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一会儿说那个好看,等我有点恼,就立刻改口道,“都没有你美,mua~”
曾有人说,不可与无瘾者相交,以其无深情也。她对许萱依旧怀柔,明确的对我说,不愿意在近几年出现在正式的校友会上—因为不带我不好,带了我去又害怕伤了许萱。能对伤害自己至深的前任依旧如此,我还担心她对我不好干什么?
爱情是独占的。爱情也是宽容的。真的爱情不要什么保证,一切都会自然到来,不离开。与其担心别人来抢走,不如担心自己会不会不知不觉变了心。除了自己,我们又还能控制谁。
至于许萱怎么想,我不想知道。我只关心,今天早上醒来,她又会给我做什么早餐。
闷声大作死。易铭真佩服自己。当初大二的时候为了准备一门考试,成天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又无所畏惧的打完作文打游戏,三国无双的死忠粉丝。一个学期的疯狂,最后留下的代价不是考试没过、游戏大神或者什么,是,
右手脉管炎和腱鞘炎。
这两样毛病一起发作的时候,那个寒冷的情人节早晨,易铭疼的一夜没睡,一阵一阵疼痛的弧好像从手臂一下子跳到肩头,而整个人都要为之乍然束紧,呼吸停滞。为此上医院,开了贵到80块5颗的进口止痛药。自那之后,她的右手落下老伤,过度劳损之后就会复发。
当然,比如最近。在从北戴河回来的绿皮车上,她都在写论文,更何况现在。啊,看来原先流传的种种建议里,这一条是对的:小胖和飞姐的课不可以一起选。为什么?因为有两个大paper要写啊!每个都是五六千词的水平,APA的格式,写不好挂科的好伐!
每天早晨起床,坐在电脑面前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易铭面对的是,材料太多,想写的太多,水装的太满害怕溢出来,只好一点一点向外倒。加上reference这个最讨厌的东西,易铭每天就干两件事:写paper,看reference。那厚厚的原版论文啊,journal啊,英语啰嗦正式起来比中文还难理解,你大爷的。联合国用五种语言打印官方材料,唯有中文的最薄。易铭原以为是我们是方块字而别人是长单词的缘故,现在等她自己成天都在看小五号字打印的论文,她就明白了,就是啰嗦,话多,折腾来折腾去。
这还不算。除开这两篇论文,自是有别的事。每天都在做着受不了的PPT,做完了修改,修改完了发,发完收到修改建议再改。。。右手就在鼠标和键盘之间移动不止,终于整个手臂都开始疼。她拿出贴膏,用剪刀裁好,将五只手指一一从指根处包裹起来。然后是手背,手腕,靠近手肘的位置。。。
久病良医。她知道贴在那里会比较有效。
然后从衣柜里把肩膀护具拿出来,好不容易戴上。别的地方都可以用贴药搞定,还是肩胛骨不能了。斜方肌和大圆肌的交界处吧,那块地方,一直疼,没有办法。贴药无效,吃药也只能是止疼药,医生说最好就是休息。
啊,废话。就好像说,你现在最好就是去旅游,问题是我必须要挣钱一样。
连疼痛的顺序,都是一样。易铭一边关电脑一边想,从小指开始,逐步蔓延,到中指的时候,一般大拇指和鱼际早就劳损了,只是还不显露。于是晚上睡觉就必须平躺,把两只手都放平放松,慢慢的就会失去知觉一样,极端劳累而忠实工作的手臂回想沉睡一样,抬也抬不起来。易铭这时候就会感谢天津气候干燥,不像南方家里那般潮湿,否则这手臂疼起来是无论如何好不了了。
吊着一只不方便的手臂,她走到厕所隔间,关起门去吸烟。自打从北戴河回来之后,好像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易铭有那么一点担心,担心其他事情就会和奖学金的事情一样变了,变得无法忍受,变得直面肮脏真相,刷的一下撕下脸皮,展现真容。
R奖学金的事,简直是鸡飞狗跳,闹得不可开交。以往惯例,若是学生和吴桃走的相对近,大概都会得到她的提携,有利于通过第一轮筛选进入第二轮的答辩。但这次恰恰相反,和她走的近的人全倒台,反而是和年级辅导员蒋一协走得近的人鸡犬升天。除了蒋荷肤此类出了名的无人质疑的学神级人物,有的门门课都只能拿个B的人居然一样进了二轮答辩。其实其他人的入围易铭等一干人等都不觉有什么,毕竟光是成绩人家都强过自己,但是这位得B先生的入围却让众人跳脚,以致于一夜之间,辅导员和这位先生就在整个年级身败名裂。
你不合格,如今什么澄清也不做,难免人家不多想。
这一茬尚未平息,有人就来向易铭吐槽,继而拉着谢圣一起去找负责材料收集的老师。理由很简单:这位姑娘手里有两封分量很重由业界权威人士开据的实实在在的推荐信,理论上凭那两份信进复试是没有问题的。这位姑娘又和二轮答辩的评审中一位非常要好,牙买加来的老头告诉她,你的推荐信我没有看见啊,你的材料不齐全啊所以就挂了。
那还能怎么想,只能认为是监守自盗。于是气哼哼的姑娘拉着一样好像冤大头一样、有着联合国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