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住了童思芸的嘴唇,童思芸便也不说话了,只是俯下了身体,再度吻上她,任周遭的空气在浓情之中逐渐升温。
童思芸脱去了她的外衣,裙子,内衣。皮肤一寸一寸裸|露在这曾经熟悉的空气中,落在心爱之人的眼底,韦婉再无暇去想其他了。
韦婉感觉到自己漂浮在云端,又像是沉在深海底,身体在茫茫一片洪荒中不知何去何从,唯有攀紧了童思芸,无论如何都不愿放手。她很久没有触摸过童思芸的身体,正如她怀中潜藏了太久的愤懑和委屈,此刻便如大厦将倾,她被隔绝了一切的知觉,只能体味童思芸的存在,却又能听到不远处飞鸟振翅的声音……
毕竟,她爱这个拥着她的人这么多年。
两个人的汗水汇成一起,童思芸身上的香味越发浓重起来,韦婉闭上了眼睛,让世界在一片黑暗的温暖中上下浮沉着,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婉婉,”她听到童思芸在耳边的呢喃,甜蜜得令万物失色,就算这种甜蜜中包裹着毒药,韦婉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我想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避开所有人,那里只有我们俩,你愿意吗?”
“好……”韦婉拥紧了童思芸。童思芸后背上出了不少汗,抱着有些腻滑的感觉,就像一尾随时会离开她的鱼。韦婉惧怕童思芸的离开,因此又拥得紧了一些。
童思芸的动作格外温柔,温柔得一如韦婉初见她时的印象,韦婉闭上眼睛时,感觉自己是被温暖而湿润的锦缎所包裹着,幸福和快乐的感觉便一下子统统都冲上了脑门。韦婉发出低低的泣声,亦是甜美的。
两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便在沙发上拥着沉沉睡去,阳光平静地从窗口斜照进来,不言亦不语。
晚上的时候,韦婉抽了自己n个巴掌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她真的与童思芸和好了,只是童思芸简单的一句“我相信你”,韦婉就从单身狗的地狱直升让人想烧烧烧的天堂。
她的东西还都放在租住的房子里,在童思芸家的卫生间洗过澡后,韦婉只能换上童思芸的衣服。童思芸在家里翻找了一番,找出点挂面和青菜,简单做了一点饭,两人在夕阳照进窗子的余晖中吃完了饭。
童思芸的厨艺不仅没有进步,而且退步得还挺厉害。尽管入口的东西不好吃,韦婉还是满足得想要掉眼泪。童思芸正好被夕阳整个笼罩住,看起来就像是一尊镀了金的女神雕塑,韦婉眼前有些恍惚,好像是出了幻觉,两人在瞬间变老,却依然一同坐在桌前吃着饭,那时候,她们依然爱着对方。
“我明天就搬回来,反正东西也不多,搬回来应该很方便。”韦婉说道。
“需要我过去帮忙吗?”
“不用了。”韦婉摇摇头。她不想对童思芸描述新租的那房子里情况有多可怜,没有打开的行李袋摊在地上,床单被褥卷成一团,只有她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才将那堆破烂大致打理一下,要是需要什么东西了,再从行李袋里往外掏,几天下来,屋子乱得跟狗窝一样。
虽然押金估计房东是不给退了,不过她已经有童思芸了,谁还管那点押金。韦婉在心里喜滋滋地盘算着,再搬回到这个熟悉得家里,然后和童思芸商量着添点新家具,看起来是个过日子的样子……
“那你一个人过去搬可以吗?”童思芸关切地问,她的关心让韦婉感觉很受用,心里有股暖流淌过去一样。
☆、2.33晋江独家发表
第二天一早,韦婉高高兴兴地去搬家了。因为童思芸工作比较忙,韦婉不好意思麻烦她让她帮自己搬家,再加上那个临时租的房子东西不多,倒是乱得要命,韦婉也不想让童思芸看到那满地的狼藉。
她找了一个以前同校的校友学弟和她一起去搬家,学弟骑了个三轮车在楼下等,韦婉上楼开门收拾东西,刚一打开门,见一个女人坐在屋子正中,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待看清楚那女人是谁,韦婉差点把自己给吓成心肌梗塞:闻人梅正坐在满室的杂物中间,手中夹着一根烟,满地都是烟头。
若仅是这样倒也罢了,重点是闻人梅的头发有些乱,脸色难看得像是布满了阴云,随时都会黑化站起来捅韦婉一刀的模样。韦婉往走廊里挪了半步,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不会在这里呆了一夜吧?奇怪的是,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更重要的问题是她哪来的钥匙?
韦婉顿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她甚至有种不祥的猜测,她和童思芸的一举一动,实际上都在闻人梅的掌控之中。上一次闻人梅帮她们俩解围的事情,纯粹是以虎驱狼,韦婉的肠子都悔青了,可此刻却连一点应对之策都想不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韦婉问道,瞄着扔了满地的杂物。闻人梅像一尊大佛一样坐在这里,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收拾。
“你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有回来。”闻人梅掸了掸烟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韦婉,“有理由吗?在哪过夜的?”
韦婉很想说她在哪过夜的为什么夜不归宿跟闻人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闻人梅周身气场之强大,让韦婉居然半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