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待她似乎还存有当初的留恋,这让江珊无所适从,只有一味的想要去回避。
“孙仲谋会是一个好丈夫,”白烨见江珊如此,淡淡道,“假如当初没有我的介入,你会不会嫁给了他,此刻已然生育了子女?”
“你说什么……”江珊沉了沉声道。
“我说他,会比我好很多。”白烨由衷道。
“你后悔当初娶我了?”江珊面色发黑,但白烨瞧她不见。“可我不后悔当初选择的是你。”
白烨无奈的摇了摇头,仔细听着那边动静,此刻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而且她也无从回应江珊的话语。
只因这颗心,早早就给了那一个人。
孙权果然有备而来,只见他扶着吴国太,拦住了刘备的去路,让他从马上下来。
“不知道吴侯在此是何意?”刘备料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孙权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此倒也坦然。
“自古便是出嫁从夫,母亲自然也是晓得如此道理,但思来想去只得这一掌上明珠,权亦疼她的紧,蜀地偏远,山高水长,恐妹妹有所不适,而且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所以又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玄德能够应允。”孙权开口说道,句句入理三分。
刘备想了一想,回道:“我既娶了吴侯妹妹,定然不会亏待于她。如今备虽然业小,但足以照顾好家中老小。若然吴国太思念妻内,备大可派人送其省亲,以了却妻内孝意。若吴侯挂念,大可来我蜀地,备必盛情以待,聊表蜀地和江东之情谊。”一通话说的在情,顺势将孙权的意思回绝了去。
孙权话还未开口便被刘备四两拨千斤淡去,再是勉强已然无所结果,便索性作罢。原本想最后借着吴国太名义让刘备留在江东,只要刘备在此,还怕那蜀地有乱不成?好不容易说动了母亲,却不想平日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刘玄德会如此伶牙俐齿。孙权只能将这一口恶气咽了下去,招招手让随从端来一壶酒,举杯道:“权今日送别妹妹,希望妹妹好生安顿!妹妹请,妹夫请!”
轿内人不答,而刘备则有所疑虑的接过那酒。
孙权略一挑眉,转见刘备已然将酒递交给了诸葛亮,不满道:“玄德连这面子都不给?”
“自是不敢,”刘备陪笑道,“只是备有伤在身,此去荆州又路途遥远,军医叮嘱切莫沾酒,故而扫了吴侯兴致实在不该,让孔明替备罚酒三杯,算是给吴侯赔了不是。”
“你!”孙权哪里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人,但观望周遭百姓,暂时将这口气咽下了。陪在他身边的鲁肃亦是无奈,这酒中下了药,足够使人昏迷,到时候可借机刘备不胜酒力让他再留宿一宿,以谋后计,却不曾想刘备这厮老奸巨猾,谨慎小心的很。
“为何妹妹不语?”孙权绕过刘备,走道了轿边,疑惑道。
“不好,”江珊低呼,“只怕刘棠儿要暴露了。”
白烨心中亦是不安,但目前情况不宜出面应对,再加上孙权有意为难不放刘备出城,若是真的让他发现了在轿内的是刘棠儿而不是孙尚香,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全城封锁搜查,孙尚香和徐婉不但走不了,恐怕还会牵扯出曹冲和曹植。此事非同小可!
“莫慌,”白烨强自镇定,拍了拍江珊的手背安抚道,“此刻该紧张的是曹氏兄弟,他们应然会有所行动。”
江珊看了看曹冲和曹植方才所在的地方,沉声道:“他们不见了。”
“什么?!”白烨尾调稍稍上扬,心中一乱。
不能够让他们发现那轿内的是刘棠儿!
“你去哪儿?!”江珊眼见着白烨往人群前冲去,想要拉住她却没抓住,着急道。“你如今还是钦犯,不要随处乱走,若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谁都保不住你!”
“只能用我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了,”白烨苦笑道,“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法子?”
“我不许你去!”江珊呵道,“若你被抓住了,我便去劫狱,大不了鱼死网破,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白烨摇了摇头,捏紧了手,凭着出色的听觉渐渐的摸索到人群前端,辨析着声音来源,抓着机会想要从一队护卫中冲突而出。而江珊则被一个壮大的男子挡住了去路,推他不动,周遭又没有缝隙可行,就那么死死的被卡住了去路,眼见着那个呆子便要只身犯险却无可奈何,死死的咬住下唇,心中暗暗发誓道。
你若真的敢胡来我总有办法让你后悔!
孙权没等来轿内人的回应,心里更加困惑了,瞧了刘备一眼,猫腰抬手想要去掀开那轿帘,却不想后面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散着阵阵的阴冷之气。
“吴侯若是掀开了轿帘,对新娘子可是不吉之象征,按照习俗,新娘在入夫家之前是不许作声的,又怎么能回应吴侯?”
孙权听出了此人来历,缩回了手,直起了腰身,背手在后,缓缓的转过头微笑着看着那个风姿卓越的女子,笑道:“若非江大小姐到来,我可是要触大忌了,吾妹今日得你相送,实在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