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这个人,老奸巨滑的厉害,一定不会轻易就信了这些,就是过来,也一定会带护卫安排好一切。”
钱玉冷笑说完,挥手道,“总之你们按我说的做。齐孝衍登位不过半年却残暴不仁,恐怕这北燕的贵族对他早已积怨,只是碍于钱世勋,才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什么。虽然被我砍了一只手,但他毕竟纵横沙场多年,这些兵家的计谋还是有的,若不是靠他强撑着,齐孝衍早就完了。咱们打不进来不要紧,只要想法子离间他们,让齐孝衍以为他有二心,一定会不顾情分杀了他,没了他指挥军队,到时候,咱们便可坐享渔翁之利,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京都。”
“钱公子英明,小人们这就下去办!”说完,他们便抱拳离开了。
望着他们离去,钱玉咬牙冷道,“钱世勋,你对我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顾你的养育之恩,对你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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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孝衍鬼喊鬼叫的被抬入宫中后,钱世勋就过来了。
望着椅子上被捆成粽子样的齐孝衍,叹道,“衍儿啊,你知错了么?”
齐孝衍忙痛哭道,“错了错了,仲父我错了,您放开我吧。”
“外间都在传你做的荒唐事,你这样,让仲父如何信你?”钱世勋叹了口气,慈爱看他,“你父皇离世时,让我好生地教养你,因此我舍不得教训你,你读书武艺荒废,我也不敢多说你,唯恐你父皇的血脉断了,只是,你自己也要多长个心眼才是,玉儿她……她已经死了,如今虽然没有人再和你争位,但不外保谁就有了叛逆之心。你怎么能做这些荒唐事呢?”
齐孝衍痛哭流涕道,“仲父的意思,衍儿明白了,仲父您放开我,我往后再不敢了。”
“唉。”好好儿的一个皇帝,被绑成这样哭得厉害,钱世勋看得也不忍心,亲自上前给他解了绳子,谆谆教导他,“往后,再不要这样了。”
“衍儿明白了。”齐孝衍装乖弄巧地答,扮委屈道,“只是仲父,衍儿好歹是个皇帝,却被那些出身低贱的御林军绑了回来,传了出去,衍儿的面子要往哪里搁呢?”
“你说的是。”钱世勋点头,“那依你的意思,又该如何呢?”
“衍儿想杀了他们,否则,让衍儿的皇帝面子往哪里搁?仲父以为如何?”
沉吟半晌,钱世勋方点头,“你说得对。天威不容犯,你要杀,便杀吧。”
“衍儿多谢仲父体谅。”乖顺说完,齐孝衍暗地里露出抹嗜血的笑。
待钱世勋走了,才活动了一下自己被绑得麻了的手脚,冷笑道,“老不死的,要不是看在你还要帮朕守疆土,就凭着你今天这般越矩的行为,朕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
“陛下,您没事吧?”正在揉麻了的手腕,一边就走过来那个小多子的小太监,端着活血的药膏,走过来,伶俐道,“陛下,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不过就是演给那老头子看的苦肉计罢了,哼,他还真能奈朕如何!”
“陛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这位钱大人管得可是太宽了,您不过就是图个乐子罢了,他怎么能这样不顾陛下的颜面,光天化日绑您回宫呢?”
闻言,齐孝衍沉着脸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危险地眯眼,看他道,“你是想离间我们?”
“奴才不敢。”钱多慌忙跪下,搜肠刮肚地想着开脱之词,“只是奴才听说,历朝历代,但凡敢威胁帝皇的人,最后都自个儿当了皇帝…陛下您想想,这满朝的文武大臣,有哪一个不是对钱将军恭敬有加的?”
他一句话说到了齐孝衍的心坎上,那些迂腐的老匹夫,明着是对她言听计从,其实暗地里不知说了他多少坏话,他派人探听着,似乎他们倒有属意钱世勋当皇帝的意思。
想到这,齐孝衍不禁怒从心起,怨不得他派着监视钱府的人说,钱世勋新近娶了一妻二妾呢,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方想要下诏御林军抄了他家将他碎尸万段,猛然想起如今还在和齐国打仗,没了钱世勋怕是不成。便硬生生地忍下这口气,唤一个亲卫进来,怒道,“去,把那些绑朕回来的人,拉出来都杀了!妻女卖去充当官妓,儿孙都领进宫当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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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所有的事,钱玉便迫不及待地去找木雪。
齐孝衍派人把她关到了风月阁外院放衣裳的库房,外头还站着几个护卫,不知道齐孝衍被绑了,还尽忠职守地严守在外头。
钱玉辗转找到那地方的时候,想都没想就要杀了他们。
怀里的毒/药还没掏出来,望见他们的面容后,顿了顿,而后光明正大地走到他们面前。
望见她,那两个身材高大的护卫迅速拔刀,冷道,“闲杂人等快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钱玉低低一笑,用原声说,“申全,申安,没想到你们两兄弟倒是薄情寡义,主子死了,还替人家卖命。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们一家从后梁手里救下来的了?”
“你是…殿下?”听见她的声音,两人怔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