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势均力敌。倒不是秦墨羽有意放水,长歌领兵能力本就过人,再加上赵闻其的加入,风泽一方士气大增,他又不愿意用杀敌一千自损七百的狠招,自然没那么容易拿下。
“主子,公主不见了!”
秦墨羽正拿着地图研究,忽然听得一句细语,他一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暗七,你不是跟在公主身边吗?公主怎么会不见!”来人正是长歌临行时秦墨羽派给她的暗卫。
“公主让属下跟着赵将军,助他一臂之力,属下拒绝不了,就……,还请主子责罚”暗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什么时候发现公主不见的?”虽然心急,秦墨羽也没有乱了分寸。
“今天早上,属下找遍整个军营也没有发现公主的身影,属下该死!”
“朕暂且先放过你,若公主有什么闪失,朕唯你是问。”话音未落,秦墨羽已经冲了出去。小童早在开战前便被他派去牵制凤逐日,毕竟凤逐日的神力可不是凡人能承受得起的。如今要找长歌便只能靠他自己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双生的混沌青莲,那应该有感应才对。“长歌,等我!”秦墨羽呢喃,神力卷着精神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忽然,秦墨羽眼睛一亮,从空中落下,他的前方正好是万丈悬崖。没有片刻犹豫,他纵身跳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秦墨羽却丝毫不害怕,反倒有些欣喜。因为,随着下降高度的增长,他似乎听到了长歌的心跳……
悬崖的下方是汹涌的河流,秦墨羽用神力裹住脚方才没有落下去。他将将站稳,便一刻不停地去寻找长歌。最后,他在河岸边找到了昏迷的长歌。
他将长歌紧紧地拥入怀中,身子不住地颤抖。天知道,当看到长歌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有多害怕,多痛苦与自责。他心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救长歌才是要事。他一边用身体温暖长歌,一边将神力缓缓地渡入她的身体,替她疗伤。混沌青莲不愧是上古神物,长歌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很快她便睁开了眼睛。
“墨羽,你怎么在这里?”长歌迷茫地看着秦墨羽,她扫视了四周一眼,脸色一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不是掉下悬崖了吗?”
秦墨羽没好气地看了长歌一眼,“你也知道自己掉下悬崖了呀!我若不在这里,你又该如何!”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长歌垂下眼帘,掩饰住眼里的愧疚,复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秦墨羽,问道:“墨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莫不是也跳下了悬崖!”
秦墨羽避开长歌的目光,笑道:“有小童在,我还怕找不到你吗?倒是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大意了,将身边的人调开总归不好,你若出事了我又该怎么办!”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后面的话,秦墨羽没有说出来,但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不会有下次了,我也没想到,舒琰会对我动手。那天……”长歌的目光飘向远方。
“公主,你可知罪!”舒琰手持长剑,步步紧逼。
身后就是悬崖,长歌退无可退,索性原地不动。她将重剑插在地上,勉强稳住了身子。舒琰是三朝元老,亦是她行军打仗的师父。他一向对风泽忠心耿耿,素来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所以她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不然也不会毫无防备,身受重伤。
“舒将军,请恕我不懂你的意思。”长歌的脸色愈发地苍白,眼神却越发地凌厉“危难之际,我以一己之力救出皇兄,并与凤逐日分庭抗礼,现在,我力抗敌军,扭转战局,不说有功,却也无过,不知我何罪之有?”
“你为元帅之日渐久,战局却始终为平局,公主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不要以为臣不知道,公主对楚家小子可是痴情得很!”
“哈哈!”长歌冷笑,“既然知道我有私心,将军当日又为何不阻止我为帅,如今见我扭转了战局就准备对我动手了,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是过河拆桥了!”
闻言,舒琰目光闪烁,面有赧色,不过他很快便恢复如常,冷声道:“公主再多说也是无益,受死吧!”说罢,他运足十成功力朝着长歌挥出一掌。
长歌的武功本就不敌舒琰,如今又受了重伤,轻功施展不开,只得生生受了这一掌。凝聚了舒琰十成功力的掌风自然不弱,很快,长歌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悬崖下飞去。
“墨羽,对不起。”这是长歌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见长歌消失不见,舒琰松了一口气,眼里却闪过一丝愧疚。“公主,对不起,老臣也是没办法,你若是男子该有多好,可你却偏偏是女子,怪只怪你锋芒太露……风泽的江山绝不能落在一个心系敌国皇帝的女子手里。”
听完长歌的讲述,秦墨羽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他也敢!”看着长歌身上的血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墨羽,不可!”长歌知道秦墨羽动了杀念,连忙阻止,“怎么说他也是三朝老臣,当年也曾同父皇教过我行军打仗之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万万不能为了我对他动手,墨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