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傅仪恒能看出来,王婵月也许并不是真的向往残破的欧洲,而是向往着和自己一起走。向往摆脱这不由自主的命运和人生,学红拂李靖,私奔。她知道明着提自己不好回答,也知道很难让自己选择,只好旁敲侧击来表达。
医院勉强还有一点灯火,傅仪恒站在楼下,进去之前想先抽根烟。劣质香烟缓缓燃烧之际,她想暂时忘记今天的所有事情,却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问自己,你也想走,可你走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53}肆无忌惮的编排宋美龄哈哈哈哈哈
{54}时任国民政府主席林森。林森的政治观点属于西山会议派,但一向和蒋中正相左,是故虽然是主席,却没有实权。
今日叫你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但你身边爱人必须要永远放弃,你选哪一个?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人在濒死之际会为了一袋口粮而杀人,有人会在掩护上级逃亡的路上为了一箱金条杀人。傅仪恒从八路军办事处听说项英一行被副官所枪杀,而此人劫掠了所有财务之后就下落不明了。她却意外的不想知道。
以前她还有非除掉不可的人,现在没有了,她游走于不知道明天又要出卖谁的地方太久了,她现在只有达成不可的目的。恍惚间她似乎开始理解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王侯将相都不择手段了。
已经是春天,后方的生活越来越困难,傅仪恒曾经劝大嫂,不要放心不下两个女儿,到国外去和小儿子侄子们团聚好了。大嫂坚守气节,结果现在欧洲已经不安全了,也出不去了,老人家生病了。傅封琅也因为在前线负伤而回到后方修养。既然如此,傅仪恒倒是愿意更加逍遥的干她自己的事情,比如照顾王婵月。
王婵月日以继夜的当一个合格称职的外科医生已经三年,这三年的经验简直比太平年月十年的经验积累的还多。尤其是姜希婕受伤以来,她在医院的时间远远超过回家的时间,那南岸山上的院子好像只是一个洗浴间,病房里的行军床才是她的床。至于傅仪恒想在什么地方碰她,办公室固然好,但这码子事纯属临时起意,什么时候天时地利人和都刚刚好,别说傅仪恒那个老狐狸,她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原来都一个人的思念是可以这样清晰强烈的具体化的,傅仪恒很乖的不往天天查房的王医生脖子上打戳,王医生做不到,她内心充满了占有欲。即便每次她们匆匆缠绵结束她总要埋怨傅仪恒白日宣□□狗肺,但是每吻她一下自己的浑身疲惫似乎都能得到解放。
结果有一天她们从病房外过,傅仪恒脸还红着腿还软着,听到几个病人家属讨论年龄与欲望的关系。傅仪恒听了只是笑,王婵月听了脸噌一下就烧熟了。傅仪恒拽着她的手,“你脸红什么。我都没脸红。”她就恼了,伸手去掐,直让傅仪恒躲进了姜希婕的病房,王婵月才住手。
也是更羞更窘,本来王婵月是要来劝阻姜希婕不要着急出院的—反正出院了也不过是回家养着,特意给谁腾病床吗 这一下反而像老夫少妻闹着情趣式的矛盾,被娘家人抓个正着:王霁月照旧温良贤淑的坐在姜希婕的床边,姜希婕照旧趴着等着王婵月来检查伤口,两人还拉着手。这会子更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们二人一个跑一个打跑进来。
不知道王婵月是因为羞还是因为在办公室时窗子忘了关严,当夜竟然着凉了。她自己也压抑于自己的生病,按理她的体质没有进步也不至于退步,工作强度也好饮食营养也罢,没有变化,为何突然生病?傅仪恒只好跟她说,一时着凉,意志力又有所懈怠罢了,乖乖吃药。说完勺子就伸了过来。
做医生的不好抱怨药苦,只得喝了这中药汤。同理床上的病人也是一样。姜希婕的伤口恢复的缓慢,长是长合了,虽然留下一点疤痕,但是她疼,每个都疼,总让王霁月怀疑是不是里面还烂着,也不是,就是疼,只能说养伤期间保暖条件不佳,风湿总归要得。而且她现在是活天气预报了,只要哪天右手抬不起来了,那就是要下雨了。她自己倒是坚强的很,专注练习起左手来。只有王霁月看着难受。姜希婕笑她,“别想那么多,手臂还在就行。至少还是全须全尾的。”
赵妈一向对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丫头不吝啬毒舌,姜希婕说她是一天到晚变着法喂猪又还要骂猪吃得多的那种人—赵妈一边想办法给病号和病号的贴身侍女做好吃的,一边挖苦姜希婕虽然吃切了小半个胃,食欲可是不减。其实她每天把食物都尽量弄得软和好消化,就怕姜希婕的消化系统跟不上。姜希婕现在是食欲不减,但是单次食量明显下降,她也不敢硬填自己,遂想自己在病房里准备个小火盆随时热随时吃—结果呢?结果就是引发她们家开始自己烧炭了。
想到这个她心里就难受,她和王霁月的工作舍弃也无所谓,毕竟那点工资不但杯水车薪,于她们各自的家财而言也是九牛一毛,只是不愿意两个人都被耗在医院这个地方,让家里家外所有的事情都是其他人承担。饭馆生意早已不做了,物价飞涨粮食减产,别说盈利,根本就做不下去。本来打算给郭氏夫妇钱让他们回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