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
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
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
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
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
何处英雄不杀人?
☆、疯狂的章智
“我就说,夏霖绝不会死。”白夜有些自得的扬起唇,看着那峭壁之巅的竹林木屋。眼力不好或者不刻意搜寻的话绝难寻觅——但她本就决定即使翻遍每一寸泰山也要找他出来。
她抬头打量着那陡峭的岩壁,似乎在衡量些什么。去过泰山的人应该知道,那没有道路的山巅,想要攀登是何等的困难。何况数百年间的变迁,原本的道路早已不能落足成为山林的一部分,而那陡峭到可以称之为绝壁的山巅,更是从无道路可寻的。
但这可不算什么难题。
白夜仔细计算了几个落点,灵力涌动至足尖,在地上借力纵身而起,几步加速之后便贴着峭壁左奔右突硬生生的凭借着体力与灵力的绝对优势轻灵的游走其上,待得气力略显不足的时候,奋力踢蹬峭壁,在空中做了个后翻,借机重新调理了气息,灵力成索状勾在了不远处的斜松之上,把自己牵拉过去,在那树干上重重一踏重新向上飞跃,不大会儿功夫就已经攀上了这堪称绝壁的山崖。
看着面前不远处积满潮灰的小屋,白夜慢慢走了过去。四周一片寂静,连那小时候熟悉的虫鸣都不再听闻,只剩下呼啸的山风。她看着那至少已经有数年无人踏入的房屋,表情慢慢平淡成一片安静的深井。不再管心底明了的所谓应该怎么去做的念头,放弃了那已然熟悉入骨的姿态,白夜微微仰着头看这座屋子,缄默着。
即使想法已经得到验证,心底还是生不起一丝波澜。
他没死。
这竹屋是他习惯的建造居所的方式。
不过,然后呢?
白夜安静的注视着竹屋,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都没有意义了。只要确认那家伙还活着就足够了。既然这里才荒废不久——在当年灵玖师叔一人斩杀十六最强兽王之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杀了夏霖?
看看吧,兽王这种存在不罕见,但那时候被称为兽王的可还不是如今对能发动兽潮、和城主级等同的战斗力就足够了。那个时候的兽王的意义是——每个种族只可能出现一个的,绝无仅有的最强者。就像是现在的人能这么安生,全得庆幸那十六个最具备优势的种族中基因最具潜力的最强者在留下血脉之前就被她杀了,但除了一些仪式,可真没有人再像那些年一样把灵玖师叔当成神明来膜拜了。反而是自己这个所谓的等价交换天平,被不少人追捧来着。
白夜其实挺不能理解那些对自己毁誉参半的评价。
付出和得到的东西在她看来的的确确的平等的,但与她交易过的人有太多太多感恩戴德到恨不得把她当成神明般供奉,也有太多太多把她当成恶魔般痛恨。
充满无聊的矛盾。
就像是夏霖那家伙——易琪苓说他是故意逼走自己的。
她不想知道原因。但把这个作为目标与借口进行下一步不知目的的旅途听起来应该不错。
“白夜,不停留一下吗?”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夜没有回头,面容冷淡,只是走着自己的路。她知道那里有人,在打量那座竹屋的时候她就知道周围有人隐藏——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隐藏着,但是事实上,她根本没有特意寻找,就已经看破了那个人的隐藏。至于他是从何得知自己的姓名的——这种事情没有意义,不去管也无所谓。现在她不想跟这个陌生的家伙有什么牵连,所以结论就是,不加理睬的无视就可以了。
“如果你想知道夏霖现在在哪里,就跟我来。”那个人仿佛笃定她会答应似地,站在原地开口,话里话外带着点淡淡的吃定她似地的笑意。
白夜依旧没有理睬那个人,只是绕过了一块突出的岩石,继续走着自己的路,连步伐的速度与大小都不曾改变。
“现在有不少人在算计他的,那可是你的长辈,这样无情可不好呀。”那人话语里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似乎专意等着她回头询问似地,抱着手臂笑容显得分外嘚瑟。但白夜依然没有回头的走着,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眼看着白夜要随随便便的从刚才攀登的地方直接纵跃而下飘身离去,男人终于甩出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都不帮帮他的话可就真的没人帮他了呀!”他说。
白夜终于漠然的侧过脸,第一次回答了他的话。
她说,“与我何干?”
每一字都透着深刻的冷漠与发自内心不认同的反问,听起来,是真真切切的毫不关心。但那个男人笑了起来,令人费解的捧腹大笑,直到直不起腰来。似乎他做出的试探终于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结果,又像是多少年的夙愿终于实现。
白夜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