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素衫公子似是恍然大悟,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原来姑娘对这支簪子如此在意。”他走前两步,将簪子递了过去,道:“姑娘,君子尚懂得成人之美,我自然不想因了这支簪子和姑娘结怨。这簪子是我用整块儿银两买下的,姑娘若当真想要,我转给你如何?至于这解签的赏钱,自然得从别处索得。”
浅吟秋不懂他那句“从别处索得”是什么意思,只是瞧着素衫公子手里的银簪,果然自钱袋里掏出整块银子,道:“那么,这块儿银子是公子的了。”她一心想要那支银簪,只因上头的一点缀红,实在叫她喜欢的很。
银子被送了出去,浅吟秋正要接过簪子,素衫公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儿一拽,便将佳人揽在了怀中。“好个不与俗的玉人儿,真是叫人喜欢的很呢。”素衫公子顺势抚过浅吟秋的纤纤素手,当中触感,滑嫩喜人。他贴着佳人的面颊,呼吸之间尽是清雅芬芳。“好香呢。”
突然被男子这番轻薄,浅吟秋自当拼命挣扎。就连夏莲亦是被他的举动搅得措手不及,原想指望着护院们出手,谁知他们如呆木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你们眼见着秋儿遭人轻薄吗!叫你们来到底有什么用!”夏莲气的跺脚,欲上前将浅吟秋救脱苦海。
怎知她刚有动作,素衫公子已经放开浅吟秋的怀抱。抬手在她脸上轻摸一下,折扇半摇,眼底含娇:“本想一亲香泽,倒是有外人打搅,实在可惜的很。哎呀,前头风景实在不错,两位姑娘,就此告辞。”说罢,不等她人动作,已经闪身离开。
“秋儿,你没事吧?”夏莲见浅吟秋面颊微红,呼吸浅乱,知她心神未定,当即紧紧扶住了她,回头朝那几个护院儿瞪了一眼,道:“你们这几个无用之人!留你们在楼里便是做木人旁观姑娘们被随意轻薄的吗!”
“夏莲妹子,不是咱们无能,是...是不敢啊!”为首的壮汉满脸无奈,望着素衫公子离去的方向,又道:“她...她那般的贵人,咱们要是给得罪了,春娘还不得拆了咱们的骨头?”
“贵人?”闻言,夏莲不由得看向浅吟秋,却见她双眸微闭,自鼻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她似乎已经知道那位素衫公子的真实身份,“夏姐姐,咱们回去吧。”
“秋儿,你是不是因为刚才...”夏莲挽住浅吟秋的胳膊,眼神里尽是关切。
“不碍事。”浅吟秋知而不言。方才被那素衫公子抱住之时,她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胭脂香味,那般味道...以及靠近时那人娇媚含春的双眸。
若含烟,你到底是何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若含烟这个妖精...浅吟秋要去找你算账了!
簪子还没要回来呢!
☆、就算是轻浮也只是对你而已
桌子上的香炉散发出袅袅烟气。卧房的门虚掩着,沁人的清香缓慢飘散,不似那般腻人的浓郁,萦绕鼻息,自然叫人心情舒畅,浅淡幽香,又给人飘飘欲仙之感。
浅吟秋在房门口徘徊片刻,到底还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紧握手里秀绢,走了进去。若含烟就在桌前慵懒地坐着,似是早就料到浅吟秋会过来,她手里把玩儿着一支甚是朴素的银簪,所不同的是,簪子上头的那颗缀血的玉石,半面殷红半面清,正是浅吟秋在庙会货摊前欲花银两买下的那支银簪。
“今儿个真是稀罕日子,外头吹得是什么风儿呢?竟能让吟秋妹妹来我房间?”若含烟媚眼含笑,将银簪试戴在发间,娇里多柔,又添了几许不与俗的雅致。
若含烟的话自来别有用意,浅吟秋的心里头自然清楚。先前几遭,皆是若含烟主动往她的卧房里去,今次却是她头一遭踏入若含烟的‘地界’。
如此妖精,她的房间倒是难得的朴素。
除了来时的几个箱子,便是归置在墙边的木柜。床榻上头搭着一件扎眼的大红衣裳,衣袖垂地,在这间空落落的卧房里独显姿态。
浅吟秋在桌前站定,回望一眼并未完全关实的门,道:“我来是为了取回那支簪子。”她轻抿双唇,视线落在若含烟发间的银簪之上:“先前已经把银子交给了姑娘,倒是忘记把簪子拿回来了。”
“咦?”若含烟似是听不懂浅吟秋话里的意思,偏头望她,自是一脸茫然:“吟秋妹妹说的可是这支簪子?”她把银簪自发间取下,又是一阵把玩儿,道:“妹妹不妨先坐下呢。来我这儿向来无需拘谨,喏...上好的贡茶,妹妹尝尝味道如何?”
刚沏好的茶水缓缓倒进摆在浅吟秋面前的茶杯当中,待茶水及过半杯,若含烟停了动作,将茶杯往前推了半寸。“妹妹,请喝茶。”她笑吟吟地拉着浅吟秋坐下,便不动声色的前去把房门关好,悄然上了门栓。
品尝讲究心境,更在乎饮茶者的专注。
浅吟秋双手捧起茶杯,着一只手接着杯底,用心品茶之时,并未觉察若含烟在她身后的那些小动作。她闭眸回味茶里余香,再睁开眼睛,眼底竟是一抹惊艳。“此茶滋味醇和,鲜爽回甘,又无苦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