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叶梅领着那一帮子太监宫女到处渲染了一番,说是长喜思念幼时的意中人,因思至疾,渐渐食不知其味寝不能久眠,心病不可医,日积月累身子拖垮了终于与世长辞。本来知晓长喜之死的人就很少,经叶梅这么大肆渲染一番之后,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是假还真,真真假假已经无人知晓了。
大家只道长喜真的是因思至疾。不到半日,这消息便传到了柳尚书府邸。而柳尚书的第九房小妾,也是长喜幼时的意中人,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哭哭啼啼悲悲切切了一番。柳尚书虽然已经有了第十五房小妾,对这位小九还是很上心的。若论个中缘由,不仅仅是因为小九天生媚骨,惯会调弄柳尚书的心和身,也跟长喜入宫做内应多少有一些干系。
这日散朝,柳尚书一入府邸便匆匆去了小九的房间。不想这小九竟然双手捧了帕子暗自垂泪。小九天性活泼可人,平日闲暇无事肯定是会去园子里散散步,或者跟众姐妹小酌几杯取乐子,什么时候这么沉闷,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屋里哭过?
“小九,快别哭了,我知道你心疼他,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是不?你可别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坏了,我会心疼的。”柳尚书搂了小九的纤纤楚腰,软语安慰着,灵蛇一般的手已经伸入了小九的衣衫里边。
小九虽然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女,因为保养得当,皮肤吹弹可破,触手即滑,柳尚书摸得更加带劲儿了。小九见柳尚书这么好的兴致,住了哭声,来回扭着细腰配合着柳尚书。不过片刻功夫,屋内已经是莺莺燕燕声不绝于耳,好不*!真正是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日芙蓉*卧鸳鸯。
话说这吴胥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自从叶梅暗中授了意,每日散朝,他便有意无意的去跟柳尚书搭话。柳尚书本就有意勾搭朝中新人,见吴胥卖力讨好,便来者不拒,几日功夫,跟吴胥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
这日,散了早朝,柳尚书请了吴胥去他府上小酌几杯。须知,我们的柳尚书向来可都是个眼高于顶的,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要去他府上都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的,更别说吴胥这个小官小吏了。可凡事都有个例外,因为吴胥言语恭维得当,柳尚书心花怒放,执意要带吴胥去府上坐坐。
柳府雕梁画栋,其规格布局只比皇宫差那么一点点,曾经落草为寇的吴胥看到眼前的房宇,不禁叹为观止。桌上的酒菜也丝毫不逊于皇家宴席。
柳尚书恭维几句——无非就是吴胥少年有为大有前途之类的话:“吴大人少年才俊,皇上真是慧眼识珠哪。”客套之后便切入正题,“吴大人可有听闻,宫里的内侍长喜公公是怎么死的?”即便叶梅对长喜的死做足了戏,老奸巨猾的柳尚书依然将信将疑。
“这个?”吴胥支支吾吾道,“这个,听说是这个内侍入宫之前有一个意中人,思念意中人成疾,所以才……”吴胥自然是要按照宫里流传的版本说了。
柳尚书吃了几口菜,淡淡道:“内侍也有意中人?哈哈哈,笑死本官了。”无论长喜以前帮过柳尚书多少次,但人走茶凉,柳尚书的这些嘲笑都是发自内心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皇上仿佛很喜欢长喜公公,专门嘱咐了要厚葬他,长喜这一生也算是有所收获吧!”吴胥捧着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了一眼柳尚书。
“皇上真的下令厚葬他?”柳尚书心里窃喜,既然皇上要厚葬长喜,那长喜的身份肯定就没有暴露。虽然先前他也嘱咐了好几个宫内的眼线去好好打探长喜是怎么死的,但得到的消息都是病死的。即便如此,柳尚书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听见吴胥如此说,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二人吃吃喝喝一番,柳尚书因最近心烦意乱,便稍稍多喝了些。吴胥曾经有过落草为寇的经历,区区十几杯酒岂能喝醉。但为了让柳尚书少些防备,便有意作出一副醉眼迷离的模样。
“柳大人,听闻千金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可曾有婚约?”
柳尚书以为吴胥是有意攀附,想做他的乘龙快婿,心里冷哼一声,道:“虽然并未曾有婚约,但是婷儿是本官之女,岂能下嫁给身份低微之人!”言外之意是:吴胥你这只癞□□可别妄想着吃天鹅肉了!
吴胥连声恭维:“是是是,谁说不是呢。大人位居朝中要职,千金又生得沉鱼落雁,若不是人中翘楚,谁能配得上呢。”
柳尚书微闭着眼睛,很是受用。
“下官觉得,当今大周朝能跟令千金相配的也唯有皇上了!”前面说了那么多无用的话都是铺垫,最后这句话才是压轴戏,吴胥尽量将语速放的平缓,好像是无意中提起的样子。
一语中的,柳婷年纪也不小了,一直都没有婚嫁,还不是因为柳尚书觊觎国丈之权势,想将女儿送进宫去。吴胥这句话是深深说到柳尚书心坎儿里去了。
柳尚书心里虽然开心,面上却故意淡淡道:“小女虽然乖巧贤淑,只可惜无人向皇上引荐。”柳尚书还记得上次选妃,皇上看女儿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他。女儿身份尊贵,皇上却并不因此将目光锁定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