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般能说,不仅如此,她还对子敬进行评价,对当朝军事进行批评。自己随父亲游走多年,见识的大都是商人和百姓,对军队的事情一窍不通。现在听了,感到非常新鲜。
两人逐渐睡在一起,肩并肩,肚子上还多出了一只爪子。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陈纪瑶抱在了怀里,想想两个女孩,似乎也没什么。慢慢的,纪瑶的声音在变小,仿佛在哄骗自己入睡。意识趋向于模糊,一眨眼,陷入沉睡之中。
陈纪瑶也说着说着累了,见然姐姐也没再响应她,一不留神,也睡着了。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的睡去,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
次日早晨,两人被嬷嬷叫醒。迷糊的睁开眼,见嬷嬷看到自己与纪瑶睡在一起,首先是一愣,随即缓过神,若无其事的开始唤自己起身梳洗。想起昨日嬷嬷所说,今日早晨她们需要去给王爷王妃请安敬茶,知道不能失了礼节,萧依然推了推仍是死死抱住自己的纪瑶。叹了口气,如往日唤弟弟起床一般捏住她的鼻子,待她呼吸困难之后,立即从她怀里脱出。
调皮的露出笑颜,点了点陈纪瑶的小鼻子笑道:“大懒虫,该起身了。”
掀开床帘,走到嬷嬷准备好的衣衫面前,在她们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头上再次被插上许多厚重的发簪,看向已经梳做人妇的发型,萧依然在想,自己是不是为了父亲和家族,这辈子都变成了此地的笼中鸟?说的轻松,什么三年之后放自己自由,可是对于一个做过王爷女人的女人,无论她是否干净,估计也没人敢明媒正娶。无奈的摇了摇头,偏头看向只有一只手出了床帘的纪瑶,这孩子不该如此轻率的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两人穿戴整齐,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情。看了眼屋外的阳光,似乎早已过了请安的时辰。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厅堂,见王爷王妃早已落座在位。看向一旁,未见子敬身影。想了想那孩子的作风,现在应该还未起才是。
听到王爷命人去唤小世子前来,对上周子敬的眼睛,发现其中忽现一丝狡诈。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做了儿媳应该做的事。本以为王爷会让小世子带自己与纪瑶去城里逛逛,怎知王爷一句令下,小世子就要立即回到寺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做爹娘的忍心把孩儿留在寺庙,不过看子敬的成长,似乎佛理并没有洗掉他身上的躁动与顽皮。
目送子敬离开,想起她与纪瑶的打赌,这个年纪才六岁的孩童竟然能制造出如此惊人的物件。不仅为农民减少了气力,还给大众带来了许多便捷。周子敬,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马儿逐渐远去,耳边却传来陈纪瑶的赞叹。
“真是太厉害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竟无人能想到。周子敬,你到底要有多少迷留给世人?小小年纪,不仅能轻松躲开自己的攻击,还能悠闲的击垮他人内心。怎么看,都不想是个只有六岁的孩童。”
很赞同纪瑶的说法,至少子敬给她们的震撼远超于一个正常的孩童。还在思考,突然被纪瑶揽住,只听她不甘的说道:“我一定会比她强!”
没有在意,两人在子敬离开之后,成为了好朋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纪瑶每晚都会找上任何借口爬上自己的床,闹着说要与自己一起睡。刚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每日她都有新花样,最后实在是被她闹的没了耐性与精力,也就随了她。
日子一直平安无事的过着,偶尔纪瑶会弄些小宝贝来讨自己欢心。以为她会向自己索要些什么,谁知道那人每次都只是傻笑,让自己陪她去郊外玩玩。一次放风筝,一次追蝴蝶,一次看油菜花,一次……每次都会换着法子来找自己出去玩。自己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自然了,开始变得开心,不再去担忧家里的事情。空闲时也会给父母写封信,问问他们如何。不过……信都像是石沉大海,一去无回。
慢慢的,自己也习惯了被抛弃。在王府,每日有纪瑶陪着自己,无聊的时候就看看书,研究一下父亲的经商之道,再不然,还可以去看纪瑶在校场上的努力。她不爱看书,但缺爱舞刀弄枪。且在王爷的训练下,招式越发有大将之风。偶尔也会督促她看看兵书,不要总是趁匹夫之勇。在这点上,纪瑶却相当乖巧。每次自己这么说她的时候,她就会乖乖的陪在自己身边,自己看书,她读兵法。一切都在某次外出上香的路上改变。
萧依然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那年她十五岁,与纪瑶上山烧香,本想为家人与王爷一家求个平安。毕竟他们完全不过问自己的事,且放任自由给她俩。这般好的王爷,她们又怎能不尊重爱戴?只是那日,她们在去寺庙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蜀国来的公子哥。对方轻浮的调戏了自己,想要强行带自己回去做妾侍。本想不作搭理,让身后的随从来处理。怎知纪瑶突然勃然大怒,解下腰上藤鞭,直接朝对方挥去。
两人大打出手,身边随从都加入战斗。瞬间所有人都陷入到打斗之中,想阻拦却完全插入不了。焦急的想要去找子敬或是王爷来帮忙,身后已经没有了随从。估算了一下两边距离,还是上寺里找子敬比较实际。
刚抬脚,对方已经杀到了自己面前。看到方才调戏自己的男人,萧依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