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受容公主之命,保护九公主。”
音韵思绪转得飞快,她既然出手救自己,应不会对自己有恶意。“你是母后身边的人?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是,公主见过奴婢无数次,只是没认出来罢了,我是悦音宫婢女颜。”
颜?音韵想起来了,母后身边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人,只是向来无声无息,毫无存在感,好似自己记事起就见过这个颜了。看来她一直在母后身边,而自己竟然一直没注意过。母后不会只托付一个人保护自己,那么……“颜?所以莫凉才是你的本名?你们有几个人?”
“宫内有天、干、地、支、风、雷、电、金、木、水、火、土十二影卫,宫外各处都有我们的夜集。”
音韵颔首,“所以,你是领卫?”
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年纪不过双十左右,浑身散发着几分心不在焉,音韵不太相信这样的人能做头领。
“莫凉的身份比较适合贴身保护。”说白了就是她是女的,身份优势。
她就说嘛,音韵正为自己的猜测正确而暗暗得意。不过,转念又沉下心来,“母后有没有什么交代?”
莫凉知道公主迟早会问到,所以没有遵循容后的遗愿,一下子便把知情倾盘而出,“公主希望您当上皇帝,必要时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十二影卫包括所有的夜集以及塞外的十几万将士,都听候九公主差遣。”莫凉是抱着私心的,她想知道眼前的人是否如容公主那般值得死心跟随,虽说公主救了自己一命,但卖力与卖命是两回事,她想知道音韵值不值得自己为之卖命。
母后竟然有这样的势力,那为什么这七年来母女二人要守在悦音宫中,七年里除年宴外都不敢外出?音韵不明白,不过她也不好问莫凉,也许母后有自己的打算。
莫凉看着音韵没有表情的脸,心叹这小公主真是和皇帝越来越像,难以莫测的表情,让人难以猜测他们心中所想。数月前的她不过还是个在皇后身边撒娇的小孩,果然是经历过才会长大。“母后还有别的吩咐吗?”
莫凉还是闲闲的开口,“公主吩咐属下要尽全力保护好殿下,殿下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尽管开口,莫凉虽武艺不精,殿下若想学,莫凉也必当倾囊相授。”
音韵越看莫凉越觉得眼熟,这不是悦音宫那个扫地的宫女么。记得有一次她看见莫凉在扫树叶还一直去逗莫凉想和她说话,哪知莫凉硬是无视她,装聋作哑,音韵只好放弃,那时候的莫凉和现在的莫凉好像长得有些不一样呢。“以后不要称呼我九公主,你可以直接叫我音韵。”
莫凉被音韵这样盯着也有些不自在,“呵呵,音韵,莫凉脸上可有异样?”
“嗯,想当初悦音宫总是一尘不染,这可多亏了莫凉,母后的眼光真是不错。”
被看穿了…莫凉笑得自在,“呵呵呵,这是属下的职责。”
武学之道音韵是要学,不过她不想和这个心不在焉的莫凉学,倒是易容术可以。“既然如此,往后,莫凉就在这汜月宫住下吧,这宫中没有悦音宫洁净,母后若知晓会不开心的。顺带,你教教我易容术。”抛下这几句话,小音韵潇洒的转身回房了,留下苦哈哈的莫凉。她们母女就是吃定了她不会反抗是吧,可是她就是真的不会拒绝她们,活该!
罡十三年,江南水患,救急上诏如雪片般涌向朝圣殿。皇上派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带着赈灾粮款前往,回馈他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坏消息,情况没有丝毫好转。今日,皇上在朝廷上又一次大发雷霆,“左相,朕命你全权负责此事,如今三月过去,灾民有增无减,温、苏、闵、台四州府尹纷纷请辞,你有何话说?”
左相张元无奈答道:“回皇上,今年黄河水肆虐,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凶悍。大批百姓流离失所,缺钱少粮乃至互相残杀的地步。四洲府尹兢兢业业不敢浪费一粒米一箪食,尽全力呵护百姓,不惜奉出家底给灾民熬粥,可实在是杯水车薪啊。”
皇上怒气更甚,“哼!朕不要听你这些废话!朕只问你,你欲如何解决这水患?如何安顿百姓?”
张元苦着老脸说到:“臣以为,朝廷加大赈灾力度,增加钱粮,同时增派人手修葺河堤,方能缓解。”
这一回,皇上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如今国库空虚,此法不行,你最好想别的法子。”
皇上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光是台州,就已先后拨付了三千万两白银,其他州县也差不多,如今再指望朝廷拨款,实在是强人所难了。大臣们心知肚明,所以无人敢答话。
九皇子音韵上前一步说道,“儿臣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看了音韵一眼,“讲!”
“如今形势,既要安抚百姓,又要修筑河堤,不若双管齐下,以工代赈,征召百姓修葺河堤,赏以工钱。则既让百姓有所食,免于其领取救灾款后坐吃山空重复领取赈灾款加重朝廷负担,同时亦免了兵部调配兵力的耗时耗力,可谓一举两得。至于工钱款项,四洲府尹俨然给我们诸位做了个好榜样,我相信在场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