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利店的草莓大福,还有香草冰激凌。”
“好。”
得到应允的柳兔安心地睡了过去。
电梯门开,柳慎言一边扶住柳兔睡得酸软的身体,一边拎着从便利店买来的食物。回来得太晚,草莓大福卖光了,柳慎言只得把货架上的三只榴莲大福扫荡进篮子,最后又拿了两瓶鲜榨胡萝卜汁。
关门声响起,柳慎言把手臂横在柳兔腋下,将她一路从玄关处拖曳到沙发上。室内柔软的橘色暖灯在柳兔锁起的眉头与微抿的嘴角上来回逡巡,柳慎言蹲下身,忍不住撩起柳兔颈间的碎发确认刚刚看到的血红色印记和当时心底发凉的感觉是不是太累出现的幻觉。微凉的触感让柳兔皱了皱眉头哼唧,柳慎言耸肩道:“好吧,那我们先洗澡。”
柳慎言将柳兔头发拨回原处,站起身,把袋子里的两盒香草冰激凌和榴莲大福放进冰箱,然后走去盥洗室放洗澡水。放进浴盆的精油是胡萝卜味的,柳慎言之前以权谋私搞来了一小瓶,但是因为胡萝卜味道甘冽得出人意料,做前调过于锐利做后调又没起到收拢的态势,研发内部不给胡萝卜委以重任,所以渐渐的这瓶精油也被柳慎言束之高阁,但柳兔让她想起了这瓶陈年老物,果然还是有用武之地的啊……比如针对兔子精类的特殊“人”群。
精油在水中化开,柳慎言试完温度,来到沙发旁捞人。熟睡的柳兔分量并不夸张,柳慎言把人抱到盥洗室的凳子上,轻轻摇晃着她:“柳兔,醒醒。”
“嗯?”闻到胡萝卜味道的柳兔慢慢睁开眼睛。她揉着眼睛,声音像是被人敲掉了一块:“慎言?”
“嗯,到家了,该洗澡了。”柳兔点点头。柳慎言站起身,她低头目视柳兔的动作,突然间略微有些窘迫。
“慎言?”扣子解到一半的柳兔狡黠地笑了,面上罩着一层轻薄的绯色,“你在看哪里。”
柳慎言撇开眼神,不自主地再次被柳兔脖颈上的深色斑点吸引。她虚起眼睛,努力调匀呼吸,想让自己此刻的语气显得正常些:“柳兔,你愿意告诉我吗?”
“嗯?”柳兔询问道,裙衫扣子已经全部解开的她挺起微微隆起的胸脯,从容地□□在柳慎言,眼睛里面倒映着浴室的灯光,仿佛藏有细碎晶莹。在百年的修炼面前,人类会产生的那些原始欲望和由此而来的羞赧她实在不屑。不过柳兔也知道柳慎言的点并不在此,她只是装聋作哑能拖就拖。
“柳兔,”柳慎言蹲下身,“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柳兔装傻道,“偷吃你办公室抽屉里零食算不算?”
柳慎言不语,伸手把柳兔头发全数拨到后面,伸手轻轻摩擦着突生出来的血印。柳兔在温暖的浴霸下无处可躲,全数张开毛孔的皮肤敏感地感受柳慎言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一处游走。
柳兔坐在浴缸里把衣物扔到一边,手快地打开水龙头,半探着身子没来得及躲开的柳慎言被淋了个正好。柳慎言无奈地看着得意的柳兔,对方正笑嘻嘻地瞧回来。两人沉默了一阵,柳兔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倾身贴在柳慎言潮湿的衬衫上,木木张口道:“你猜我是哪里成精的妖怪。”
“猜不到,你不是妖怪。”柳慎言察觉对方情绪不稳,下意识反驳道。
“青遥山,”柳兔低顺眉眼,神态恍若像一列迟缓的车厢,在脱节的边缘来回晃动。她调整着措辞,继续道,“我母亲是那座山的山魂。”
“山民们贪心不足,一个个的都想从山里捞点好处贴补家里,他们砍没了树林,采光了药味,挖空了菌类他们差点直接杀了我母亲。”
柳慎言听到后暗暗在下面握住柳兔的手,柳兔接着道,“我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而这时候,一个道士又从天而降想趁火打劫夺取魂丹。”
“我没法,只能投机取巧,先下手为强”
上阳先历十一年,五月廿七。
飞红沾上面颊,柳兔跪在满地桃花中。
“你当真对我一点情意也无?”
“是。”
“那之前示好,也只是为了玉魂?”
“是。”
莫九昭背对而立,他压着嗓子道:“你若自毁三百年精魂,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柳兔抬起头,缓声道:“好。”
“好什么好!”莫九昭气急败坏,“你宁肯自损修为,也不愿同我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三百而已,不多。”说话间柳兔便要气势出招,“是我对你不住,这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的又不是这个!”
柳兔看着自己的掌心,苦笑道:“可是我能给的,只有这个。”
说话间,桃树下白光点点,柳兔身形虚化,撑不住身体又变回了兔子模样。
“今天那人又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赶走。”柳兔的身体往前挪蹭着。她指了指自己后背,“从这抽出了半截骨头,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青遥山?”
“你知道?那座山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