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想相伴的人,我不希望你永远都活在我的影子里,我想和你牵着手,一起沐浴阳光。”
慕容怡静静地听着,她记得那晚夏落向她描绘了一个很美好的梦,一个她们愿意用生命和一切去交换的梦。
清晨温暖的光透过医院玻璃窗照到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儿身上,玻璃窗上了年纪又发暗,照出来的光却很美,这一副宁静景象,很像一副价值连城的油画。
夏晨的开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夏落条件反射一般地站了起来,担忧地盯着夏晨。
“咱妈醒了,不过不想见你,”夏晨耸耸肩,继续说:“咱妈的情况很不好,今天就回家去治疗。”
“回去?回老家么?”
夏落吃了一惊。
“当然。”
夏晨白了夏落一眼。
“这么快就回去了?”
“再不回去下次就被你气死了,咱家那边的医疗水平要比这好得多。”夏晨又瞪了眼夏落。
“那妈到底怎么了?!”
夏落急了,她抓紧了夏晨的胳膊:“有什么病这里不能治的!”
“去去!”
夏晨挥挥手,轰走夏落,转脸面向慕容怡:“慕容小姐,我妈想见你。”
“我?”慕容怡显然很意外。
“那我呢?”夏落急了。
“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夏晨无视了夏落,继续跟慕容说:“我妈人其实很好的,昨天晚上是个意外,你不用怕。”
夏晨笑笑将门打开,慕容怡刚要迈步,却被夏落拽了回来:“我妈如果要你放弃我,你可一定要挺住!”
夏落心里暗暗佩服老太太的心计,她夏落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改在慕容怡身上下刀了,慕容怡虽说不是软柿子,但在夏妈的软磨硬泡下说不定就背叛组织了。
慕容很紧张,她很怕看见夏落的妈妈,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独处了,她似乎可以预料到夏妈要跟她说什么,此时她只能故作平静,她拍了拍夏落的手,露出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病房里的味道永远让人不不舒服,夏妈靠在枕头上坐着,小臂插着的输液管子格外碍眼,夏妈坐得很直,脸色却异常惨白。
慕容怡万分拘谨,她抬头看着夏妈的脸,才一夜不见,夏妈似乎苍老了十岁。
“慕容小姐,坐吧。”
夏妈转头,下巴对象床旁边的椅子上。慕容怡坐了上去,很不自在。
夏妈并不说话,一双眼睛平静地落在慕容怡脸上。慕容怡如坐针毡,夏妈的眼睛像是能射出生化武器,每一眼都能辐射死她成百的细胞。
“慕容小姐,您真的很有魅力!”
夏妈夸赞了慕容怡。
慕容怡很诧异,她在等着夏妈那句“但
是”,但凡夸了一个人之后,总会有那句“但是”存在着,在语文课上老师叫这为“欲抑先扬”。
“哎……”
夏妈叹了声气,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老了……”
慕容怡坐得更难受了,她像是坐在汗蒸室里一般,浑身发汗又喘不过气,进屋前的那几秒的准备全都被夏妈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两句话弄乱了,她只有耐心等着,等着夏妈再开口。
“这要是在几年前,我梱也得把那丫头捆回去,我不是不想阻止你们,是没有力气了。”夏妈的声音很虚弱,慕容怡心疼起来。
“阿姨,您再睡会吧,我就在这守着您,您睡起来后我们再聊。”慕容怡终于开口了,她看着夏妈憔悴的面容,不忍心起来。
“傻孩子,是我叫你进来的,还能当着你的面睡么。”夏妈苦笑了下,摇了摇头,说:“我要回去了,夏落那孩子太刚烈,而且很倔强,你知道钢太硬就很容易被击碎,那孩子就是那样的,凡事你要多提醒她些,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在身边,多少我还是放心些的。”
慕容怡懵了,她揣度着夏妈的话,这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她们在一起了么?
“阿姨您的意思是您同意我们的事了?”慕容怡不敢相信。
“我不反对不代表我同意,我不阻止也不代表我理解你们,可能是年代不同,我不明白你们年轻人天天挂着嘴边上的那个幸福,我只想我的女儿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就好了,既然如此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不是想通了开放了,而是被打败了,而打败我的,是你,慕容小姐。”
“我?”慕容怡茫然了,她觉得她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你听过真假妈妈的故事么?”夏妈说得不紧不慢:“古时候有两个女人,都说一个孩子是她们的儿子,县衙老爷就说,你们一人拉着这孩子一只胳膊,谁能把这孩子拉过去这孩子就归谁,然后两个妈妈就拉,孩子当然疼啦,疼得哇哇哭,她亲生母亲受不了孩子痛苦,就放手了,她宁可失去孩子也不愿意他受罪,你知道这叫什么么,这叫爱,先放手。”
夏妈闭上眼睛,又说:“从你昨天的表现我能看出你是多么的在意小落,我跟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