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白饶问。
“孩儿与萧姗在书房夜谈,听到有人呼喊,其他不知。刺客可曾捉到?”白顾靖如实回答,双手平放在双膝,镇定自若。
白饶摇摇头,咬咬牙关,两腮肌肉跟着跳了两下,“刺客武功非常,家丁未曾捉到,还是让他跑了!”白饶说着,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碗也跟着弹动坐落,啪嗒作响。“管家查看了一下,府上寸金未少,也无人员受伤,唯有……”
“爹,唯有什么?”白顾靖忙着问道,白饶的话里有话,这刺客来意,有些蹊跷,不为钱财,不伤人,那是为了什么呢?
“青福。”白饶唤了声,青福便从袖筒中取出一个东西交给白顾靖手里。这是一只红毛飞镖,银白镖身,刻有奇怪图案,寒气逼人。
“飞镖?”白顾靖仔细掂量着这只飞镖,镖头有些刮痕,似乎是曾经与什么硬物摩擦过一般,靠近镖头一指处,还有两个凹痕,没有液体浸染痕迹。
“嗯。这是小五追赶刺客时,刺客用过的。”
刺客,飞镖,图案……白顾靖转转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爹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将军府造夜袭,实乃我白饶之耻辱。念在府上并无损失,这件事便匿了。来者不善,此事仍需追查,靖儿这件事便交与你去处理,有什么进展,速速告知!”
“是,靖儿记下了。只是……”这个冷兵器时代,白顾靖虽是能够提起冰刃,却为半点威力可言,“爹,可否教靖儿习武?”
“……”白饶与顾青相互对视,白顾靖从小提起练武便脑袋疼,先前说了让她每日坚持早课,也都被她当做耳旁风过了,现在倒是主动起来了,“可是真心想学?”
“是,靖儿是真心的!如今白府遭遇夜袭,府上老幼皆出力围剿刺客,孩儿却只能眼观,无法尽力,让刺客逃了,危及我府上安全,实属无奈。再者,孩儿如今已娶妻成家,且不论英雄气概,倒也应许萧姗安全,才不罔顾萧相爷依托。于公于私,习武势在必得。恳请爹爹赐教!”
“嗯,我儿说的在理。明日为父便亲身传教于你,这习武之苦,你也要忍耐,知道吗?”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定当用心学习!”
从前厅回来,白顾靖又听管家说了一些关于刺客的消息,那人先是进到自己的卧房,一无所获,之后不慎惊醒小桃,便夺门而出,仓皇而逃,先是躲在岗后,再者躲上房脊,似乎在找寻着什么,直到小五追赶,刺客飞镖,然后越到别处,逃遁而走。
房间里长了灯,白顾靖吩咐人在门外守了,领着萧姗回到房里。离天明,姑且还有几个时辰,房外夜雨已住。
“萧姗,刺客夜袭,目的恐在你我之间。在刺客落网之前,未免意外,从今晚开始,你我同床而眠。”白顾靖说着,从柜子里取出先前为自己准备的枕头和锦被,又将萧姗的枕被从新叠放,两人物品一外一内,防止整齐。白顾靖褪去外衣,只着白色暗纹墨竹中衣。
“怎么不睡?”
萧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欲语还休。
白顾靖踏上鞋子,走过来,牵起萧姗的手,笑了笑,“你放心,只睡觉,不欺负你,嗯?”白顾靖一面要隐藏身份,不能被人发现;一面又要保护萧姗,不得已同眠。矛盾这对好朋友,再一次凑到一起,叹无常,唯有面对。
萧姗还是有些别扭,被白顾靖牵到床边,看着灯火,抿着唇。在白顾靖面前,褪去衣衫,想想都会不好意思。“相公,把灯熄了吧。”
白顾靖挑挑眉毛,原来萧姗是在害羞,在萧姗接受以前,白顾靖不会越雷池半步。“这样,我背过去,你好了,叫我,我在转过来。”白顾靖说着背过身去,房间里都是实木家具,磕磕碰碰便会使得皮肉遭苦。
萧姗便也转过身去,左手提起衣襟,右手轻挑,一颗一颗解开盘结纽扣,跟着将脱下的衣服,搭在衣架上,穿着素轻细沙中衣,掀开靠里的锦被,卧了进去。心口扑通扑通的,被子扯到脖颈,一双水润杏核眼,看向白顾靖的方向,“好了。”
白顾靖听了笑呵呵的走过来,吹灭蜡烛,滑进被窝,放下床帏。一张木床,两张锦被,一对佳人。
白顾靖将手放在胸口,好在这副身躯发育得不太丰满,束胸也裹得紧实,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月桂香气,很是好闻。
“萧姗?”白顾靖对着房顶,轻声唤着。
“嗯。”萧姗僵直的躺在白顾靖旁边,呼吸着白顾靖呼吸的空气。
“……”白顾靖想要问一些关于萧姗是否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恩怨未了,转念一想,萧姗自小深处闺房,外面的事情,又能接触多少。怕是这个‘靖’的恩怨情仇,可惜先前的记忆荡然无存,真要调查,还需费些力气。借用的这个身体啊,你是有多能招惹是非,“对不起,又让你担惊受怕了。”
“有夫君护着,姗儿不那么怕了。”面对白顾靖的自责,萧姗心头微颤,受宠若惊。
“嗯,只要我在,就不让你受伤害。”答应过萧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