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眼泪又流淌了下来,“紊乱皇室血脉是大罪,不敢有所隐瞒!”
“呵,这皇室秘辛还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叶梧桐讽笑一声。
“本宫定会查明真相。”谢容华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只不过在此期间,你哪儿都不能够去了。”她甚至瞧也不瞧那龙床上的人一眼,扭头便离开了昭华殿。几个皇帝的贴身大太监,在焦急的候着,只等来华朝殿下的一句皇上驾崩了。
六宫鸣钟,禁宫内哭声一片。
“皇上驾崩了?”百官中,不知道谁先开口说了一句,紧接着便是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不管真情与假意,皆是放声痛哭。大殿外那群禁卫军提起长戟涌了进来,站立在了两侧,仿佛是谁一移动,就直接要了他的命。哀伤还未过,紧接着的便是惊愕和慌张。就连那些后知后觉的人,也知道了此事不妙了。皇室人丁凋零,风帝没有皇嗣,血脉最相近的也只有那位长公主殿下。可是女帝向所未有,哪个会服气?
“这禁卫军……是谁要逼宫?”
“除了长公主殿下,还会有谁?这江山原本就该落到她的手中的,凤城骑在城外驻扎,只有傻子才相信她没有造反之心。”似乎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就连说话也放肆起来。直到那群禁卫军分开了一条路,为人让行。
“哇——”最先传进来的是小孩子的啼哭声,紧接着一道穿着甲胄挎着长刀的硬朗男子的身影闯入了重臣的眼帘。他的身后一位是穿着官袍的宋之章,另一个则是抱着一个奶娃娃穿着素色宫袍的涟贵妃。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的状况,还以为会是华朝殿下提剑而入。一位脾气暴躁的武将,率先站了起来,虽说只是个虚衔,到底还是比段祯的官大。他不顾那压在了脖颈上的刀剑,他愤怒的喊道,“段祯,你这是何意?是要逼宫造反吗?镇国公铮铮铁骨,怎么会有你这种逆子!”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段祯还未发怒,在他身后的宋之章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的对着众臣说道,他的手中捧着传国玉玺,还有一张圣旨。看了那满脸哀戚的涟贵妃一眼,他的神情转为了沉痛,“圣上驾崩,举国同丧,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众位大人只知晓圣上无嗣,更别提立太子之事。可事实上,圣上前些日子喜得麟儿,因为圣体微恙,便先放在了一边。天道无常,谁知会出了这等事端?”
宋之章一席话可谓是漏洞百出,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压到了现在才出?
“诸位大臣一定会疑惑,可是瞧瞧风都外驻扎的兵便可以明白了,圣上于后宫之事毫无倦怠,雨露均沾,为何至今无子嗣?有了皇嗣为何不敢公开……”
“宋之章你胡说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长公主殿下的逼迫?明明是云国的奸贼谋害的!”谢容华的亲信大臣还未回答,这段祯就先跳起来反抗道。
宋之章皱了皱眉,冷冷的望了段祯一眼,心中暗骂了几句。他抬起头来,声音朗朗:“圣上遗命,立皇儿谢珏为嗣,镇国公之子段祯,相国赵君尧为顾命大臣。”
“我反对!这所谓皇子的身份太可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欺骗我等?怀胎十月到诞下皇嗣这么长的时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是觉得我们都傻了,好糊弄是么?再者相国大人辅政,我是心悦臣服,可是段祯,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仗着出身而已,一个酒囊饭袋走向朝堂,这是要毁了我风国不成?”
“这可是圣旨,传国玉玺亦在此?难道是我宋之章造谣不成?”冷哼一声,高举着手中的玉玺,“圣上遗命,违令者皆斩首!”
“一个婴儿为国君?真是笑话!大权独揽,皇帝无疑是傀儡罢了!皇室中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不仅仅是这身份不明的‘小皇子’。”
“哦?那按这位大人所说,还有更好的人选不成?”宋之章问道。“难道是华朝殿下?女子为帝,不怕天下人耻笑?”
“华朝殿下之子谢瑾,聪慧明达,堪当大任!”
“呵,诸位可知下落不明的小公子谢瑾,今在何处?诸位可知这小公子身上流着一半的云国的血?”一语惊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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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章,你可知你在胡说些什么!污蔑皇亲贵戚,可是重罪!”宋之章这么一席话下来,听不惯的人早就吹胡子瞪眼了,实在是忍不住,跳出来大吼一声。可是心中也不由的泛起了疑惑,那么小公子的生父到底是谁,朝堂中没有一个人是明明白白的。此事当初被先皇强压下,除了偶尔的私语,直到而今方有人提到了明面上。
“此事的真假,不放问了问相国大人。”宋之章悠然一笑。刷——地一下,诸臣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赵君尧的身上,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若小公子是云国人的血脉,那么就算他是风国的皇室,那也不能够为群臣所接受啊,那龙椅他想分一杯羹?可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这事情重要么?”赵君尧嗤笑了一声,冷冷地剐了宋之章一眼。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皇子,与那张圣旨,以及那挎着刀虎视眈眈的禁卫们,说他们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