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个角落。
小院里,乐璃佳和朔迷英懒懒地相依着,坐在往日枝繁叶茂的梨树下。
“小佳,我突然间不想去读职校了。”
乐璃佳抚了抚她的头轻声道:“我也不希望你在那里待,可是只剩最后的一年了,读完就好了。”
现在的职业学校,乱糟糟一片,小城里的读物上,声讨职校的又不再少数,外面的人谣传职校学生的事件,一个比一个精彩,却有着难以明说的可恶。
有道是“煌职三年,女儿当嫁了;四年,有货;五年,有主。煌职两年,儿郎当定结发人……”
朔迷英侧头看她泪水不断涌出,呜咽着道:“我如果说我已经没有资格读下去了呢?”
“怎么会呢?”乐璃佳说得很轻声,但她随即便明白自己的感知失误了。
朔迷英双臂紧紧环住她抽泣道:“小佳,我怀孕了。”
她已经怀孕两月有余,她无处可诉,告诉爷爷?爷爷肯定打断她的腿,做出如此不齿之事。她还能信谁,又能告诉谁?一个孤零零的留守儿童,就算快要成年了,她也摆脱不了自幼缺乏的安全感,信任感……
她唯有她的小佳,就算是乐璃佳变了,就算是乐璃佳嘲笑她,打她,骂她…但她不能抛弃她,她不能不管她,不能……
乐璃佳的身体紧紧被朔迷英抱着,小院里的阳光刺痛着她眼眸。半晌,乐璃佳轻轻推开朔迷英,握住英子的双手,双目紧盯着她问道:“你…什么时候的事?你喜欢他?”
泪水如潺潺溪流般,顺着朔迷英光滑的脸颊,流向衣襟。“没有。是两个月前我们班同学聚会后,去烧花酒吧的那晚,我当时喝得太醉,我什么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我…该怎么办?小佳…”
乐璃佳替她擦了眼泪,继而柔声道:“有我在,我们一起解决。”
朔迷英细细将事情讲了一遍。
若河高中,深秋的叶落满小道,渐起的秋风阵阵涩冷。
乐璃佳再次请假,不是往常的周六请假,而是周一到周三连着三天假,假因‘家真有急事’。
煌城晚报
‘烧花酒吧,煌泉职业学校学生打架伤人事件。如何防范青少年的不良行为?’这是这周一上了小城报纸头条的论点,隔了一日的事情再次展开,小县城里的小报登了烧花酒吧此等恶劣,又值得深思的青少年事件。
煌泉小县城虽不比大城市繁华似锦,但是这里已经洋溢的都是那都市小资的气息,随着时代的迅速发展,到处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烧花酒吧是从原来的韶华小酒馆蜕变而成,里面歌舞酒水样样不缺。烧花酒吧开在离煌泉职业学校不远的一条街上,从韶华里走出来的少年少女便在此彻夜挥霍年华,嘶吼青春,这里是一个自由的世界,纵容着年轻的生命。
那是周六的夜晚,煌泉县西街东路,烧花酒吧。
乐璃佳和朔迷英来找酒吧常客何安,要钱打胎。其实不要钱,她们也可以打胎,但声称是朔迷英仗义好友的何依芬,就是看不惯恶人不拔一毛地伤了别人,她说服了朔迷英来要钱,乐璃佳陪同进了酒吧。
周六的夜晚,酒吧里多是些学生青年人。
璀璨扑闪的灯光下,叫何安的男生对朔迷英说“我会给你钱去打胎,但是需要过几天后才能给。”
“过几天是几天?”朔迷英欲要哭出泪,还没站起来,身旁的何依芬便大声替朔迷英问道。
就快要三个月了,打胎是不能拖的。何安那一副装小白脸骗人的样子映在乐璃佳眼底,她坐在歌舞声平的一旁,指间缓缓燃起一缕香烟。
“对不起,请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去找你。相信我,好吗?”何安走过来对朔迷英诚恳道,他眼里对朔迷英柔情似乎可以感动一群酒吧妹。
乐璃佳参了冰霜般的眼眸,盯着何安对自己的英子那样说话,她第一次真真讨厌极了一个男生,讨厌到想爆发……
“你现在还掏不起钱?你他|妈还缺钱吗?”不料,先炸毛了的竟是身旁的何依芬,她很是看不惯地拉开何安,在闪烁的灯光下急了般大骂何安。
何依芬,如果忽略她的外在,她是朔迷英和乐璃佳在职校的好朋友。这次她很是仗义的帮她们找何安,解决这件心头大患。
何安不理会何依芬的喊叫。却在前方嘈杂的不远处,何安的几个哥们似是酒醉了,就将手边的酒瓶朝何依芬的方向摔来,玻璃的碎裂声融进嘈杂的音乐声中,一男子咧嘴大骂着“臭丫头,哥都没抱抱,竟在此撒野。”
那酒醉的几人朝何依芬这边走过来,乐璃佳见势,想拉着英子赶紧走人,却没来得及转身,一名满脸麻子的恶心男子,竟直直的搂住起身要走的朔迷英。乐璃佳内心涌现一阵阵紧张,她用力扯开那几个男子,但是扯不开。她朝那酒醉的男子不知摔了几个瓶子。嘈杂的音乐声里,不知是嘶鸣了多久的玻璃声下,有人竟报了警。
绚烂的灯光下,乐璃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