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浅吟秋如掉冰窟,摇摇欲坠。“你可以逃的不是么?若含烟,我们一起走,去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不好吗?若含烟,若含烟!”浅吟秋蹲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她以为她还能继续保持理智,谁知这明明不多时日的情,却足够称得上刻骨铭心,要她夹在生死之间,痛苦不已。
“若含烟,若含烟!你为何这般胆小!为何到最后,无情的是你!软弱的也是你!早知今日,为何还要无端撩拨于我!为什么!”
“秋儿。”太多的话想说却不能说。若含烟只跟着浅吟秋蹲下,抚去她脸上不尽的泪。“你我皆是风尘俗世的一颗棋子,没有选择的权利。倾心于你,是我此生唯一做的对事。秋儿,若不能相守,不妨好生珍惜最后的日子。我曾经,也不是没想过摆脱宿命,只是压在我身上的,是我无力改变的。为情而舍命,我自认做不到那般勇敢。秋儿,我知你怪我,可我对你的情,是真的。你,能陪我过个年吗?”
“若含烟...”
很久很久,浅吟秋站了起来,抹掉泪水,倾城一笑,惊艳了眼前之人。
“既相好,便相好。”
“走吧,我们回去。”
要怪,只怪宿命,怪不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号:沈寻南丶
☆、....
好似,经过了那一场泪别,若含烟和浅吟秋又回到了初时相好的那般亲密无间。
若含烟又睡到了浅吟秋的房里,偶尔说笑,偶尔同饮,又或两两相醉,缠绵四起。楼里的姑娘们都知道她俩人的关系,连春娘亦心领神会,直叹浅吟秋太傻,又叹若含烟过于媚人。换了谁,又能从中理智脱身呢?
一场欢好结束,两具躯体纠缠,香汗淋漓。
说是抵死缠绵,泪流进了各自心里,脸上的笑,倒也妩媚柔艳。
“烟儿。”浅吟秋不知何时改了称呼,小指勾着若含烟的发尾,眼瞧着桌上烛光摇曳,好似她俩儿的情,摇摆不定,终要尘埃落定,徒留伤怀。
若含烟眼眸微闭,默而难言。她猜到浅吟秋心中所想,却不知道当如何安慰。寒冬苦闷,这样的漫漫长夜,好在有情人相陪,才不致孤单了岁月。“秋儿,想必你也累了,不妨好生歇息。”若含烟的话刚说完,环在她腰间的手已经离开。
浅吟秋裹着一件外衣下床,似是临时起意,又好似早有打算。她把藏在柜内角落的锦布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静躺着一枚翠玉戒指。戒指是浅吟秋还未被亲哥哥卖到青楼前,她的娘亲亲手赠予她的。是她的嫁妆,不算贵重,却意义非常。
“烟儿。”浅吟秋取了戒指,把它戴在了若含烟的指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这是做什么呢?”若含烟问。
再见旧年旧物,浅吟秋自有无限感慨。“这枚翠玉戒指,是娘亲当年赠我的嫁妆。而今流落风尘,本想着此生再无机会将它拿出来。谁知阴差阳错,倒和你相好。烟儿,便把它随身戴着,可好?”若终是不能相守到老,留一物以抵眼前人,也算满足。
“是你的嫁妆?”
若含烟起了兴趣,好生端详着手上的翠玉戒指。她拉着浅吟秋上床,重新依偎在她的怀里,好不惬意。“如此贵重的物件,送给我,你不心疼吗?”
“心疼。若是不送,遗憾终生的痛,更难承受。”自来不喜说情话的浅吟秋若说起动情之言,更叫人心动。“所以烟儿,便好生留着她。睹物思人时,我亦在此间念你。”
“众人皆道若含烟是个狐狸精,秋儿又何尝不是那个让人想着念着的妖精呢?”若含烟笑了起来,一抹苦涩流于心头,不可说,不能说。“这份重礼我收着,定不会让它离身。秋儿,既是收了礼,自当要有个回礼。”
“回礼?”
“自然是同样贵重的回礼。”若含烟解下了戴在脖间的项链,那是她一直戴在身上的。据说是已故圣上留给她的信物,半月牙状的白玉挂坠,一瞧便知绝非等闲之物,造价连城。
这般贵重的东西,收不得。
浅吟秋抓住了若含烟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我不能收。”浅吟秋摇头道。
只是,若含烟早就打定主意要把项链戴在浅吟秋的脖颈,并非随口说说,而是诚心所赠。“秋儿说要睹物思人,你把那般贵重的物件儿留给我,我又因何不能送你同样珍视的东西呢?来,莫要推拒,且让我为你戴上。日后,纵是不能相见,也至少有件东西,让你挂念。”说罢,不由分说的,将项链戴在了浅吟秋的脖间。
“这项链和秋儿的气质倒是衬得很,好生漂亮呢。”若含烟欣赏着浅吟秋的身体,双眸略显痴迷,未加遮掩,叫浅吟秋羞臊不已。
“不早了,该要好生歇息才是。”浅吟秋轻推了下若含烟,倒真的是不好意思才有的表现。
“秋儿!”若含烟借着浅吟秋的动作抱住了她,眼底隐约有泪。她动了动唇,却始终没有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却是不早了,睡吧。”若含烟道。
“若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