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来你身边嗅来嗅去,你千万别让她得逞。她不是个专情的人。”
“哦。”
温禧扶着腰站起来,一场颠簸下来,她确实有些疲惫了。
“你陪我去看看我哥哥吧。”
杨梵扶着温禧去看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温翀,女佣说医生天天都来,有几次好像手指还动了,但就是没醒,温禧摸了摸温翀的脸,小声的说:“哥。等你醒来,温家就是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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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温禧应该已经回到温家了。
薄湄睡在一张小铁床上,这间小拘留室只有一扇小铁窗,月光如剧毒的水银般透进来。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在刺眼的灯光直射下已经回答了差不多200个问题,这些问题当中重复的问题有80多个,和拷问一个叛徒类似。
薄湄闭上眼睛,还有两天要撑过去,她必须得休息,今天被灯照着眼泪流得太多了,眼睛干涩的发疼。
月入中天,薄湄昏昏欲睡起来,她四肢一放松就感觉自己像是躺在水里,很快她在梦里睁开眼睛,她看见温禧正戴着泳镜看着她。
【你再游一圈,动作再稳一点。恩?】
薄湄看向四周,怎么又梦见温禧教她游泳的事情?
【小欢喜……】
薄湄伸出手去摸温禧的脸,这一摸她就坠落到蓝色的泳池底部,等她好不容易钻出水面,温禧不见了,泳池也变了,这是薄宅的泳池,她低下头一瞧,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变小了,水面上印着自己的脸……她这时候才几岁吧?
【薄湄,把水袖套好了,和你弟弟一样,慢慢来。爸爸会看着你的,别怕。】
【………………】
这一点也不像做梦,她看见了年轻时候的父亲,而父亲的那张脸几乎就是自己现在的这张脸,薄湄揉了揉眼睛,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男版的自己,而不是父亲。
【噗通】一声,父亲游了过来,替她戴好了水袖,顺便托着她的腰,让她向前游。
薄湄游了一会儿,【父亲,我知道我在做梦,但是我仍要告诉你一件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我被抓了。他们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
【什么奇怪的问题。】
【他们问我您的基、地在哪儿?】
【你知道在哪儿的!我不是带你去过吗。】
父亲说完就将她摁进了水里,薄湄感觉水呛了进来,她吓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爸爸!”
薄湄大喊了一声,她整个人犹如从溺水中醒来,浑身都汗湿了。
“别怕,别怕。你哪里不舒服吗?”
小拘留室的门突然开了,詹谨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冲了进来!薄湄念着“爸爸”“爸爸”,她一看到詹谨怀就下意识的扑不过掐住了他的脖子,“是你害死了我父亲!是你害死了他!”
“咳咳。”
薄湄仍在梦中没有完全醒过来,她掐得却很用力,詹谨怀本身是军人出身,这点突袭根本难不倒他,他握住她的手,喊道:“孩子,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他身后的警卫已经要过来制住薄湄了,却被他摆手制止,他让他们出去。
薄湄很快就没力气了,她仰起头来哭道:“你把我爸爸妈妈还给我!你把他们还给我!”
“好,我还给你,我还给你。詹叔叔都还给你,别怕,别怕。”
詹谨怀扶着薄湄坐下来,薄湄不小心撞到了枪,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四下一看,已经不在梦中。
“!!!……您怎么在这儿?”
薄湄喘了一口粗气,詹谨怀连忙将瓶装水拧开,“喝口水,慢一点喝。我是忙完了,怕他们难为你,专程过来看看你。”
薄湄不敢喝,她有些惊恐的盯着那瓶水,詹谨怀盯着她因恐惧儿收缩的瞳孔,她的表情,她的神态和动作,薄湄被他这么盯着,很快连呼吸都忘了。
“詹叔叔,谢谢您来看我。我不渴。”
“放松点。不会有事的。这五年来,你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又要遭受这样的不公正待遇,你放心,等这头完事儿了,詹叔叔会举荐你的。你想要去哪个部门工作?”
“………………”薄湄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擦了擦额头上明晃晃的汗,“鉴于我父亲特殊的身份,我不认为我可能无法重回京里工作。谢谢詹叔叔的美意,本来我确实应该和半壁一样的,可现在,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趟我弟弟回来拿回我父亲的遗产,他会把在京的所有遗产全部给我,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不。”詹谨怀站起来,“你弟弟不可以,但你可以。毕竟你弟弟已经成了北国人。那些遗产不过是零头,你应该继承你父亲当初的对建设国家超乎寻常的热情,他是个英雄。”
薄湄疑惑的望着詹谨怀,而詹总理只是心满意足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