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匆匆忙忙从奴婢身边过去,奴婢也只看的一眼半眼,也许不很周全,再有可能,那人也是易容的面孔,奴婢会看错也是有的。奴婢只记得那人面目甚是单薄,好像皮贴着骨头,里头像是半分肉都没有似的,浑然一个死人的模样,一双死灰一般的眼睛,里头没有半分神采,自出生以来,鲜少见这样的人。”
在场众人均在回忆,印象里头可有这样的人没有。
到是薛意浓‘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太后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是,朕在想会不会是四皇子。”
“你说睿王。”
“不错,朕见他的机会也十分有限,这几年他更是以生病为由,过年时节不来朝见,朕想他身体不好,也不好勉强,只是那年,二皇兄驾崩,到见过一面,只因他长得古怪,所以印象深刻一点儿。”
太后也细细回想,“老四身体一向不好,怎么会练成厉害的武功,真是奇怪。”就是因为睿王一向身体欠安,深居简出,她印象里也没这个人,想起的还是他小时候的样子。“这可说不准,俗话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四皇兄潜伏多年,不久之前还抓了柔然的长公主,要挟他们出兵滋扰边境。朕为此派出许多人去营救,又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神机营,没想到他没有被炸死,还跑到皇宫里来复仇了。”
徐疏桐道:“那当下你什么打算?”
“小心他们故伎重施,皇宫四处都要小心把守,让李易回来领兵,还有那些被贬的将军,一律启用,护住京城四周,以防突袭。只是有他们领兵的事,还是不要传扬为好,这样也好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只不知道睿王带了多少兵马过来,朕这里也没个线报,怕就怕他早就将人疏散在京城之内……”
在场几人面色凝重起来。就在这时,门砰得一下几乎是被撞开的。徐疏桐皱了下眉头,警惕的看住门口,身子已经护在了薛意浓前面。
见进来的是沉鱼,众人脸色一松。徐疏桐替薛意浓问道:“怎么了?”
沉鱼匆匆而来,面色惨白。
“大祸事,正殿出现刺客,公……不,皇上过来问怎么办?”她不晓得太后已经得知薛意浓跟薛渐离身份互换的事,所以仍旧如之前被嘱咐的这样说。
太后惊道:“什么?又有刺客,怎得刺客这样多,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明。”
沉鱼将当时的情况,简明道来。“皇上接见了来朝进贡的使者团,那领头的说道,有一件宝贝要献给皇上陛下,只是这宝贝的秘密,得近观才能知晓。皇上想啊,这是人家的好意不能不心领,不敢上前到像是怀疑人家怎么着自己了,上前又怕来一次突袭,这回皇上是万分小心警惕,只要有一点儿的不对头,立马就撤开,还有疏影姑……姑娘在旁护卫,当时那领头人打开一卷画,说来也真奇怪,只要换个光线,就能看到不一样的秘密,是啥奴婢也不清楚,就见皇上惊愕的样子,也就在这个时候,图穷匕见,那领头人突然抽出画里的匕首对准了皇上的心口就是一下,可是没刺进去,疏影姑娘已在这个时候拔剑而出,对准他就是一剑,那人闪得挺快,愣是怎么着,肩膀还是被划破了,伤没伤到肉奴婢不知道,后来他就跟疏影姑娘打了起来,朝中武官也有上前的,要将那些随从抓起来,哪知道个个凶狠,武功高强,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拿起刀剑来,满朝文武只有吓得躲闪,有被拦腰断成两截的,有被刺中胸口的,有大喊大叫的,也有倒地装死的,正殿里瞬间血肉模糊一片儿,门口的侍卫,跑出去叫御林军过来,御林军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皇上见势不妙,只好叫奴婢来搬救兵。”
薛意浓听了都快吐血了,死了这样多的人,可沉鱼讲起话来,毫无平仄之感,“事情很紧急。”
“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放求救信号?不是跟你们说过,一旦出现异变,要随机应变,赶紧让人来救援。”
沉鱼道:“奴婢来救援了。”
“快去行动!发信号弹!”
沉鱼道:“是。”几路人马看见信号弹,立马包围皇宫,不让刺客走脱了一个,又有人带着士兵进来救驾的。
薛意浓不顾满身的疼痛,要穿了衣服起来。
太后道:“你要干什么?”
“正殿出了这样大的事,朕怎么还能这样躺着。”
“你去也无济于事。”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太后道:“徐贵妃,你劝劝皇上。”
徐疏桐道:“皇上既然想出去,我陪她去就是,生也一起生,死也一起死。”四目相交,心意相通,徐疏桐去扶着薛意浓起来,替她穿衣。又从抽屉里拿出两把火铳,“千万郑重。”
太后怎么拦也拦不住,只好由她们去了。
落雁吩咐人抬过轿辇,让薛意浓坐上去,尽快赶到正殿。
而正殿之中,横七竖八的倒着大臣的尸体,血迹流的大理石上都是,而殿外,打斗依然没有结束。
四周弓箭射来,都被那些高手撩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