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想,只是闷声啃糖葫芦,可是这糖葫芦一点都不甜。我故意地把它还给卢笙,以此打断他们的愉快交谈。
“一点都不甜!”我说,并且摆出一副决不想吃第二个的样子。卢笙并没有搭理我,只是顺手接过去尝了一个,头也没回地递回来:“甜的,拿去。”
于是我就这么被无情地打发了。当一串八个酸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再一次走过去将糖葫芦横在了卢笙的眼前。
他们都停了下来,一齐奇怪地看着我。卢笙或许是笑了,也或许是没有,我看不出来,只是知道她把糖葫芦接过去,然后用哄小孩的语气问:“怎么了?”
“吃多了倒牙。”我不再解释,走到观众席的最前面替运动员加油,恰巧学姐参加的一项比赛从我面前跑过,我卯足劲儿大喊着加油声,仿佛在喊出刚才吃进去的太多的酸楚。
刚想着该去接一下学姐,一转眼却发现学长在终点处候着。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眼睛不是为自己长的,总能那么清楚地看见人群里那些不想看见和不该看见的人。
学长的衬衫又白又净,看起来斯文极了,他手里搭着学姐的外套,我的脚步怎么可能挪得动一分。就连刚才大声加油也做不到了。
再一次深受打击的我回到座位,卢笙和王新安依然聊得火热。直到卢笙被人叫走,王新安才不得不跟我接着说。“怎么样,刚刚那是孟箫学姐吧?跑了第几?”
“还行吧,小组第三。不过我看进决赛挺悬,她们那一组前两名都拉她很远。她要是整体排名的话可能进不去。”
“哦,也没事,重在参与。对了,没事我就回去了,下午来给你加油。”王新安站起来要走,我也不留他,嗯一声算是应了。
中午饭的时候卢笙回来了一趟,见了我就问王新安那小子去哪儿了。我不高兴地说:“还能去哪儿?他又没比赛,回去了呗!你找他干嘛?”
“你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谁惹你了?”她走过来看了看我碗里的饭,“我还没吃饭呢,走了啊。”
“好走不送。”我刨了几口就没什么食欲了。为了下午的比赛勉勉强强地吃饱,中间有不少人来替我加油。我还是很受感动的,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
下午导员拿来了新的红牛和巧克力,我一看着就皱眉头,多不好吃。先比赛400,我没心情想其他的,只是跟着忙碌,一圈下来得了组上第二。还没喘匀,就进入了半决赛。
半决赛没遇上同组的第一,所以跑了个第一,下来时只觉得口干舌燥。最坑爹的是决赛紧随其后,我好想问问学校是不是本来比赛1200来着,只是一不小心就拆成了三段 ?
但好在大家都一样,所以也就没那么多抱怨了。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导员亲自端着水来慰问,我接过巧克力的时候顺手揣进兜里:“谢谢老师,一会儿快开始的时候再吃。”
“好的,你先休息休息,辛苦了。”
导员不仅是来看我,还看别的很多人。周围也有着一大堆同学问候,我觉得有点不太适应,所以去了运动员专用休息区歇着。刚喝着口水,决赛检录开始了。
我活动活动身子,调整好呼吸,尽量使心情放松。“4号,康桥!4号,康桥!”
“到!”我立马高声应答,同时快步跑过去。决赛的人也不少,分成了好几组,所以拿小组第一最后也不一定能拿上前三甲。我不管那么多,学院对女生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力而为。
事实上跑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第几。只想着赶紧跑了找个地方歇歇,四十分钟后就是3000m长跑。归还过号码牌,从人群里挤出来时手突然被人抓住。刚要挣脱,却是卢笙。
暂时没有说话的欲望,喘气我都还不均匀,卢笙拉我进了体育馆内部的一间空房间。“你可以在这里歇会儿,这是临时仓库,没人来。”
“哦。”我想喝水又没到那个时候,卢笙居然变出了一张毛巾来递我:“擦擦汗。放心,是我的。”
我接过来随意擦了擦,在房间里不停走动着放松肌肉,想起刚才导员给的巧克力,再摸出来时已经软化成了一团。我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热气不断地在蒸腾,屋里又没个空调风扇,我受不了了。“太热了,还是出去吧,外面有风。你没事吗?怎么在这里?”
“我没事。”卢笙这时候从柜子下摸出一个纸杯,去接了杯热水放了点葡萄糖。我一看那热气直冒的样子就没有想喝的欲望。“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喝,差不多就凉了。”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又拿出巧克力放桌上:“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我出去一趟,等会儿回来。”说完就走,看来确实很忙。
趁着时间还长,我坐在凳子上玩儿一会儿游戏。刚杀完一局,第二局正开到一半,卢笙又进来了。她不是有事吗?怎么又来了,唉!
“快检录了,你出去吧。”卢笙一手把水和巧克力递我,一手平摊在我的眼前。我抬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