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下了好大的雪啊,冻死了冻死了嘤嘤嘤嘤~~~~~~
☆、有情?
楚誉动了动睫毛,因为她感觉有个软软的小手在她的身上轻轻涂抹着什么,涂抹之后,身上原本刺痛的地方立时传来清凉的感觉,令她觉得很舒服。
“你醒了?”听到耳边有个稚气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眼前是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欢喜的看着她。
“这是哪儿?”楚誉观察着四周,古老的椽木、斑驳的墙壁和家具,以及满屋子浓烈的药味。
“古堡县白山村——”小姑娘答道:“我和奶奶上山采药的时候在山脚下看到了你们,就用驴把你们拉了回来。”
“她、她呢?”楚誉连忙紧张的抓住她的胳膊。
小姑娘手指里屋笑道:“你家夫君伤的可不轻,奶奶正在给她医治呢。”
“快带我去看她。”楚誉心内焦急,也没有留意小姑娘夫君的称呼。
进了里屋,便看见茶清欢此刻被白布缠的紧紧的,全身竟是没了一块露在外面的肌肤了。
“她怎么样了?”楚誉问那个坐在床边的老大夫。
“我看她似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其他地方会恢复的很快,只是左腿上的伤拖的太久,恐怕——”
“恐怕什么?”
“好的情况是日后不用武功的时候会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但若一旦用了武功,这条腿是半丝力气都使不上了;而差的情况,是走路的时候这条腿也使不上力气,就此成为一个瘸子了。”
“不,怎么会这样?”楚誉一瘸一拐的奔上前去,拽住了老大夫的衣服:“她的轻功独步天下,若腿使不上力气,这身武艺就废了,她这样自傲的一个人,哪里能容忍自己如此活着?你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她这条命,能救回来已是不易,你们是运气好遇上了我,若我和双儿今日没有出门,她怕是必死无疑了。”老大夫叹了口气。
“不,不是这样的,清欢——”楚誉忽然间趴在茶清欢旁边大哭起来。
老大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太伤怀了,她若醒来,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孩子?谁的孩子?”
“当然是你的,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我的?”楚誉猛然记起,自那日到如今,竟已是一个多月时间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这里有个孩子?心内的感觉很微妙。
“什么?”在奉先殿的叶落怀听到侍卫带回来的消息顿时如被雷劈中一般:“死了?”
“是的大人
,属下带着人沿着历城到流放地的必经之路寻找,在白山上发现了押送的公文和兵差所用的刀两把,还有几摊血迹,属下们在白山上四处搜寻,就断断续续的发现了一些被撕碎的衣服和血肉,以及——”
叶落怀连忙站起身:“以及什么?”
“以及被啃的干干净净的人的骨头,属下命人把骨头搜集起来,却也只找到部分,完整的已无法寻回,甚至连一个人都拼不出,白山上野兽众多,所以属下以为,定是楚大人一行路经白山,遭遇了野兽围攻,最终全部丧生,野兽把她们的尸体撕碎抢食,造成尸骨四散,无法寻回了。”
叶落怀的身子颤了颤,她无力的陷进龙座里:“连骸骨都无法寻回吗?”
“属下无能。”
“呵呵哈——”叶落怀忽然间大笑起来,这笑声却令周围的侍卫和侍女们不由得浑身颤抖:“报应哈哈——”
许久,这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的诡异声音终于停止,在低下跪着的侍卫微抬起头,看到叶落怀已满脸是泪,顿时深深的趴在地上:“大人节哀。”
“哀?我哪里会哀?让你们去暗杀高满歌,结果你们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让你们追楚誉回来,结果你却告诉我,她被野兽吃掉了,你告诉我,我是该哭还是该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那日还说这世人的生死都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的,可是今日就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
“属下该死。”
“是该死,是该死,楚誉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做什么?”叶落怀抽出挂在墙上的剑,一个起落,跪在地上请罪的侍卫顿时血溅大殿、身首异处。
吓得侍立在周围的侍女侍卫们全部跪□:“大人息怒。”
叶落怀拿着饮血的剑走出奉先殿:“来人,立刻给我宣旨,高满歌和楚誉系司刑令曹无期陷害,两人无罪,曹无期勾结戈林陷害忠良,死有余辜,三日后刑场斩立决,令户司查抄曹府,曹家除曹无期外,全部流放雪城,立刻执行!”
“是。”
旨意下的毫无预兆,曹无期本以为柳纤离没事,自己也会没事,正暗自庆幸时,府里却突然涌入大批官差,圣旨一念,曹无期立时昏了过去,而就在上个月还因为省亲而风光无限的曹府,顿时便被阴云笼罩,撕心裂肺的哭声此起彼伏,令四邻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