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再加上为灾区百姓送温暖的噱头,垂南的老百姓异常配合的进行了这场活动。
毕竟,这些新布料绸缎是比他们那些粗布麻衣贵上十几甚至几十倍的,而现在他们只需要拿更多的旧衣物去换取,这样似乎还能帮到灾区的百姓,何乐而不为呢。
可以说,布匹活动进行的异常顺利,只第二天,苏府便换来了十车的旧衣物,苏瑾也是毫不犹豫的立刻差人将衣物送往灾区。
只这一手感情牌打的很是不错,苏府在布匹的活动中取得了极高的声望,亦为它后来的新酒换粮取得了一个好的口碑。
就像前面说的,酒业亦进行的非常顺利。
灾后第十五天,苏瑾离开小镇的第五天,苏瑾到达垂南的第四天。
一万旦陈旧粮谷收齐,准备发往小镇。
只是在这之前,我们来看看灾后第十四天的灾区是怎样的吧。
灾后第十四天,丑时,城西。
欧阳南从城北带着一行人赶到城西时,已经是丑时了,她远远的望着几个还亮着灯的帐篷有点发呆。
十一月的天气带着劣寒,嗖嗖的冷风吹到他们的身上,欧阳南一勒马疆,“走”。
城西事起,乱了民心,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城西的管事大人成了陪葬品,如果不除,必带动更大的混乱,那就只能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了。
“所有人分为三队,一队人从南边饶过去,一队人从北边包抄,剩下一队跟着我,从正面直攻,趁着夜色,我们要出其不意,一举制胜”,欧阳南看着眼前黑黑的一群人,深吸一口气的说,“我相信,在地震中尚能活下来的你们一定能拿下这里,敢冲敢做,你们能的,现在就开始行动,带队走吧”。
这不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动,甚至可以说是一场为国为民的小战役,然而没有人给他们送行,有的只是欧阳南在黑夜里寥寥的几句话,声音不大却空灵的击在他们心里。
或许就像欧阳南说的一样,他们在地震中尚能坚强下来,这一点点困难亦无法打败他们。
人群迅速分散成三队,每个人都带着满满的使命和斗志开始了。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进行的要顺利许多。
清晨卯时,十一月的太阳顶着寒冷普照着大地,第一缕的阳光带着暖色调最先打在欧阳南的脸上。
她仰起头,半眯着眼的朝向东方,那伦红日似是要斩破晨雾般。
一夜未睡的她禁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满是血丝的眼眶里升起懵懵的水雾,刚想随着眼眶落下时,她又轻眨了眨眼睛,润湿了眼眶里剩下的缝隙,暖色调的光透过她水润的眼睛好看的描绘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这一夜,又长又短。
乱民中的多数并不想和朝廷做对,所以在欧阳南正面直攻表明身份时,对方绝大多数投降,最后也只剩下刚开始带头捣乱的那几个人在垂死挣扎。
欧阳南背对着太阳,看着地下五花大绑的五个人,心里的悲伤痛苦感说不上来。
这场算不上战役的战役处理的异常顺利,几乎无伤亡的拿下了所有人,可愈是容易似乎愈是奇怪。
欧阳南拧眉看着面前的人,翘着白色嘴皮的唇微动,“城西起事谁带的头?”
她声音不大,在这个寒冷的早上却出奇的清楚。
当然,就像她预料的那样,地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集体有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你们都是城西人吧”,欧阳南再开口,“城西在这次地震中也是伤亡惨重,能够从中活下来的人全是侥幸,你们成为了侥幸中的一员已经是大幸,是该感谢命运善待了你们”。
欧阳南停下来,沉吟片刻后复又说:“抢粮过冬我能理解,毕竟灾祸期间谁不想自保”,她顿了顿,似是带点痛苦的说,“但是,你们为何要杀害他人?”
对啊,为何要杀害他人?
性命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只有一次的,都是我们应该去珍贵的东西。
片刻后,最右边飘来愤懑的声音,“朝廷有管我们死活吗?”
这一句话倒是问惊了欧阳南,想起她刚到灾区时便写信进首城,却也不过得到寥寥数语,“朝廷无力,自行解决”。
朝廷为何无力?朝堂内又怎样了?
这些欧阳南都不清楚,然而她给于灾区的态度一直是,我们会好起来的,只是这几人又如何知道朝廷的态度的?
“朝廷从来没放弃过你们,我们也从来没放弃过灾区的任何一个人”,欧阳南提高声音,“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欧阳南,我定带你们走过这个难关。”
此生六年,这是欧阳南少有的完成的允诺。
灾后第十七天,从垂南发送过来的衣物,粮谷依次到达。
欧阳南看着眼前陆续经过的车辆,止不住的庆幸和感谢,总算是都赶上了。
想到那个远在垂南挺着大肚子的人,真的是感激的,替灾区的九万灾民感激她,而她自己也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