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两根竖起来的小辫子,薛意浓用手捏一捏,发现里头衬了两根筷子。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落雁的声音。“奴婢都说了,皇上在里面,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这是一群薛轻衣的留下来的‘前妃’,说是要过来祭奠一下徐疏桐,被落雁拦在门外。
落雁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面对的是前妃,要想拦住她们也是不能够的,况且她们来的很是时候,祭祀不让进门,这不合规矩。
她只是要给里头的人提个醒,等这些人进去,可别撞见些不该知道的画面。
徐疏桐让三呆住嘴,三呆不肯,嘴巴还动个不停,但什么也吃不到。薛意浓接手抱过,见徐疏桐快速的拉好衣服躺平了,这才转身将三呆放在小床上,一面开口道:“谁在外面?”
落雁回头道:“皇上,是秦婕妤她们要来拜娘娘。”
“让她们进来。”
秦婕妤等人狠狠瞪了落雁一眼,看见没有,皇上都让她们进去呢!看着这布满白幔的灵堂,几人见过薛意浓,就跪倒在地,拿出帕子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姐姐你死的好惨……怎么这么早就英年早逝,妹妹们是多么的舍你不得,你这一去,可让皇上怎么办,二公主还那样小,三皇子生下来就没了娘。姐姐的话,妹妹们想来,彷如昨日姐姐在耳边教导,昔日姐姐说,要好好服侍皇上,不问彼此,不可争风吃醋,实在是大家风范,妹妹们谨记在心……”
大家口里说了通篇的话,眼睛却不住打量薛意浓,皇上还很年轻,长得又是这般风度翩翩,现在徐疏桐已死,皇后她们也都有所了解,不是个能拿得住皇上的人,这后宫,当然又重新是她们的天下。
不由得心中暗暗窃喜,睫毛上还挂着泪,眼中却藏着得意了。
薛意浓站在旁边,暗暗打量众人,见她们衣衫清淡,但许多关碍处,却暴露的有些过分。
脸上着了淡妆,显见得十分用心的打扮过。平时跟徐疏桐的关系并不好,这个时候来哭灵,还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双双贼眼风波流转,看起来像是在打自己的主意。
薛意浓在看她们,她们又何尝不是在看她,两下里,目光一对,她们却是别开了目光,暗暗得意,皇上果然对她们有意。
哭完了,娇羞难胜。用帕子不住的点眼睛,“皇上,姐姐去了,您也节哀顺变。”
薛意浓冷冷一笑,“说的是。”
秦婕妤眼见二傻站在小床边逗弄三呆,遥遥一望,幽幽长叹,“姐姐没了,二公主和三皇子还真是可怜,孩子没娘……哎,皇上要是信得过我等,不如交有我们来带……”
她们身边无子,总是不安,眼见着大皇子是在皇后名下,不过私底下的风传却不好,听说皇上心里踟蹰不定,不会立他做太子,那么这会儿三皇子却是绝妙人选。
也许为了见孩子,皇上也会多过来看看她们,这日子一长,感情也就有了。这就是叫有了孩子,套着狼。
薛意浓笑道:“你想的很是,皇后也这么说呢,到叫朕为难了。”
“皇后?”她个天,那女人也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来了,出手可真快,真看不出来。“想不到臣妾跟皇后所见略同,不过皇后已有大皇子,再添上二公主跟三皇子,她不是太吃力了么。”
“朕也是这样说。”
秦婕妤暗暗欢喜,看来皇后那边吃了瘪,她还有机会。“那么眼下皇上的意思呢?”
“朕自己带,不麻烦任何人。毕竟给你不给她,皇后也会有想法的,这事以后再说,朕想让两个孩子再长大一些,懂事一点儿,再劳烦各位。”
众人先是失望,听得说还有机会,心道:“急不得。”当下都道好。
大家都恨不得跟薛意浓单独聊聊,不过又彼此猜忌。而躺在棺材里的徐疏桐,却是冒火的很,指甲都快把肉掐破了。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她这刚躺下,后宫诸丽就开始打起薛意浓的主意了,要不要稍微看下场合,她这才‘刚死’,也稍微给点面子好不好?
不过说的这么直白,要她是皇上,才不会上这些女人的当,这是‘趁虚而入’,最不光明磊落。她转而又想,或许自己真没了,薛意浓未必就不动心思,这么多女人放面前,对着你又是抛媚眼,又是露大腿,更有甚者,会拿了生命来搏同情。
她太知道这些人了,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比任何时候都担心,一面气得要死,一面还要假装‘我死已久’。只是气性大了些,好像抠到了棺材板侧。
“什么声音,你们刚才听见了没有?”秦婕妤突然发话,她一阵阵毛骨悚然。
“能有什么,也许是哪里的老鼠在咬木板。”
有人道:“对对。”
徐疏桐气得满脸通红,心道:“你们才是老鼠,偷人的老鼠!”敢骂她是畜生,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她一定要诈尸给这些人瞧瞧。
“好了,你们该说的也说了,回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臣妾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