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说话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上前拍了拍小狼崽的肩膀,染衣仍旧是笑眯眯的,“不喜欢方才那位李公子吗?”
月白的脚步顿了下,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句话都没说。
“我看你一个人照顾我挺辛苦的,给你再寻一人做伴,难道不好吗?”完全不知晓小狼崽心里想的是什么,染衣只觉得这人跟自己置气了,所以仍旧是笑眯眯的安慰。
两年来,让染衣的武功不知道褪去了多少,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月白背对着她的,那猩红的眼睛。
努力的缓了缓自己的气息,月白咬着牙问道,“师傅,可是喜欢男子?”
这话让染衣愣了下,却也是没有被堵的无话可说,“若是你想再多一位师娘,到也不是不可以。”
月白愣了下,目光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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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衣觉着自己近几日来疲乏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已经习惯了无缘无故睡着的身子在醒过来之后有种疲乏的感觉,那种感觉来自于腰间,大腿根部。
每次询问起月白来,都得不到个肯定的回答,染衣就觉着自己也许是撑不了多久了,这身子骨的开始垮了。
于是又跟月白说起了另外的事儿,“估摸着我这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不如我找个男人,给你留个娃儿下来玩玩儿?”
染衣说这话也就是怕月白以后会寂寞,回应她的却是破碎的瓷碗。
不知道是不是染衣的错觉,她总觉得蹲在那儿收拾着破碎碗片儿的月白身上有着莫名其妙的戾气。
“你不会有事儿的。”走出房门时,月白又补充了一句,“你会好起来的。”
月白的话染衣倒是没放在心上,只觉着这小孩儿没白养,虽说这两年来都是她在照顾自己,但是看着那越来越俊俏的人儿,染衣只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也不知是不是月白的错觉,她觉着自己嗜睡的症状好像好了许多,那渐渐散去的功力也有渐渐回拢的症状,只是那醒来疲乏不堪的症状仍旧是没好。
还有小狼崽,近日来给她沐浴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每次醒过来,都是小狼崽在给她穿衣裳的时候。
“小狼崽,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张开自己的双臂让那人给自己穿好衣裳,染衣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月白。
月白愣了下,小狼崽这称呼,是自己听不得染衣总说自己死的时候在染衣颈脖上咬上一口时得的称呼,倒是叫人讨厌不起来。
眼睛转了转,月白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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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狼崽仓促走开的身影,染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看的眉头蹙起,觉得有些大事不妙,她的小狼崽,开始对她撒谎了。
然而这并不能阻挡染衣的求知欲,很快的就将小狼崽支开,让她去给自己带点儿荤食回来,染衣很快的就从小狼崽的床底下找到了她的小箱子。
这么久了,这人还是呆板得很,以为什么东西都放这里,自己就不会翻看,简直对自己不要太放心。
撇开那些对自己来说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染衣还真的在那小木盒底下翻出了一本薄薄的小书。
上头的字她看不懂,估摸着是什么秘籍,但是翻开里头的时候,染衣却是看到了小狼崽的字迹,其他的看不明白,但是那解药两个字,却是看的分明。
眯了眯眼睛,染衣找不出来小狼崽瞒着自己的理由。
只是自己这嗜睡的症状越来越轻,到不像是没有方法的,只是若是有方法,小狼崽为何会这么瞒着自己?
将东西回归原处,染衣觉着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但是,探究精神还是有的。
两年的时间,除了那衣物以外,这小山谷里也陆陆续续的多了不少东西,那外头还养着小狼崽买回来的小鸡崽,后院儿里还有小狼崽种的菜,若不是这山谷里的果树够齐全,小狼崽估摸着也会补上一补。
将染衣想吃的山鸡抓回来炖汤的时候,月白也没发觉自己的东西被动了,只是在那人吃饱魇足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时候,才轻车熟路的将人抱进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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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以来都是那无意识的状态,这次却是自己刻意而为之,所以在小狼崽将自己抱起且走的平稳的时候,染衣心里除了欣慰以外,还觉着有几分羞涩。
想来自己也比这小孩儿大上七八岁,此时却是由这小孩儿来照顾,着实是有几分羞涩。
这人的动作倒是轻的很,估摸着也是习惯了,给染衣将衣裳都脱了,两人一起入浴桶中的时候,染衣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平日里也是没有发现,这浴桶中的水带着淡淡的药草的味道,也不知晓是加了什么东西进去,闻着也是让人觉着舒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