥抱,但是,最后。。。最后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然后我转身离开。
我很害怕。
而电话响了,钟颖就在门外等着。她走了过来,她紧紧拥抱自己,她对自己说,“我怕我再不抱紧你,你就跟别人跑了。”
我不和别人跑,而今在这里,我只看到了你,我只能看到你了。
那天晚上,疲倦的易铭欢爱过后立刻就睡着了。真是完全看不出来钟颖攻击性这么强,根本无从反攻。做了一个混沌的梦。梦里,她和许萱在一处山中古寺,很像日本的秋日祭,满山红色灯笼和人潮。看到鸟居,看到神社,看到好像和她们俩一样的一对伴侣同行。两个人在山间漫步,许萱始终对自己不冷不热。直到走到一个类似地下通道的地方,里面好像灌满了水。易铭自己先游下去看了看,发现水太深,恐怕是游不过去。便起来,浑身滴滴答答的对许萱说,“这里过不去。我们换条路吧。”许萱抱着手,点了点头。
天色一片漆黑,等到易铭爬上了坡找到一个差不多可以过到对面的路时,找不到许萱了。梦里她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四下看去,一个人也没有。黑暗中空无一人犹似鬼城的城市。猛然间,非常的想离开那个地方。
然后她醒来了,看见钟颖搂着自己,两个人交缠在一起,她花了一分钟恢复神智,面前这个,是自己现在觉得最想爱的人。过去的,就过去吧。不朝前看朝前走,怎么可能获得新的转机。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梦到过许萱。
☆、四散无寻—许萱
从哥伦比亚回来,紧赶慢赶的上课,好像很多事都忘记了。忘记似乎成为这一整年的主题。许萱看着台下有点熟悉也有点陌生的学生,恍如前世之梦。一年之前,两年之前,三年之前,若是要有所纪念,那需要纪念的事情就太多太多了。还不如算了,想着就累。
新的,有时候让我觉得,好奇,怀疑,恐惧。终于,好像经过一个漫长的等待之后,一切又回到这样的缓缓流动的,似乎不会改变的时光。课程还是一样,学院还是一样,一代一代的学生来了又走,每年都在迎来新的,每年都在告别旧的。没什么特别,不需要记得太多。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内容似乎变了,不再和自己有关系。让大姐头烦恼的事似乎变了,从养花变到养鱼,从学生到自己的儿子,不再和自己有关系。和同事们也就那样,和航宇也就那样,和事务所的人也就那样,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有点像开车,经过了一段颠簸的路,颠儿颠儿的,开过了就回到沥青铺设的平整公路上。感受还是一样,虎口被震出的些微痛感,慢慢也就消失。
有时候半天会有未接的来电。号码略奇怪,许萱觉得是骗子,也就没管。反正三天两头总有这样的事。没在意。10月底,最后的秋高气爽的日子,天很蓝,人有点懒。许萱正吃完饭往回走,遇见两个学生,刚刚成为大四的老油条,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说什么。迎头看见许萱来了,说了一句老师好,便像躲鬼一样走开了。
越是鬼祟,越是惹人好奇。许萱故意放慢脚步,隐约间听到两个孩子的对话。“。。。你师傅啊。。。啧啧,真是。。。”“哎呀她就这样。”“你说她人都过去了还想这些干什么,跨洋跨海的,念着也没用啊。”“。。。她就喜欢这样,放不下也没办法啊。放下旧爱最好的办法,不是新欢,就是时间。现在时间还太短,又没有新欢,肯定的啊。啊,师傅,你赶紧给我找个师娘吧。。。”
回到办公室,手机响了。许萱接起来,快递,送到家门口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便让快递员放在保卫室。什么快递?自己没有买什么啊,那伙太太们最近也没有出去的,没理由又从哪儿给自己捣腾雅诗兰黛啊。什么啊,到底。
等她在家里打开包裹,本来纳闷怎么会有东西从上海过来,打开了更加奇怪了:满满一盒子的欧舒丹玫瑰手霜。上面放着一张纸,看上去是一封信。打开一看,是梁怡。印象中这个姑娘和易铭关系很好,啊,易铭?
“许老师,这是易铭从美国给你寄的。我现在和她做代购生意,她顺手就给你捎了这一大堆。让我给你寄过来。她说,秋冬时节,寒冷干燥。 梁怡。”
手霜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对于许萱来说,抽空去扫一趟伊势丹就好。但,易铭,
你还在挂记我吗?是这样吗?忽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夏天的时候悄无声息走掉的人,过去之后也就跟自己说过一次,现在到了,没有坠机,放心吧。从此以后再无消息。还以为是自己即使如此分离也不联系她,让她心灰意冷了。可是日子到了,还会给自己寄这种护肤品的人,又怎么会是彻底心灰意冷的人。
我一直都没问你,过的怎么样。也许我故意忽略了你,所以你不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你。这是我的错。但,事已至此,那就这样吧,我没有什么要求。手里没有梁怡的电话,只好打开微信,本来想对易铭说声谢谢,可是,
该说的,似乎都说过了。虽然说好了保持联络,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