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要防止红颜误国的人,或明或暗的进言。赵梓砚不愿这些话影响傅言卿,也懒得和他们在这等事上争辩,当即言明,皇帝寝殿和御书房不需要用冰,全给重华殿送去,堵得一直想松自家女儿入宫的几位大臣哑口无言。他们能无理取闹说给皇后增添冰量是铺张浪费,可是陛下自个儿都给皇后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这让他们十分郁闷的事,传出去却让许多当初觉得荒唐的人,十分艳羡傅言卿,纵然当今陛下是女子,可是三年来各种宠爱体贴,让许多本来只是因着家中利益想入宫的女子,更是期盼着能有一日入宫,能分得一丝宠爱。毕竟,世人对于爱情,无论是男是女都着与生俱来的追求。
看着东方那缕白越发亮,随即透露出一丝红晕,琉瑜开始拿着杨柳枝,将冰水撒在寝殿内,冰块也被放在中间。
轻薄的帷帐垂下,依稀可以窥见里面绰绰约约的影子,柔软的薄被半遮半掩地盖在玲珑姣好的身体,榻上的人偏着脑袋,柔软发丝铺陈在锦被上,嘴唇轻抿,睡的正熟。而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上,隐隐露出几点暧昧的红痕,显然昨夜,又是一个迷乱甜蜜的夜晚。
半晌后,沉睡的人睁开了眸子,下意识看了看身侧,果然又没人了,想着昨夜她本来都已经把人撩拨地成了一滩水,结果那人低喘道:“卿儿,明日……明日早朝。”到底是心疼她,每当提这个,她都舍不得再折腾她,结果那个混蛋便不遗余力地索取,直让她哆嗦着求饶才放过她。
孩子气地皱了皱眉,上朝,上朝就了不起么?下次再提,就不做了,岂不是更好。
揉了揉还有些酸软的腰身,傅言卿缓缓坐起身,看了看床头,自己的衣衫整齐叠在那里,不用说,是那去上朝的人准备的。嘴角抿出一丝笑意,穿好衣衫,外面一早便侯着的琉瑜立刻端着银盆走了进来,见了傅言卿轻笑道:“殿下醒了,奴婢先伺候您洗漱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凉的感觉,初醒来的闷热被一扫而空,她眼里带着笑意:“她又让你们弄冰了?”
提到这个,琉瑜也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陛下说最近天气越发闷热,殿下总爱出汗,所以让我们早早将重华殿温度降下来。”说罢,她又调皮笑道:“陛下待殿下当真是宝贝极了。”
傅言卿故意瞥了她一眼:“越发胆大了,敢打趣我了?”
琉瑜忙讨饶,伺候着替傅言卿梳妆完毕。今日早朝似乎有些久,等到琉璃传了早膳,还未见赵梓砚回来,傅言卿心下有些犹疑,正准备过去看看,便听到外面高声道:“陛下驾到!”
赵梓砚脸色并不好,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外面很热,她走路又急。
傅言卿忍不住皱了皱眉示,示意琉瑜去拿毛巾,屋内凉爽,这一身汗,会着凉的。
过去替她松了松衣襟,轻声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又和谁生气了?”
琉瑜拧了毛巾过来,傅言卿接过来,替她擦了擦额头上汗:“天气热也不晓得走慢点,一身汗。”
看见了傅言卿,赵梓砚神色好了点,却是叹了口气,任由她替自己擦汗,低声道:“整日不想着如何为国为民,却是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当日死谏不肯我立你,如今却是反过来……”说到这,她顿了顿,冷哼了声。
傅言卿顿时明白过来了,看来是有人提让赵梓砚纳妃之事了。之前他们以她是女子之由百般阻挠赵梓砚立后,而赵梓砚力排众议,强硬立后,到是让他们安份了许久。而此后三年,赵梓砚与她感情深厚,但凡有人动心思,无论男女,赵梓砚也从未正眼看过,让许多未婚男女艳羡不已。况且入宫历来是帝王恩宠施与世家,也是各士族借机攀龙附凤的好机会,即使当今陛下爱红妆也打消不了。这些年来,一些大型宫宴,但凡可以带家属的,底下一干姑娘都是各家顶尖佳人,明里暗里往赵梓砚面前凑。
对世家小姐来说,赵梓砚能这般对傅言卿就让她们思慕不已,亲眼看见当今陛下的更是惊为天人,想要入宫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新帝登基,三年乃是入宫大选,便有人进言,后宫空虚,仅有皇后一人,怕是陛下会太过宠爱皇后,又力举前朝帝王专宠后果,气得赵梓砚直接将奏折摔在了殿上。
“乖,莫要生气了。”傅言卿看她眼里怒气未退,眼里带了笑,低声哄她。
赵梓砚更不开心了,扁嘴道:“他们让我纳妃,你不生气么?你是不是不在……”
傅言卿故意冷了脸:“你若敢说,便去甘泉殿。”
赵梓砚更委屈了,寝殿内没人她直接靠过去将脑袋搁在傅言卿肩头,委屈道:“上朝他们欺负我,回来卿儿你也欺负我。”
傅言卿憋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这小混蛋,她当了陛下后,大多只有她欺负那些人的份,其实就连正式提出纳妃那群认也只敢在三年大选时提。不过她也晓得,赵梓砚一直想让她开心,很厌恶这种事情打扰到她,所以才会那么生气。身上的人委委屈屈的撒娇,傅言卿也心软得厉害,抱住她,温声道:“好了,是我不好,他们敢欺负我的小陛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