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的时候,还有那写出来的字,哪里像字,简直就是符咒一般。
“看书呢?”
“嗯。”
“我看看,你都写画些什么?”
白饶移过书本,就见着宣纸上,用墨迹勾勒出的一副少女模样,白饶拍起桌子,一气走之。
画中的少女,刘海齐眉,柳叶弯眉,杏核眼,一副似曾相识的样子。
☆、萧家有女
城池不大,街道简单,这几天有白福带着,白顾靖也算是趟熟了路线。换上一身青段流云长褂,拿上折扇和一些碎银,白顾靖自己出门溜达去了。想要融入到新的生活,了解环境也就成了必修功课。想要了解借用的身体,之前是个怎样的灵魂,白顾靖想了想解下腰牌,收到怀里。虽说将军府的少爷,是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到底见过本尊的人,没有几个。
有些佩服古代人的装束,即便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却是像随身携带了空调一样,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也不觉得闷热。脚底下的流云靴子,更是轻盈柔软。想要了解情况,去茶馆听上一出大鼓书,或是走到街边,听上一段相声,都是不错的选择。
茶馆的老艺人,为了糊口,什么内容脍炙人口,他们就选择什么做题材,说上一段,博得满堂彩。白顾靖踏入茶楼的时候,老艺人已经讲说上了。小二一身棕色短打粗布衣裳,肩膀搭着一条长长的手巾,本就个子不高,因为疲累还猫着个腰,手里提着个茶壶,看见白顾靖走进来,忙着上前热情的招呼,“这位公子,您往里走,您到这边坐。您喝什么茶?想配什么茶点?”
白顾靖跟着小二走近去,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坐下来,看看周围喝茶嗑瓜子的人,又打量了一下茶馆里面的布景,想了想,要了一壶菊花,来了一碟瓜子。
说书人,头发花白,身着一件蓝色长褂,挽起的袖扣,显出白色内衬。
“风流少爷略顽劣,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他似天上小猪八,贪恋相府女婵娟。”顽劣少爷,恋上相府女,这说的不就是......白顾靖差点让茶水呛死。果然她是来对地方了,在这里应该能听到些关于过去的消息,虽然有所演绎和夸张。
“小猪八,八猪小,哼哼唧唧,脾气大。抢了东家的瓜,打了西家的枣,到了还要欺负吃奶的娃。倒立念,豆大的字不识俩;画起画来,雄鹰变乌鸦。这小猪八的造化大,前世的天蓬,今世的他。轮回转世,性不变,一人的胆,脸盆似的大。相府有位娇娇女,生来富贵,容颜翘,三从四德很乖巧,绣得雀儿,喳喳叫。昏黄夜,佳酿香,吃酒的月老,捏着红线憨憨笑,寻着婵娟连英豪。小花猫喵喵叫,偷了鱼头打翻酒,月老急月老叫,抖着红线把猪八儿绕……”
白顾靖在酒馆听了一上午,从头到尾,把这出听了个仔仔细细。白顾靖付了差钱,摇着折扇,走出茶馆,又往街边站。两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人,站在墙边,一边敲着牛胯骨,一边念叨着。走上前去,白顾靖一听,又是一出关于自己的故事。
还好,还好,以前的“白顾靖”只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幸好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人不轻狂枉少年,谁还没做过几件没出息的事情呢。倒是那位相爷千金,这些事情要是让她听了,该是多么伤心。白顾靖在那只破碗里放了一些碎银,跟着挤出人群,混到流动的人群里面,越走越远。
古代女子珍爱名声的事情,白顾静听过不少。现在要让那么一个优秀的女子,嫁给一个顽劣之徒,恐怕也是对人家名声的损害吧。虽然白顾静曾经很想结婚,但是这么强迫人的事情,那是万万做不来的。任性的回去写了封匿名信,在街上买了串糖葫芦,作为酬劳,让个小孩子帮忙给相府小姐送去。
“小姐,这儿有您一封信。”小桃拿着信,从外面走进来。
“谁送来的?”萧姗接过信,看看信封上没有署名,心下不解。
“回小姐,小桃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看门的王大叔,说是一个小孩子跑来送的信,小姐你快看看,这信里有没有写?”
萧姗点点头,打开信封,展开信栈,信上字迹清秀,字体不明,行云若流水一般,“小姐你好,冒昧书信,还请见谅。白顾靖虽是顽劣,却也知理。小姐若是不愿,万万不要勉强。婚姻乃人生大事,还请小姐三思。祝好!”
“小姐,知道是谁了么?”
“不知。”萧姗看着这纸上的墨迹,摇摇头,虽说是位好心人,可谁又知道这婚姻,岂是萧姗可以自私决定的呢。
……
早朝过后,一顶官轿在庭院外停妥,管家掀开轿帘,轿夫轻压轿头,萧昂走出来,迈着四方步。进了屋,换了衣服,直接叫人将女儿唤至书房。萧姗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想今日朝堂之上,恐怕父亲是有些不顺利。
“姗儿给爹爹请安了。”萧姗进了堂屋,先是给父亲道了个万福。差小桃端来的一些茶点,在桌子上摆放好,复又亲自为父亲斟上一杯热茶,“爹,用茶。”
萧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