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旁边照看着唐
染,眼神里也尽是心疼不忍,还藏着无奈的不甘。
唐玥心里不安,她也不明白姥姥这是什么意思。她原是
认定了以姥姥的精明,定是心里早都明白了,若这事不挑明
了说,那至少不会做的那么狠绝,那么至多是象征性的罚罚
染儿也就算了,毕竟有些事情,体罚也得不出结果。反而只
会让人心里的抗拒叛逆和怨恨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可是现在,唐韵真就安心的不曾要停止这处罚。如果说
她什么都不知道,那这处罚更是没有道理的。门主说话再是
绝对,那也不能无故赏罚,对错不分。何况她之前对染儿三
番四次的旁敲侧击,硬要理解成是防患于未然,那未免太过
牵强,也显得太过多余了。
唐玥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是不安起来。她心里正乱的慌
,穿过花园路过假山时,突然感到前方有一阵杀气,她侧身
一躲,身后的地上立时出现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像是暗
器。
一看见这些东西,唐玥抬眼顺着前方看去,就见一抹蓝
色的身影晃动着,唐玥皱眉,厉声道:“你不去练功房,在
这瞎跳什么?”
“大,大姐。”那身影迅速移动到唐玥身边,可才刚刚
站稳就感受到了唐玥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不由得一个哆嗦
,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是要去宗祠看三姐,走到花园,
就忍不住试了试正在改良的暗器。”
这来人是个男子,和唐染同辈,名叫唐梓风,行十一,
尚且年轻,平时还算稳健,今日不知怎的,许是因为正在改
良自己设计的暗器,倒是有点不知分寸了。
“要看你三姐就去,要改良兵器就去暗器房。”唐玥原
是不想训斥他,可花园中时常也会有小辈孩童在此玩耍,虽
然唐家堡人人会武,可难保谁没看护周全,怕他一时没了深
浅,伤着孩子可是不好。
“是,我这就去看三姐。”唐梓风去收拾了地上的暗器
,赶紧一路小跑,便往宗祠去了。
眼睛还看着那些暗器停留过的地方,唐玥突然一楞,自
己有多少年不曾如此不镇定了?她自己已是记不清了。她在
原地站了许久,恢复了那个镇定自若、处之泰然的自己,才
往竹园去了。
只是这一路上,思绪还是没有停止过,不过心里平静了
,思路也是清晰了不少。待唐玥走到门口时,见服侍姥姥的
小丫头手上拿着根竹笛,她突然就明白了。姥姥这是要对付
洛雨菲,二哥他们受了罚,还不是因为没能完成这个任务嘛
。原来,姥姥是想利用染儿,来对付洛雨菲。
唐玥脸色一阵难看,直到那小丫头看见她请了安,她才
缓和了脸色,进了屋子。
“玥儿给姥姥请安,姥姥在这坐着无事,怎么不去里间
歇着?”唐玥一进去,就见唐韵坐在榻上,面前的茶盏连一
丝热气都没有,想来是因为什么事情想的入了神。
“刚喝了茶,在这坐着,竟然就忘了时辰了。”唐韵回
过神来微微一笑,立刻就转了话题,问唐玥道:“玥儿怎么
这会子来给姥姥请安?”
“是有些事情要与姥姥说说的。”唐玥见唐韵点头示意
,继续道:“最近家里有些小辈着实嚣张,常说些歪理疑问
去提问教学的先生,这本来倒是没什么,孩子嘛,有几个的
思想不古怪刁钻?这也不是不好,只不过这些日子,倒是更
加的过分,竟联合起来作弄先生了。他们现在不懂尊师重道
,我怕是再不惩罚管教他们,他们如何学的会尊长爱幼?”
唐韵听完,神色无常,道:“这些小事,你如往常一般
自去处理便是,怎么今日倒是想起来请教我了?想咱家的孩
子们,从小的教养都十分严厉,许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才
疏于管教了。不过前几日见着锦言他们的孩子们,倒都是乖
巧懂事的很。一看见我,眼里都是敬畏,倒还算镇定沉稳。
”还有些许的怯意和生疏。
“姥姥是长辈,又是一门之主,天生的威严,孩子们不
常在您身边陪伴玩闹,自然对您敬畏,又少不了与您生疏些
。”唐玥看向唐韵,微微而笑,看似真心的很。
“哎,你且去管教他们吧。”唐韵微微一叹,心里终究
是不忍的。
“是,玥儿告退,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