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去年的经验,任承清早早定了桌子为竹君贺喜。来得只有任承清,叶凌昭,还有梅洁她们四人,也不用分什么主仆了,任承清让她们都上桌,为竹君庆贺。几个女子包了一桌酒席,路过的人也就看了几眼就各干各的去了,毕竟这一年,先有女子打武举,然后是开女子学堂,再到招女官,北漠女子走出家已经是常态了,特别是漠沙城内,有女皇压阵,女子地位似乎更高点。
酒过三巡,几人已经是半饱了,就着茶水吃着几块糕点时,有人叫了竹君。“竹姑娘。”
竹君回头,正是雷成德,看到任承清点头了,竹君才站起来向雷成德介绍:“这是我家两位小姐,其余三位都是我姐妹。这位是雷公子。”
“不敢当,雷某参见两位小姐,三位姑娘好。”任承清轻轻点头示意,雷成德也看出主位上的任承清才是做主的人,衣着不凡,气场凛冽,哪家的小姐能养出这样的气质。
雷成德的目光也没有多停留,低着头说:“擂台时,我观竹姑娘手腕运转有些晦涩,可能是交战时有些扭伤,雷某这边有祖传的膏药,对扭伤有些效果,如果竹姑娘不嫌弃,还望收下。”雷成德手中拿了一个瓷瓶,递给竹君。
竹君接过瓷瓶,对雷成德道谢:“多谢。”送完了药,这一桌都是女子,雷成德也不便多留,就告辞了。
一个月后就是殿试,任承清一大早就起身了。自从和叶凌昭的关系更进一步后,叶凌昭就正式入驻了任承清的寝宫,明目张胆,声势浩大,有种迫不及待向大家宣布入驻的感觉,任承清也就笑笑随她去了,毕竟她对宫内消息的把握还是有信心的。虽然叶凌昭不用那么早起,但是还是坚持为任承清梳洗打扮,用叶凌昭的话来说“我的人可不能让别人看去了。”
今日是殿试,任承清也就放弃了一贯简洁的打扮,叶凌昭拿来华丽的朝服,伺候任承清穿戴。任承清先去了文举现场,士子都跪下行三叩九拜的大礼,高呼万岁。任承清让下面起身,简单的说了两句鼓励的话,就让姜尚派发考题,开始考试。
而后就去了武举的现场。武举比文举晚一个时辰,现在刚刚好。任承清一到,都是跪下行礼的,声音震耳发聩,确实比起文举有气势多了。武举不同于文举,文举最后的结果可以从他们的锦绣文章中看到,而武举如果错过了现场则大打折扣。
雷成德跪下下面,惊鸿一瞥雷成德很确定,高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就是竹君的小姐。雷成德此时内心思绪不断,自己已经提前接触过这位陛下,是不是更有优势,自己当天表现是不是好,转头偷偷看了一眼跪在他身旁的竹君,面容沉稳,雷成德的内心也平静下来,自己在想什么,来参见武举,不就希望以自身武功和谋略得到认可吗?天天伴君身侧之人都没有走这些捷径,自己一面之缘还妄想?看看四周跪着听任承清说话的考生,雷成德想恐怕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这个唯一留到殿试的女子会是当今陛下的贴身宫女。
等任承清宣布开始,每人拿着领到的牌子去擂台迎战。能进入殿试的,武功都差不到哪里去,所以武举殿试,任承清也调来了禁卫军,经过定南王韩广利的一番□□,禁卫军的人数减少了一半,但是战斗力大幅度上升。
本身在殿试现场,又有皇上亲自观看,就够紧张,现在还被手持利刃杀气凛凛的禁卫军围着,好几个考生都发挥失常,任承清也没有理会,武举继续。她要的是以后能上战场杀敌的,而不是给她表演精妙武学的,这点承受压力的能力都没有,估计看见了战场尸横遍野的样子刀都拿不稳。
经过一天的比试,文举和武举的结果都大概出来了,武举当初就确定了,只是让考生先回去,等待三天后张贴名单,而文举,则有几篇文章争论不休,呈给了任承清。其中有一学子名燕回京,文采风流,有状元之姿,但是他是南洲人,听闻北漠的科举制度,才特意过来参见。礼部大部分官员觉得文状元怎么可以给一个他国之人,会寒了北漠士子心,而李升则持相反意见,觉得燕回京的文采高过其他人一大截,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他不是北漠人就弃而不用,那么才是寒了天下士子心。何况燕回京作为一个南洲人,居然可以到北漠来参见科举,才更需要重用,彰显陛下凭才取士的决心。
任承清宣了礼部定了燕回京为文状元,结果第二天早朝大臣一片控诉,高呼不可,如果他国贼子都能成为北漠状元,北漠离亡国不远。任承清斥责了这种排外的想法,结果又有人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指出燕回京文章的不足,言其才不足以为状元。话说文无第一,再好的文章也不是天衣无缝,任承清也无法反驳,双方僵持了很久,最终任承清退步,授予燕回京探花郎。
武举中武状元正是雷成德,无人反驳,雷成德当庭跪下谢恩,任承清问他想要个什么职位时,雷成德说:“好男儿就当保家卫国,成德不才,不求高位,但求为北漠驻守边境。”任承清当庭允了,先让雷成德在驻军中训练一个月。武榜眼就是竹君,第一次有女子当庭受封,竹君腰别长剑,背脊挺直的走到殿前跪下,当真英姿勃发。随便打听一下都知道竹君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