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下竟有如此愚蠢的魂灵,竟然将自己的手伸出去照射阳光”,白阴凄厉的声音从天而降。
上空翻转着阴阳二使的身影,二人穿着白衣服从天上盘旋下来。她们看着正疼的脸色发白的宴清,脸上洋溢的表情更甚了。
檀溪跑进李时雨的身前,拉着她的手看了看,“你怎么样了”,眼神急迫而又关切。
李时雨这次知道疼了,她慌忙地点头,没事没事,样子看上去却是要昏迷过去。
自打上次吃完鬼灵,二人便压抑不住性子赶来,想不到还没有到普陀寺,她们便闻到了檀溪的气味,这竹子郁郁葱葱,可是领二人找了好大半天呢。
没想到一来就瞧着宴清那个傻子将自己的手伸出去迎接十月骄阳,呵呵,真是要把自己当做鬼灵来看了。
“我说宴清姑娘,要死你也要死得其所啊,你这娇弱的魂灵如若是被太阳那么一晒,可就魂飞魄散了”,白阴阴阳怪气的声音,令李时雨听着难受。
“姐姐我现在疼得没功夫和你说话,黑白无常吗?怎么都穿白色的衣服”李时雨见着这二人阴阳怪气,向着那个说话的人投去厌恶的目光。
“哎,你,不知好歹”,白阴恼羞成怒,居然敢这样蔑视她。
“姐姐别怒,让我来”,白阳往前一步,清爽的女声对着李时雨:“若不是姐姐刚才为你挡了一下,恐怕你的魂魄早已灰飞烟灭,六道不得轮回,永世不得超生,宴清姑娘这一举动,我可实在没有看清楚,你若真不想活了,可以将魂灵献给我们啊”。
檀溪望着二人幸灾乐祸,狠狠地说:“休想”!
“给你们两个丑八怪,老子还不如魂飞魄散了”,李时雨忍住疼,两人来者不善,但是嘴不能软啊。
是嘛,确实丑,在我们现代啊,脸上长颗痘都会被人嫌弃死,更何况那个贞子一样的女人脸上不知长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李时雨的眼神一直望着白阴脸上的枝丫,嘴里带着笑意。
白阴由得意转为恼怒,“看来今日是你们二人命丧六道的时候,别说那两只鬼灵不在你们身边,实话跟你们说,就算是在,她们如今可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白阳:“姐姐,我可不允许你被这样侮辱,就别和她们废话了,速战速决”!
二人卷起一股风,竹叶跟着风舞动起来,在透明的空气中形成了一副阴阳八卦图,明显比之前的力量强大。
一台花轿从二人的后方穿了过来,白阴白阳闪躲开来,花轿冲破了阴阳二者的图,落到檀溪面前。
檀溪:“宴清,你先进去”。
李时雨乖乖进去了花轿,手掌的灼热一丝不减。
新鬼对白阳,花卿对白阴,檀溪则在一旁紧张地观战,又是心疼宴清的手,又是着急目前的情况,在旁人眼中,她可真是一无是处啊。
新鬼一个跟头便翻过去迎接白阳的阴阳掌,虽然新鬼看起来矮小,但在技艺上不输白阳,只是灵力稍弱了些。
花卿一个旋转逃过了白阴的阴阳掌,看上去也是灵力稍弱一些。
檀溪心想,这样下去的话花卿新鬼必定受伤,怎么办。一时间,她也抽出自己的剑追了上去乱砍一通。
“主人,你就别过来了”,花卿在空隙时间劝她带着宴清离开。这烈阳当照,要离开也很困难。
她越是焦急,花卿与新鬼便越是分心。
白阴忽然一个阴阳爪抓破了花卿的手臂,身上流出黑色的血,她重重跌倒在地,被白阴在上面一直按着。
白阴俯视着她:“小鬼,你当是之前的我啊,如今我早已不是那个白阴了”。
的确不是那个白阴了,她脸上枝丫的痕迹若隐若现,最后颜色颜色越来越深,仿佛又多了一条。
花卿躺在地上笑笑:“你确实变了,变得越来越丑了”。
白阴的表情瞬间凝固,“不可能,别给我使把戏”!
她一手摸着自己的脸,花卿乘机逃了出去,在空中飞跃似一直布娃娃般轻盈。她使出自己的力量对着新鬼大喊,“新鬼”!
是时候鬼灵合体打斗了,再这么单打下去,她和新鬼都会受伤,倒不如合体一搏。
新鬼一时也抽了身,飞到花卿身旁。
白阳看着白阴正用镜子照着自己,“姐姐,你怎么了”,白阴转过头,脸上的确多了一条痕迹。
白阳诧异的表情闪过一秒,立即拉着她:“姐姐别怕,今日这几人若是吃了下去,姐姐的脸定会好起来”。
没时间犹豫自己的处境了,对,眼前就摆着最纯净的魂灵,这脸就算是再多上一条枝丫又何妨。
“妹妹,合体吧”,白阴一下来了兴致,变美的欲望是谁也不能阻挡的。
阴阳二使合体无非是阴阳图,两人的身体合成阴阳图。
花卿与新鬼合成了木字,本就是木偶娃娃。
鬼灵的灵力聚集到一起,是一加一大于二,至于等于几,无人所知,双方做好最后一道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