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可以,不住在这里,偶尔过来帮我打扫卫生,也可以。”童思芸抚摸着韦婉发梢刚被烫出来的梨花卷,“桌子抽屉里面放着一点钱。如果你的钱不够花了,就从那里拿。对了,还有最重要的……”
童思芸戴着男戒的手指勾住了韦婉戴女戒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彼此相扣:“不准变心。”
“嗯。”韦婉觉察到童思芸用了些力气,她也就稍微使力,扳住童思芸的手指,“思芸姐也同样,不准变心。”
童思芸是在次日中午离开的。韦婉并没有去机场送她,因为时怀仁也亲自跟童思芸赴京,并且安排了相关助理。韦婉和这些人都不认识,若是贸然一起跟着去,说不定会造成什么麻烦。童思芸给的理由倒是足够充分,韦婉却隐隐有些不爽,毕竟不能亲眼目送童思芸登上飞机,却要在这小小的公寓中与她告别。
时怀仁的车开到了小区中,停在童思芸楼下。童思芸最后转身吻了吻韦婉的额头,然后提着她那个帆布包就下楼了。走出单元口后,童思芸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韦婉还没来得及跟童思芸对视,时怀仁就殷勤地从轿车上跑下来,为童思芸拉开了车门。随后,童思芸坐上车,韦婉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她盯着轿车车门关闭,引擎发动,然后绝尘而去,不知不觉,一种酸楚的东西便盈在了眼眶中和胸臆之间。
☆、专治各种不服(1)
韦婉将童思芸的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已经快六点了。天色不好,阴沉沉的,可能是要下雨。她锁了门下楼,往出租屋走。刚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下雨。雨点噼里啪啦的,马上就下大了,韦婉没有拿伞,狼狈地淋在雨中。曾经也和童思芸一起走在大雨中,而现在只有韦婉一个人。
她想,其实下大雨也没什么坏处,至少眼泪流出来之后,就被雨水洗掉了。
跑回出租屋,上楼开门,韦婉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客厅中原本昏暗的白炽灯变成了亮堂的led灯,茶几以前是两人在学校用的折叠桌拼成的,现在也换成了玻璃茶几,上面还摆了一整套的茶具,客厅里还添置了几件看上去挺上档次的家具。要不是韦婉看到韩絮正绕着烤箱忙碌,估计又会砰的一声甩上门。
出租房里一片温馨的景象,烘焙狂魔韩絮正在客厅用烤箱烤蛋挞,闻人兰就坐在桌子一侧,托腮含笑望着她。韦婉浑身湿哒哒滴着水跟落汤鸡一样,一开门就看到眼前这深虐单身狗的一幕,气得恨不能立即举起fff团之火把。
闻人兰挑了挑眉,望着韦婉,仪态万方地笑道:“傻姑娘,下雨你就淋了一路,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哎呀,头发也烫了?”
尽管不是房东,尽管理智提醒着韦婉房钱都是闻人兰掏的,她现在也很想把闻人兰给轰出去。
韩絮连忙拿过一个杯子倒上热水,又将一块干毛巾递给韦婉,心疼地说:“婉婉,快擦擦头发,喝点。这几天你都去哪了?电话也不打,微信也不回,我差点都报警了。”
韦婉感动地接过毛巾,望着韩絮时双眼直冒爱心:“亲爱的,我真爱你。”
“喂喂,这话不能乱说。”闻人兰在一边抗议,“絮絮现在可是我的……”
韩絮回头望了闻人兰一眼,闻人兰立刻闭嘴。于是韩絮继续低下头去专心地往蛋挞坯里倒蛋奶浆,只是脸上浮着一点点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笑容。
韦婉绝望地长叹了一口气,躲进了自己屋子里。她早就知道,有闻人兰的地方,就准没有好事。
童思芸去北京的第三天,韦婉开始上班,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实习”。实习地点并不在天衡公司,而是在天衡x市分部附近办公楼里面的一个音乐工作室。音乐工作室和天衡签约合作,专门为天衡要费大力气打造包装的艺人量身作曲,其规模自然和韦达那种打打闹闹的工作室不可同日而语。
该音乐工作室的负责人名叫胡哲腾,是个三十来岁的宅男,穿着花衬衣花裤衩,提拉着一双塑料拖鞋,烟不离手。他跟韦婉打了个招呼后,叫来一个瘦瘦的男子,介绍说那男子叫艾超喜,好像在国内还是个小有名气的键盘手,让艾超喜先带着韦婉熟悉工作环境。
艾超喜眯起眼睛,打量了韦婉半晌,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胡哲腾交代完就点了根烟先行离开了,艾超喜带着韦婉从走廊中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问:“键盘玩了几年?”
韦婉算了算时间,说道:“十年电子琴。”她小时候电子琴只练到业余五级的水平,后来中间断了有六七年,是最近几个月才把电子琴重新拾起来的。
“啧啧,只会电子琴,那不行啊。”艾超喜摇头,“起码还不得会个双排键,钢琴,吉他,贝斯?去年有个来实习的,会十来种乐器,根本就不用软音源,人家直接就拿乐器自己录音。”
“所以后来他跳槽了?”韦婉干巴巴地接话。会十几种乐器的人,怎么会屈就这种地方。
艾超喜忽然停下脚步,韦婉一个没注意,险些撞到他后背上。
“我跟你说,前辈说话的时候,你不要乱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