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您明天还有竞选活动?我们认为,我们有义务帮您节省时间,您可以向我们提问。”
“不,我要听全部的。详细的。”
眼前这三名研究人员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开始说了,詹半壁便眼睛也不眨的开始听。
等他们说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詹半壁抽了四根烟,最后她碾灭烟头,礼貌的请他们离开了,弄得研究人员们都弄不明白詹究竟想评估薄湄哪方面的问题?
关秘书走进来的时候,詹半壁还在沉思中。
“……司长,您务必休息一会儿,等会儿要登机了。”
“她睡了吗?”
“她喝完牛奶已经睡着了,吵着要见您,我说您有事,她玩了一会儿就睡了。”
詹半壁看了关涌泉一眼,她又点了一根烟,夹在手边,点了几次,火光晃过去,衬得她麋鹿般的眼眸像长了苔藓一样发绿,她又放下了那根烟。
“司长,您休息一会儿吧。”
“老关,我得到了一张免死金牌。你说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
“司长……”关涌泉想说点儿什么,但还是把话头给咽下去了,他明显感觉到这趟从南方回来,薄湄有点不正常,连带着,詹半壁也似乎也有些……你非要说哪里不正常,又完全说不上来。那就干脆不说了,他知道在薄湄这件事上,任何人都无法忤逆詹的判断。
这是詹半壁唯一的逆鳞。
不说这个。
说点儿火烧眉毛的事情吧。
“容女士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
“死了?”
关涌泉心里一咯噔,本来詹半壁临时换南方的合作人就有些让整个班子意外了,更不要说现在这位临时合作人在接洽过程中完全失去消息,眼下北方各省的轮换进行的如火如荼,90%的局面是完全按照预先拍板的那样来了。
南方……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能抓在手里的不多,眼下谁都知道南方那位主子不高兴。
“还在确定消息。”
“我能理解,我要是也有一个这样的后妈。我也会恨不得天儿没亮就把她给,恩!”詹半壁做了个切割的手势,关涌泉可没心思开玩笑了,何苦来哉呢?
就为了一个薄湄吗?这些年温禧和詹半壁配合的很好,难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要为了一个不正常的女人撕破天?
“司长。要不,我们北面儿大气一点,去问问她的口风?”
“算了。也是我的小薄湄犯了错,让她生了孩子,给了她那么多念想,现在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我看她孤儿寡母的,也想好好补偿她。”
詹半壁眨了眨深邃的眼眸,她还是点了那根放下的烟,犹豫着就点燃了,她吸了一口,房间里很昏暗,就连关秘书也觉得詹在酝酿些什么。
“再等等。”
得!这就是在杠着,比谁先开口呢?怪不得南面儿下雨,幻京这里倒风平浪静的。
这下,连关秘书都要好奇起来,温禧会不会真的开口要人?
把薄湄要回去?关秘书觉得不大可能,这会儿温禧自己也应该回过味来了。
这五年来詹对她的扶持是有目共睹的,没有詹的扶持,哪里能有她现在在南方的那些势力?
詹爱重她,处处为她在南方大开方便之门,温禧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行了,夜深了,你也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她。”
詹半壁披上薄衫,手里捏着烟灰缸,就这么朝薄湄的房间踱步过去。
这一路幽幽暗暗,曲曲折折,刚才研究人员们的话从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得出了一个她本该高兴可事实上又无比灼心的答案!
从六岁那次开始,有一个疑问就盘旋在詹的脑海里。
为什么当她康复后,她们再次见面的时候,薄湄已经记不得她对她做过的那些坏事,而只记得她是那个温柔宠爱她的半壁姐姐呢?
基于小薄湄对她的态度,薄徵焘曾经三度写过亲笔威胁信给她,命令她不准靠近她。
少女詹半壁照做了,然后,是小薄湄自己粘过来的。
她拉着詹的手那一天,詹回家后就躲在书房里哭了,小薄湄什么都不记得,或者说,她从那时就选择不再直面詹对她的伤害。
詹觉得有点头疼,好似这满院月光之下,有一个小薄湄的影子就在眼前晃,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眯着眼睛的白猫蹲在葡萄架下。
为什么她会不记得?
她们在南方沙洲的那条船上,她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也不记得在船上发生过什么?
现在,她再度在她怀里心跳过速而陷入休克,她又醒过来了,她又忘记了……
尽管心理评估的说辞十分专业可靠,可是詹自己并不能接受薄湄心理这个循环的死结。
詹回忆了一遍刚才研究人员的话,她摇了摇头,用力吸了两口烟。
不,这罪孽的开头,薄湄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