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妙了!”
“你——我几时让人设埋伏?瑾儿他——”谢容华猛地站起身,指着殷云容,浑身颤抖着不知说什么好。她眼眶通红,猛地扭头看着那群畏畏缩缩的士兵,喊道,“都退下!”撇开了殷云容的手,跌跌撞撞就往亭子外头冲去,可是腰间猛地被一双手给揽住,百般挣扎亦是逃脱不得。
殷云容将人囚禁在了怀中,仰天长笑一声,凄然中含着几分委屈:“我骗你的,瑾儿他在云都好着呢。一说到他你就着急了,这一回你倒是信我了?那么其他时候呢?谢容华你为何不肯仔细看看我的心?除了家国天下,你心中还装的了什么?你从来看不到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便只管恨我吧!”眼眶憋得通红,恨不得将怀里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心中的那个伤痕仿佛又被撕裂了一回,她的双手在颤抖,爱与恨都是刻骨铭心。
☆、情深
谢容华神色变幻不定,有痛苦和愤恨,亦有不舍与流连。她恨过,埋怨过,为了殷云容无情的欺骗。她渴望相信但又不敢再去相信,生怕再次受到那痛彻心扉的打击。揽住自己的手在收拢,她抬起了手腕,最终又无力的垂了下去,低垂着眼睫木然道:“殷云容,你松手。”她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瑾儿他到底在云都还是来了这禹北城?那马车行过听到的孩童欢笑的声音,又是从何而来?
殷云容只是松开了右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眸光深深的望进了谢容华的眼里。在谢容华那一剑刺来时候,她是震惊与压抑,昏昏沉沉的睡梦里头,几回变幻的都是她谢容华的面庞。醒来时候,埋怨与憎恨爆发,她是想夺了这天下,与谢容华作对,可是在行事时候,偏偏有那么多的不舍。从来都在互相伤害着,哪能说谁比谁更为痛苦,谁比谁更为无情呢。眼光往下扫,是那微微颤抖的红唇,是梦中的旖旎与缱绻,殷云容压不住那怦然跳动的心,深深的吻了下去。
混合着眼泪的唇,尝起来是带着微微的苦涩的。殷云容毫不费力的就撬开了谢容华紧闭的牙关,她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是被动的承受着。眼泪顺着面庞流淌,谢容华揪紧了袖子,眼里即是怨愤又是委屈。她云国出兵连下三关,在边境骚扰与威胁,她扶瑾儿为帝,使他们母子对立,这是为了自己?让人如何去相信?
“你们风国,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在这儿下令设了埋伏,我命人反抗了,你若在此事上埋怨我,我无话可说。”松开了娇艳欲滴的红唇,殷云容轻轻地咳了一声,在谢容华的耳旁说道。“我当初传信回云国,是拒绝与你们交换周游的,那老东西周崇自然是不甘心,几道命令给营中的亲信,怕是已经与你们风国一些蠢蠢欲动着的人相勾连了。”
“你都是算计好的。”谢容华咬着下唇,冷哼一声道,费了一些劲,才挣脱殷云容的怀抱,她走出了亭子里头,负手站立。寒风吹拂发丝与裙摆,一身红衣瞧着热烈而张扬。她的唇有些肿,面色上的红意没有丝毫的褪却。她剜了殷云容一眼,“这边境三座关城割让于你又何妨,周游你也只管领去,不过我要瑾儿回到我风国,留在我身边。”
“呵。”殷云容轻笑一声,“你明知这一切是不可能的。瑾儿是我云国的皇帝,怎么可能送回你身边。”
“殷云容!”谢容华恨恨的喊了一声,猛地回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是不是你早就算计好的?当初禹州城初见,你便想把瑾儿留在身边不是么?我当初那般信任你,你说瑾儿是随着江湖高人去习武,可笑啊,那高人与你云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还骗我说不知。我甚至怀疑,当初坠下悬崖也是你算计中的事情。你与高手相熟悉,为何他不出手救你?你骗的我好苦!”
“瑾儿他身上有云国皇室的血脉,必然要认祖归宗的。至于坠落悬崖一事,我何必用自己的命去设圈套?我确实早就存了把瑾儿推上云国帝位的心思,从禹州城随你回风都,亦是真心实意。我助你登上风国的天子之位,到时候瑾儿就是风云二国的共主。事情走到如此地步,难道是我乐意的么?我若不趁乱出兵,你能保证风国不会对我云国下手?我不过是抢占一个先机罢了!”殷云容长舒了一口气回答道,有些事情不吐不快。“宋之章是我父皇流落在了民间的私生子,他说的话确实有几分是真实的。可你能够因为那便认定我与他勾连,谋取你风国的天下么?与他勾连的明明是谢清华!当日出兵风云岭是我皇兄的意思,本与我无关,可后来不也是撤兵了么?除了隐瞒身份,我殷云容哪一处对不起你谢容华了?”
“那禹州城呢?当时已经在我风国的掌控之下,你为何要横插一脚?你明明知晓我的心思!你欺瞒我的当真只有一件事情么?你当初说处理什么江湖事端,是回了云国吧?顺道对禹州城动些手脚,可笑我竟然相信你的说辞,我日思夜盼你归来,闲暇时想的是你,睡梦中亦满满是你,可是你给我带来了什么?你是云国的公主啊,我能不陷入疯狂之境么?”谢容华红着眼,厉声说道。有些回忆不堪想,她刺出的一剑刺穿了殷云容的胸膛,同时也将自己的一颗心割的四分五裂。
“禹州城里头江湖人士太多,我实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