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呛,衣服头发湿成一片儿,不晓得谁弄出来个玩意儿,生平第一次受挫。
她累得靠着墙壁休息,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那蛇。
睿王府上,仍然传来兵器打斗的声音,上面还没有结束。那蛇口一张,尾一甩,徐疏影一跳,却被尾巴给卷住了,且越卷越紧,万分挣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她已脱力,根本不是这蛇的对手,慌乱之下,摸到腰间的匕首,当下死马当活马医,一匕首下去,已是用尽全力。
她闭上眼睛,几乎不想再看。匕首只怕也会断的,想不到今日却要死在这里。那匕首削铁如泥,竟轻松没入刀柄。蛇疼痛的嗷嗷大叫,大脑袋伸过来要啃掉徐疏影。徐疏影见状,将伤口拉得更大,蛇血不断流出,溅得她满身满脸,又热又辣。
蛇因为太过疼痛,把徐疏影卷得更紧,她只听得自己的骨骼噼啪做响,痛的更是汗如雨下,一痛之下,失去知觉,竟然晕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身子还被蛇卷着,不过蛇脑袋已经无力的垂着,想来已经死了。她看了看四周,就见莲蓬盘腿坐在地上,扇子上都是血迹,定是他来得及时,杀了蛇无疑。徐疏影看他的时候,他淡淡的往她那扫了一眼,“你醒了?”
“是你救的我?”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从今以后,我不欠你了。”他那样郑重的说着,好像决绝的一笔勾销一样。徐疏影冷冷一笑,作为回应。
“上面怎么样了?”
“还在打,那些高手,那些暗卫,打得你死我活。”
“你是怎么过来的?”
“哦,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开溜了,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好了,你也醒了,拿解药吧!”
徐疏影直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一时说不出来,也就不再多想,挖了它许多宝贝,蛇胆吃下,她已经饿了,又挖出蛇心,问莲蓬要不要吃,他低着头,摇了摇头,徐疏影又吃了,喝了蛇血,全当解渴了。过了会儿,精力稍微恢复。
看着那个透明的,稳如泰山的琉璃罩,徐疏影用匕首去划,但是没有动静,划不动。徐疏影回过头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东西硬得很,想想看,要是普通也不会放在这里了。”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莲蓬道:“我本来不知道,不过确实有样东西,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
“蛇液。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这样奇怪的坑坑点点,就在想了,不过要快,好在蛇死了没多久,蛇液有效,不然时间长了,只怕毒力大减。”
徐疏影道:“有理。”
两人去蛇头处,一个帮忙分开蛇嘴,一个取毒液。只是苦于没东西盛,找了附近,才找到一个盆子,估计平时是喂蛇吃饭的,盛了点浇在琉璃罩上。慢慢的腐蚀出一个小洞,两人颇为开心,依样又再取了来,把洞腐蚀的更大一点儿,这才取了白瓷瓶。
莲蓬要去拿,却被徐疏影道:“慢着。”
莲蓬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问道:“怎么了?”
“小心。”她从自己身上撕下布条,缠在手上,尽量不碰瓷瓶。“可能瓶表面会有毒,我们不要高兴过了头。”
莲蓬道:“说得也是,是我太高兴了,我们这就服用吧!”
“不急,先脱困再说,走,先出去。”
徐疏影带头而出,莲蓬跟在身后。走了没几步,莲蓬道:“疏影。”
“嗯?什么事?”
只觉得背后一重,似有什么东西戳过来,戳的她生疼,生疼。她一惊之下,快速回过头,恶狠狠道:“你干什么?”
莲蓬见杀她不死,受惊不小,又被她满是杀气的脸对着,竟然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你想杀我,你背叛姐夫。”
她杀意大起,要不是薛意浓给她穿了金蝉衣,险些遭受莲蓬的暗算。
“是他逼我的,你也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不要强词夺理。”
“哼,解药,你想独吞。”
徐疏影冷冷道:“我想独吞又怎么样?你奈我何。”她傲然的模样,莲蓬实在不敢小觑。
“那就怨我不得,今日,非杀了你不可。”他拿起扇子横扇脚踢,徐疏影看样子受了不小的伤,在这个时候抢解药,是最佳时机,饿老虎不杀,就可能被吃掉。除掉了徐疏影,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武功更好,天下第一就是他的。莲蓬想到此,抖擞精神,只逼过来,徐疏影竟用瓷瓶去挡,那东西何其脆弱,啪的一下,里面的药丸滚在了地上,莲蓬一个打滚,抢了许多颗去,往嘴里扔了几颗,“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受制于任何人了。”
徐疏影大急,解药她还未服,还有采花的。
她的眉头一皱,想杀了莲蓬了事,恨他极了。
突然,莲蓬脸色大变,双手抱住了脖子,竟像是有什么卡住了他,想说又说不出来,脸扭曲的厉害,竟然哗的一下倒地不起,口边吐出白沫,一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