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你们不太般配。”
“你说我和他站在一块很般配。”温小年步步紧逼的对着骆尘,因为她忽然清楚的发觉自己的心里潜藏着对骆尘的一种无法言喻的好感,这种好感并没有因为骆尘大声的吼了自己而减少,反而因为骆尘拿着水杯那一瞬间的美感而增多了。
“嗯......性别很般配。”骆尘冷冷的吐出这句话。
温小年愣了一下。
骆尘也愣了一下,或者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为什么心里觉得这么后悔。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骆尘关了灯,“睡吧。”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睁着眼睛想了好久好久才慢慢的睡过去。
早上骆尘起床的时候,温小年已经走了,大概是去上班了。
还真是放心,也不怕我把她家值钱东西拿走。
把人家东西拿走又怎样,又不是找不到你。
骆尘拿起床头的水杯打算喝水,可是拿起来的时候杯子还是温热的,骆尘就那么举着杯子,发呆了好久。
过了几天,手续都办好了,张家这五个连体婴儿都要走了,张毅,张然,张森,张思,张小小。
骆尘到机场去送机,看着她们五个,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自己一到这个时候就变得语塞了。
骆尘只是拥抱她们每个人,然后说保重而已。
小小使劲抱着骆尘不愿意松手,骆尘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小小松开手,看了她一会,然后就哭了,哭着哭着忽然又笑了。
“老板,能不能让我先走?”
骆尘点点头。
小小看着骆尘,她的手插在口袋里,脸上的表情隐忍却冷清,她修长的身影犹如一棵笔直的小树,安静的站在那里。今天天气好的不像话,阳光照射进机场,甚至可以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点点尘埃。
小小转过身,伸出胳膊挥动,她没有说再见,因为说与不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该见的早晚会见,不该见的便再也不会见到。
如果可以的话,在一开始,我们能否选择让这一生多一些相遇,少一些别离?
☆、新生
我是张小小。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小我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想,这种思想就是,我并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我是一个别人不要的小孩,可是我有四个哥哥姐姐,还有一个非常疼爱我的院长,所以我并不孤独。
我们五个从小到大一直都不要分开,所以没有家长愿意领养五个小孩回去生活,等到我们慢慢长大了,我们便也成了孤儿院的老师,看着那些小朋友,陪着她们玩耍。
可是问题也跟着来了,孤儿院并不缺老师,本身孤儿院的经济就很紧张,我们五个实在不想给院长太大的负担。
在我们又一次讨论之中,忽然插了进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如果你们不嫌吵,要不要来我的酒吧?”
然后我第一次见到了骆尘。
她清秀的样貌和明亮清澈的目光在那一瞬间深深的刻在了我心里。
我知道她是骆尘,院长嘴里的,那个善良的酒吧老板,她偶尔会来,每次都要把她的甲壳虫装满了才会来。在这个城市她并不算是多有钱的,可是很明显,她是心地最好的那个。
尽管后来到了她的酒吧,发现她不苟言笑而且有时候非常刻薄,让你恨不得真的拿针线把她的嘴巴缝上,我依然坚持最初的看法,她心地很善良。她用了一个非常精致的表情遮住了真正的自己,我总是认为她活的不快乐,她好像没什么在乎的,她从来不会很主动的区追求什么,她好像对谁都很冷淡,却又很多人把她当做命一样的朋友,她总是会云淡风轻的批评你,却在你受委屈的时候挺身而出。
她就是这样的人,在我了解到这些以后,我发现我已经爱上她了,她是我生命里,第一个会让我说出爱的人。
可是她并不知道我的感受,我也不想告诉她,因为我知道她只是把我当一个小妹妹疼爱。
我没想到顾柔之后会在她心里占据那么重要的分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骆尘对顾柔的印象还很不好,可是后来她们成了举止亲密的朋友,顾柔走了以后,骆尘糟糕的心情也是显而易见的。喜欢就留下来,我一直不知道骆尘到底怕什么。
所以等到我们五个要走的时候才会露出那么随意的笑容,却看得我一阵心疼。
我舍不得她,可是我忽然转变成了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孩子,我不得不离开她。
骆尘也不会让我留下的,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别人过得好。
她总是喜欢摸我的头,其实她很偏向,我经常看见她骂人,骂我四个哥哥姐姐,骂小悠和司诺,骂朝颜姐,可是她很少骂我,许是她在心里真的把我当成了妹妹。
在机场里,我抱着骆尘不撒手,因为我真的真的太舍不得她,她是我第一个爱的人,我希望她能快乐,可是我又不能带给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