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好一副“心地善良”的善人样。
萧昂看着走远的白饶,再看看宫保刘,狠狠的甩了袖子,闷哼一声,“有劳公公费心了。”
“哪里哪里,洒家这也是照章办事,一心为了圣上。”宫保刘捏着拂尘,拱了拱手,看着被气白脸色走掉的萧昂,笑得狡黠,很是得意的自言自语,“敢和我斗……”守在门外的小太监,闻声抬头,被宫保刘狠狠的瞪了一眼,“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没……回刘公公,小的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小太监两条腿不住的颤抖着,头也不敢再抬一下,说话的声音如蚊如蝇。
“闭上你的嘴巴,哼。”宫保刘甩了甩手上的拂尘,扭着老腰,走远了。
轿夫大步大步的走着,手里的轿杆握得紧实,因着步子太快,轿身跟着一颤一颤的吱呀作响。萧昂坐在里面,眉头紧锁,掀开轿帘,将管家招呼过来,“今日初几?”
“回老爷,已经初十了。”
“嗯。”
放下轿帘,摊开手掌,萧昂掐头去尾一算,准备时间不过四五天。不知不觉,和白家联姻的事情,已成弦上之箭。唯有见上一次白顾靖,只要这小辈但凡有些顽劣之举,就足以构成悔婚缘由。想到这,萧昂主意一改,说了一句,“掉头,去白府。”
有宫保刘垫话,白家一早就开始准备迎接萧昂到访。厨房也按照当地习俗,准备了一桌菜名喜庆的佳肴美味。白饶一回府便换了夫人新近为他赶制的成衣,顾青也是一身精致妆扮,唯有白顾靖,一身素衣素褂,分外显眼。
“靖儿,你为何穿着吊唁丧服?”一向注意仪容的顾青,不解的看向白顾靖。这孩子想来喜欢艳丽衣裳,怎么今天偏偏选了大忌的白色衣裳,萧相爷会挑礼数的。
白饶也跟着转头看向,从后院走到前厅的白顾静。就见白顾靖束了高高的发,一身月白色竹韵长褂在身,手持折扇,脚踩流云矮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简直胡闹!白福,快为少爷更衣去,换上那身紫色长褂……”
“萧相爷到!”
萧昂的轿子,稳稳的落在白府门前,身着朝服的萧昂,迈着四方步,从轿子里面走出来。白饶顾不得数落白顾靖,由管家引着,疾步向外走。
“萧相爷驾到,白饶有失远迎。”
“白将军言重了。”
“萧相爷里面请,”白饶大手一挥,将萧昂让进府来,相爷的随从由白家管家引着,到后面喝茶歇息去了。
白饶的将军府,比萧昂的府邸要大上一些,装饰也稍显硬朗,与白饶共事多年,萧昂却是头一遭到白府拜访。萧昂跟着白饶,一路往里走,前厅里,顾青和白顾靖已经候着了,白顾靖依旧穿着那身素色衣服,没有换衣服。
“萧相爷,这是贱内顾青,这是犬子白顾靖。”
“见过相爷。”顾青为萧昂到了个万福。
萧昂见顾青笑了笑,“夫人免礼,都说这英雄还需美人配,白将军果然是有福之人。”
“相爷说笑了,快请坐。”顾青提起手绢,抵在唇边遮了笑颜。
“靖儿,还不快见过相爷!”白饶嗔怒着。
白顾靖慢慢悠悠的站起来,眼前这位被称为相爷的男人,年龄与白饶相仿,同样是剑眉一对,却比白饶少了几分威武,多了一些英气,样貌和善,眼神却是有些犀利,上下打量着自己,“白顾靖见过相爷大人!”右手握扇,左手抱拳,白顾靖躬躬身子,作了一个揖。
厅堂里站着的少年,样貌像顾青的地方多了一些,瓜子脸,细眉大眼,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元宝耳,一身素装,月白色的布料,趁得白顾靖脸色更加温润。论样貌,倒也配得上姗儿,怎奈这少年却是顽劣之辈,白瞎一副好皮囊。
白饶吩咐的大红袍,已经由人泡好,厨房忙着备膳,人手不够用,就让乐儿帮着送茶上来。小小的乐儿,端着四碗茶汤,从厨房到前厅,一路上小心翼翼,一步三摇,生怕打翻茶碗。前厅有道门槛,高二十公分,乐儿前脚踏入厅内,茶盘倾斜,另一只脚才迈开步就被门槛绊了一下,跟着身子猛地倾斜。眼看着乐儿就要摔倒地上,白顾靖紧着走了两步,扶住茶盘,托住乐儿。白福惊得半张着口,顾青的心也跟着揪起来。萧昂捋着胡子,看着白顾靖,眯了眯眼。
“没事吧?”白顾靖等乐儿站稳了,看着被吓到的小孩子,并无大碍,把手里的茶盘交给白福,摸摸乐儿的头,“去后院吧,自己小心点。”
白福拖着茶盘,跟在白顾靖的后面,白顾靖将茶一盏一盏分给白饶、萧昂和顾青。萧昂接过茶,刻意观察白顾靖的手指,十指修长,皮肤细嫩,右手中指内侧,有被笔杆抹过留下的薄茧。
“靖允,平时都有什么喜好啊?”
“打羽毛(球),”话一出口,白顾静马上收住,这里是古代,恐怕人家连羽毛球是什么都不知道,爱好什么的,有什么古今通用的选择么,白顾静看看白饶,又望望顾青,那个“靖”向来不爱读书写字,这小身板也不像是什么会武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