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甜的仿佛掺了蜜,乖巧的模样人见人爱,任谁看了也会不由得心软,但坐在对面的不是别人,是她的枕边人,她这副模样去骗骗其他小姑娘也就罢了,司怡可是深谙她的霸道和嚣张,经历的多了,早就产生了抗体。
“为什么辞职?”
梓青见躲不过,索性全招了,颓然坐倒,垂头丧气拿起一颗鸭梨狠狠咬了一口,“其实这件事我本来就没打算瞒你,说了就怕你不信,哎呀,我跟你说啊,那店长是个恋童癖,一直缠着我不放,说什么觉得我特可爱特萝莉,非要我……你说我哪能干这种事……”梓青一脸悲愤地看向司怡,义愤填膺道,“绝对不能!”
司怡细细啃着手里的水果,大眼睛微微含笑望她,“接着编……”
“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司怡专心吃东西,不接话,沉默半晌,梓青低低叹了口气,一脸地无精打采,“好吧,我承认,是我主动辞职……”
司怡见她垂头丧气,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她毕竟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自力更生这么沉重复杂的任务,何况,她们还不到二十岁,本该是无忧无虑谈情说爱的年龄,即使要自强,也应该给她足够的时间去适应。
“不过那店长真是太讨厌了,一直安排我进厨房,油烟味那么大,到处是鸡翅膀,又脏又臭,我是设计师哎,怎么能做得来这些,怡怡,我跟你讲啊,我#@¥%&*……”
“……”
司怡原本还打算安慰她,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
“晚上想吃什么?”
“冰糖雪梨!”
因为偶然目睹了班上一位女生为男朋友亲自煲的甜汤,梓青就记在心里了,变着法地撺掇司怡,前几天就嚷嚷着要吃,司怡为此连原材料都准备好了,但她今天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似乎太顺着她了。
考虑到梓青前段时间吃的苦,司怡近期对她百依百顺,不知不觉中助长了她的气焰,原本是要改造这位大小姐,结果事与愿违。
想到这里,司怡佯怒,“那怎么能当饭吃?”
“那吃了晚饭再吃……”
“……”
司怡吞吞吐吐,想了又想,掰着手指胡诌,“最近钱都快被你花光了,根本没有买冰糖的预算,你想啊,你的学费,生活费,房租,水电,物业都要从这里面扣,哪还有多余的钱买冰糖?”
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今晚吃不到了。
梓青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是信以为真,啃了一口梨,目光安静地垂下,很快就把这事给忘了。
司怡撒了这么个没原则没逻辑的谎,若是换了旁人,一眼就能戳穿,但梓青从小到大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油盐酱醋茶离她太远,她对金钱的概念,长久以来都维系在银行卡上一个模糊的数字。司怡的这番阐述,很大程度上误导了梓青对消费市场的估计,导致她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都以为冰糖是跟人参灵芝一样昂贵稀有的东西。
相比梓青的跳脱,司怡一直安分守已,利用周末的时间去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话务员,工作很轻松,因为是兼职,工资一般,却是家里最大的进项。在司怡的铁拳掌控下,梓青花钱的速度收敛了不少,但月末一加减,还是出多进少,梓青的自力更生计划夭折了半个月后在一个清冷的早晨再次被提上议程。
那是一位学长帮司怡介绍的,一个小的贸易公司急招一名法语翻译,要求不高,只要口语过得去,长得不太磕碜就行。
因为公司在另一个城区,考虑到第一天迟到会影响员工的敬业形象,那一天,闹铃6点钟就响了,司怡睡眠浅,早就被吵醒了,抱胸忿忿盯着天花板,身旁的家伙还在梦中,铃声响过三遍还没有任何动静。
等了又等,司怡想爬起来暴打她一顿,又想亲眼看看她羞愤欲死的模样,不知道昨晚是谁说要洗心革面,奋发向上,这明明是要她养她一辈子的节奏!
司怡脑中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小宇宙眼看就要爆发,耳边忽然传来她轻声呢喃的声音,“吵死了……”
说着扯起眼罩一角,伸手关了闹铃,倒头又睡了,司怡已经决定掐死她了,就在这时她又出声了,蚊子哼哼一样呻吟了半天,缓缓转过身来,晨光微熹中悄悄瞅了司怡一眼,仿佛七旬老妇翻大山一样慢腾腾地爬到司怡身上……
托她的福,司怡也养成了裸睡的习惯,此刻两人都光着身子,很明显,上面那个还没醒,动作笨拙似狗熊,无意识地攀着司怡的身体,从下往上,一点一点蹭上来,双手撑在司怡身体两侧,长发则低空飞行,贴着司怡的皮肤,从小腹掠到胸口再从胸口滑到肩窝,眼罩上的青蛙刺绣时不时擦到司怡的皮肤,那粗噶刺痒的质感带起阵阵难言的悸动和颤抖,就这样光着身子磨来磨去,来来回回,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名其妙撩了司怡一身的火……
梓青又向上拱了拱,摸到一点,揉捏了一会儿,亲了一下,一口含住,司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