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服饰,一只木簪束发,幽禁于索鸿庄,静己思过,无诏不得出。
水儿,我从来不曾背弃你,从没有……可惜,你却不是那个信我的人……偏你不是……
“啧啧,皇夫殿下近来可好?我该早些来看您的,只是最近忙着帮素水处理政事所以不太得空呐!”公孙华站在苏离一侧边,一袭湖蓝水锦袍,一张华贵光亮的貂裘,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嘴角噙一抹嘲讽冷厉的笑意,盯着苏离一平淡无绪的侧脸,志得意满。
“你花了这么大力气把我从水儿身边赶走,你来就是看看我?呵!”苏离一轻笑一下,继而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的喝起来,完全无视公孙华。
“哼!是我如何?你不过是个布衣驸马,而我是乌陲四王子,从始至终只爱过素水一个,你凭什么可以和素水在一起,现在的你永远妄想回到素水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是妄想?公、孙、华。”苏离一捏紧杯盖,话语中掩饰不了的轻蔑。
“就凭你通敌叛国,凭你这么多年都没跟素水有一个孩子。”
公孙华转念一想,继而有些嘲讽的问:“不过……你不是不行吧?”
“你行又怎样?水儿永远不会要你。慢走不送。”
苏离一这样满不在乎、目中无人的态度,倒是激怒了公孙华身边的席铎,公孙华只眯了眯眼,席铎便已骂出来:“苏陌言,你还当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爱莎皇夫?如今你通敌叛国之罪已经确凿,即使陛下再怎么喜欢你,那也是从前,如今华殿下才是陛下身边之人,你见了华殿下还这般无礼,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苏离一听到‘身边之人’几个字,手微微一顿,满心涩然不甘,也不抬眼看他,只四处张望一下,随即把目光放在公孙华身上,状似询问道:“这间屋子已燃了这么多碳,怎么还这么冷?莫不是进了什么污秽之物?待我取些黑狗血驱驱邪。”话音刚落,茶杯杯盖已经从席铎脸旁射过去,嵌在身后的柱子上,公孙华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一热,已溅上几滴鲜血。
“啊,你,你,反了你了!”席铎一手捂着脸上的伤口,一手指着苏离一叫道。
苏离一云淡风轻的瞟了他一眼,吹吹手,似歉然的对公孙华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手法不如以前了,你又不是污秽之物,却把狗血弄到你脸上了,真是抱歉!我保证,如果还有下次,绝对不会只是这样的效果了,我,会扔准一点,正中眉心,不见血!”说完,苏离一挑衅似的看着他,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苏离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的!公孙华,有朝一日,你会为今时之事追悔莫及!
席铎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公孙华却一抬臂拦住他,看着苏离一道:“不要自不量力,我们走!”
“可……”席铎还想说什么,却只得不甘不愿的跟着公孙华离开了。
两人一走,屋子里安静下来,苏离一眼神又慢慢变得哀伤孤寂,公孙华都来了,水儿还不来……她用手摸了摸胸口,那个指环硌得心里一阵阵难受。
“殿下,刚才为何不教训教训那小子?”
“笨!索鸿庄不许任何人进入,如果今天闹大了,岂不让素水知道我们来过!万一她因此而生气更甚至迁怒于我们,那我所做的一切岂不全都白费了?哼!回去管好你的嘴,如果走漏了任何与此事有关的消息,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小人愚钝。”
两人走了不一会儿,香草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和一条毯子,看着苏离一摇了摇头。“吃些东西吧,我给你拿了一条毯子,别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女皇总会查清楚一切,还你清白的。”
苏离一接过毯子放在一边,看着屋外问道:“你怎知道我是清白的?所有人都说我罪该万死啊。”
香草白了她一眼,似有些怒其不争的道:“没人相信的事就不是真的了?万一真相大白了,你却出事了,岂不叫亲者痛仇者快!”
“呵呵,是吗?亲者仇者,与我何干?只要顺从我心,自己好过了不就行了?”苏离一低下头,喃喃自语。香草没听清她后面说的,也没多在意,只拿出饭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在香草的淫威之下吃完了饭,苏离一擦擦嘴角道:“我去看看紫藤。”说完也不管香草有些不愿的眼神径自去了。
紫藤是奸细,自然要少与她接触,偏偏苏离一一点也不避嫌,像是打定主意要破罐子破摔了,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紫藤我救定了!
来到紫藤的房间,苏离一敲敲房门,说了句“是我”便推门而入,紫藤躺在床上,床边还坐了一个人——冷宫里的晚瑰。
“她怎么样了?”苏离一为紫藤诊了诊脉,对晚瑰的出现毫不意外。
晚瑰看见她,立即两眼放光,满脸的笑意,她有些腼腆的点点头:“好多了,刚喝完药睡下。”
“你还要回宫里去吗?”苏离一坐在晚瑰对面,无意识的抚了抚胸口。
“不回了,反正宫里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