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我与你大概有所交集,但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也不必认为,你因此而对我来说有所不同。你我之仇,九死难平,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
你我之仇,九死难平……
短短几句话,可以说是字字锥心,因为力道过于沉重,萧歆然单薄的肩头瑟瑟地抖,竭尽全力压制着情绪的大规模失控。
温言软语中,深爱缱绻时,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会是今日这样的结局。
在此之前,她还愿意相信,女人没有忘了她,更不会恨她,这番姿态只是另有苦衷,比如,时鄞的威胁。
可如今,只有她们二人,女人却依旧冷目相对,话语无情。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厌恶痛恨,依女人冷淡沉默的性情,何至于此?
女人不再看她,独自走出卧室,只留下她一人。
她大概是觉得冷,蜷起身子抱膝坐到了地毯上,背靠着床沿将头埋入双臂之间,不一会,低低的呜咽声逸了出来。
女人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站定,向楼下看去,沉静的眸子里神色专注,似乎在寻找什么。
也许是角度不对,她又快步去了书房,单手撑在窗台上向外看。看了片刻,似乎有些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有什么即将从紧闭的双眸中溢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再张眼时,眼角染上红晕,但很快就褪去。
走回卧室,看到萧歆然依旧蜷缩在床边,片刻前的呜咽已经消失,整个人安静得睡着了一般。女人径自走到窗前,反手一挥落下了窗帘。
卧室里顿时朦胧起来。
萧歆然抬起蓄满泪水的眸子,不解地看着快步向自己走来的人,一时有些发懵。还未来得及反应,女人已俯身兜住她,将她拦腰抱起。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她心里狠狠一抖,紧张得呼吸都不畅了,双手不自觉地环住女人的脖颈,身子也绷得很紧。
被女人放到床上时,萧歆然下意识去看女人的表情,然而那张冰冷的面孔上没有半点表情,目光也根本没在她身上,凉凉的,不知落在何处。
女人开始解她上衣扣子,她有些慌乱地去抓女人的手,却被女人轻易制住,三两下就将衣物从里到外褪尽了。
空气里弥漫开掩藏不住的清雅香气,混着浓烈的血腥和隐约药味。女人一个倾身,拥住了萧歆然伤痕累累的身子。
吻来得毫无章法,但熟悉的触感和味道足以让她情不自禁地迎合上去,恨不得将每一寸血肉都献给这个她深爱至极的人。
但事情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深吻间隙,女人嘴角的冷笑被她偶然捕捉,一颗炽热的心霎时冷了下来。
这是报复,是时鄞最残忍的复仇。连同怀中的人,也是复仇的一部分,最狠毒的一部分。没有了爱的亲热,是掠夺,是侮辱,是挑衅,更是摧毁她所有希冀和求生欲的最后一个利器。纵然对接下来的事情无比眷恋,但以这种形式进行的施舍,却让她如何接受?
女人感受到她突然剧烈起来的反抗和挣扎,干脆锁住她双手,整个人压到她身上,紧紧控制住了她。动作过于粗暴也过于急切,她本就伤重力弱,这下根本无法反抗。
女人这才满意了,俯身贴住她,张口咬住了她绕着淡香的雪白肩头。
能感受到女人的牙关在剧烈颤抖,尽管她在极力隐忍这种颤抖,还是无可避免地用力大了些。萧歆然疼得仰头喘息,一直一声不吭的隐忍终于崩坏,虚弱的声音靠在女人耳畔低低哀求:“放过我……杀了我……求你……”
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停止了令她痛苦不堪的噬咬,冰凉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将她刺激得一阵阵战栗。
最终,那只手停在了最为隐秘的地方。
萧歆然却依旧不甘心,好容易挣脱束缚的右手用力抵在女人肩上,手上劲道却软绵绵的,根本无法将女人推动分毫。
这样的动作仿佛已耗尽气力,她额上滚下冷汗来,身子不住地颤抖,咬紧的唇也渗出血珠。
女人的手停在那处,俯身含住她咬破的唇,汲取她唇上甘冽的鲜血。她被乱了心神,身体却毫无防备地被锐力贯穿。
她眼中滚下泪来,牙关一紧,带着十足的力度咬向女人的唇,却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转为轻柔的吮吻。
到底还是不忍心,她舍不得弄疼了女人,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
可女人并不会因此善待她。随着侵袭幅度的增大,她的泪如同大雨般滚落、破碎,浸湿女人将脱未脱的衣襟。
到后面,她似乎连喘息的力气也没有了,胸口无力地起伏,流干了泪的双眸微阖,紧紧盯着女人伏在她身上的脸。
那是张漂亮的脸,眉眼似水墨画中晕染的山河一笔,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唇线,一分一毫都是入骨的眷恋。
其实以前,女人也曾横眉冷对,将冰冷的枪口抵上她额头。若不是此番□□折磨,她几乎都要忘了那些痛苦难熬的岁月。她们如此开场,如此结束,如此匆匆,几乎让她怀疑,那些温柔缱绻、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