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洱善坐在窗边,她看向被围在吴带当风的舞娘们之间的詹半壁,瞧她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只出神的盯着花园,吴也朝花园里看去……什么也没有啊,只有几个孩子在半人高的茶树丛里玩捉迷藏。
冰窖里原本没有光。
温禧打开了灯,灯照着巨石般的冰块,就有了刺眼的光。
冰窖里原本没有水。
温禧关掉了冷开关,室内热度慢慢升上来,冰块开始融化,脚下就有了水。
冰窖里原本也有没有声音。
现在也没有一丝声音,一切都像是被冰冻了一样。
这冰窖像是一个牢不可破的牢笼,里面冰冷,狭隘,像是拷问犯人的刑台,薄湄滚落在砧板上,一边是冰,一边是火。
这里好像没有日与夜,只有万丈的光芒和从冰里窜上来的火。
也不知过了多久,始终没说话的温禧终于开了口。
薄湄不知道她在低声说什么,她收了手,她连忙大口呼吸,她颤巍巍的站起来,像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
只要温禧再用一点力,她可能就窒息而死。
在这里,薄湄没什么可以依靠的,就连她一直死死的抓着的那块冰,也快要融成水,薄湄攥着那些碎冰,扔向了温禧。
“你滚。你给我滚!”
“这就是你引我来的目的,不是吗?不满意吗?你,终于得偿所愿了。我早该杀了你才对,留着你,对我永远都是后患无穷。”
温禧红了眼,薄湄大笑,“你们为什么都是这样?难道是我逼你们的不成?”
“我们,呵,刚才我不是问你了吗?半壁是不是也爱你爱到想杀死你呢,你怎么不回答?”
“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越觉得刺激?不,像你这种人,巴不得半壁就站在门外,你才觉得精彩吧?小欢喜,你就喜欢这样吧,恩?自己的东西吃着是不香的,只有吃别人的东西才有点意思。”
薄湄又抓着一把碎冰扔在温禧肩上,温禧躲开了,她走过来要抓薄湄,薄湄连忙超前跑,一步小心就滑了一跤,她连连朝后退,“……温禧,你别过来,你别再过来。”
“你身上的其他伤可不是我弄出来的。”
温禧走上前,薄湄却仓惶的站起来,“温禧,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为什么杀了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杀吗?怎么不去杀那个弄伤你的人,恩?”
薄湄低下头去,“……我要回去了,我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要你回答我,是谁弄伤了了你?!!!”温禧拉住薄湄,“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今天我算是看够了本。薄湄,你就像是个毒苹果,我吃到一半才发现你里面早就烂掉了,我就不该碰,我恶心,我连吐都吐不出来。”
薄湄哭了,她的眼泪静静的往外流,“……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不,不。”温禧将薄湄抱在怀里,她捧着她的脸,她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轻声问:“告诉我,告诉我。你必须告诉我。”
薄湄眨了眨眼睛,她抿起唇来摇摇头,“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
温禧颓然的松开手,薄湄苦笑着推开温禧,连忙拉开冰库的门就跑了出去。
温禧没有再追,她望向手上的水、迹和血、迹,就低下头去擦了擦。
擦着擦着,她的双腿就不听使唤的朝薄湄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薄湄没有走远,她被几个酷似国、安局的人围在了中间。
"这里发生了什么?她是偷了各位的心吗?"温禧没看这几个人,而是朝薄湄伸出手去,“你过来。”
“温小姐,这件事情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是么。你过来。”温禧直接抓过薄湄的手,将她拉到怀里,薄湄下意识的想往温禧身后躲,但还是勉强站立在她身边没动。
“温小姐,这是拘、捕令。”
那张印着国、徽的拘、捕、令看上去比圣旨还正式,温禧对着月光,看了半天,道:“这里怎么看得清楚,我们进去细看吧。别是抓错了人。薄小姐除了调皮了点,可没做错什么事。”
“温小姐,我们并不想给薄小姐造成任何额外的麻烦。就在此处随我们走,待调查清楚了自然是没事的。”
温禧轻笑出声,“这里太暗,您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我们去明处说,烦请各位抬脚走几步,就到了。”
温禧拉着薄湄正欲走,就有一人身手敏捷的将薄湄拉过去,薄湄吓得哭叫一声,她刚才就已经受了不少惊吓,这会子小脸已经吓得惨白。
温禧不作声,为首的那人便十分恭敬的后退了一步,说:“温小姐,这里是北方,比不得南方,我们都得讲求办事效率,一分一秒都差不得。”
温禧还是不作声,她看向薄湄,薄湄也看着她。
“温小姐,我们这就得带薄小姐回去了。您放心,她不会有事。”
为首的那人转身就招手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