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青以为萧姗和白顾靖一样,因为怕药苦,不想请大夫,便有些着急,“姗儿,你这得都疼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请个郎中过来看看的好。”
“不用了,姗儿这是老毛病,许是方才女红做得久了,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碍的。”
“当真?”顾青将信将疑,看着萧姗,想从那双乌黑明亮的眼中,得出答案,却是看着萧姗面色惨白,脸上沁出一层薄汗。
萧姗点点头,“当真。”苦涩的笑,雨中的樱花,醉人心弦。
“不请郎中?”
“不请。”
萧姗坚持,顾青也没有办法,只好依着萧姗,让青福回去帮着寻少爷,复又把萧姗搂在怀里,等着萧姗缓些了,才让小桃和翠竹扶着萧姗,卧床休息。
小桃想与萧姗相依相伴,白顾靖不去打扰,她最近也很忙,忙着誊抄书籍,忙着适应角色,忙着为自己找些事情做,有时候也会到街上走一走,或者骑着马到外面跑一跑。
终于,白福在一家酒馆找到白顾靖,将少夫人的事情如数告知。
“此话当真?”白顾靖瞪大眼睛,看着白福,眉头查而不觉的蹙了蹙,看着白福点头,白顾靖二话没说,骑上踏雪,扬长而去。
回到房里,小桃不在,只有萧姗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仍旧有薄汗浸出,捏着被角的手指泛着灰白,娥眉紧凑。白顾靖用手探了探萧姗的额头,还好不烫。
感觉到触碰,萧姗强睁开眼睛,动动嘴唇。
白顾靖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扶着萧姗的肩膀,让她躺好,又将被角掖好,“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头疼吗?”
萧姗眨眨眼睛,白顾靖才发现,原来萧姗的睫毛,如此修长,还很自然的卷曲,老天真是眷顾这个女人,什么好都给她了。现在还不是感慨的时候,白顾靖掸了掸身上的土,提起衣襟,在床边坐下,卷起袖口,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抬起右手,在萧姗额头放好,轻轻摩擦着,“闭上眼,揉揉就不疼了。”萧姗的皮肤,像是嫩白的水晶果冻,伏在上面冰凉嫩滑,白顾靖用着尽量小的力道,生怕弄疼萧姗。
额头上传来的温热,顺着血管,逐渐晕开,碾压着疼痛,萧姗听话的闭上眼睛。白顾靖及时回来,是萧姗不曾预料的。那人不是要与自己保持距离吗?那人不是嫌弃自己吗?那人不是……
不知道是白顾靖的按摩奏效,还是萧姗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意识,萧姗的呼吸逐渐均匀,身前的锦被也开始规律的起伏。小桃进来的时候,就看着白顾靖坐在萧姗身边,为萧姗揉额头,亲密的样子。
“姑爷。”小桃给白顾靖轻按。
“你过来。”白顾靖将小桃交到一边,有些责备的看着小桃,“你说要陪在小姐身边,这几日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小桃听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摇摇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桃不知,小桃不知。”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个姑娘太脆弱,说上两句就跪地痛哭,这要是生活在白顾静的那个年代,可要怎么办,一向看不得女人流泪的白顾靖将小桃扶起来,问了萧姗最近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听说萧姗最近绣花疲惫,猜测可能是营养不良,也就没有再责怪小桃。让小桃打了热水,亲自打湿毛巾,为萧姗拭去额头上的汗迹,一向爱干净的女孩,如何忍得了身上有汗味呢。
白顾靖让白福帮她拿了本誊抄好的书,自己留在房间陪着萧姗,坐在床边翻看着。
轰隆隆,雷声炸响,窗外的树叶被风卷着,呼呼作响。屋子里的烛火,也跟着乱跳。开着的窗子,被雨水打湿,跟着风,疯狂的扇动,发出巨大的响声。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了,白顾靖放下书,站起身,想要关上窗子,才走了一步,就被人将手抓住了。
“别走。”萧姗的声音有些颤抖,抓着白顾靖的手,用力的握着。她的诉求,似乎有几分恳请的意思,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些关于羞涩的情绪。
烛光昏黄,看不清萧姗的表情,唯有从声音去判断,白顾靖重新坐回床边,让经过的家丁,帮着把窗子关了,剪了新烛,屋子里才有亮堂起来。
“害怕了?”
“嗯。”萧姗的声音,细细软软,提起来有些委屈。
“没事,有我在呢。行了就别躺着了,我扶你坐会,总躺着头也会疼。”说着白顾靖将萧姗扶起来,萧姗的身子还是有些绵软无力,白顾靖就又上前坐了坐,将萧姗搂在怀里,用被子将她围好,免得着凉。
从母亲去世以后,萧姗在没怎么依偎过,就连父亲的怀抱,也是少的可怜,今天这一病,竟是被两个人抱过,拥抱的感觉,有些让人迷恋,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特别是靠在白顾靖的怀里,莫名的有种踏实的感觉,原来那可以称之为安全。
☆、嫁谁随谁(修)
乌云满天,雷声滚滚,一道刺眼的白划过苍穹,将那片无际的黑,生生分开两半。切开的黑,愤怒的狂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