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感到手上一涼, 有什么东西往她手上一滑, 戴了进去。
凤舞阳睁开眼低头一看,喜色染上俏脸, “这手链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喜欢吗?”万俟雪笑说。
“这明明就是我手链。”公主抬头跟女王理论。
万俟雪摇头,“你弄坏了扔了不要了, 我把它捡回来,把珠子一颗颗串好, 这就是我的了。”
凤舞阳怔了下,心里除了感动还有自责, 她能想象到女王在雪地里找寻珠子,被自己伤得肝肠寸断的模样!
“你不是说要惩罚我吗?”这哪是罚,是赏啊!
万俟雪抿唇一笑, 眸光里带着柔情,道:“罚你一辈子都不能摘下。”
“舞阳愿意认罚。”公主颔首。
“以后不许那么冲动,不许那么小孩子气了。”万俟雪说。
“是。”公主应道,心里却很在意这“小孩子气”四个字,霍然问她:“陛下今年芳龄几许?”
女王愣了,思绪一转道:“比你年长三岁,怎么,你嫌我老?”
“不是。”凤舞阳很快的回了,问题的方向不应该是这边好吧。
“哦?”万俟雪的眉头皱了一下,“那你是真的觉得我老了!”
凤舞阳懵了,她不过随口问了一个问题,怎么就把自己坑进去了呢! “陛下,你觉得这个问题重要么?”
“我都这个年纪了,既没有成婚也没有从小订下姻亲的对象,你觉得不重要吗?”女王反问她。
这就是终极目的啊!
凤舞阳立即明白到她意有所指,女王说的是她与淳于世子的亲事。以前自己从不当这是一回事,最近想起这事来心里开始觉得膈应,这会儿女王问起来,公主心里的愧疚更甚了!
她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后认真的对女王说:“你应该知道,皇室公主的亲事不由自己作主,他们为我订下这头亲事时我才一岁还不到,我懂什么?就算懂也反抗不了!”
“那你为何一直不跟我说?”女王为此郁闷了很久。
公主不以为意:“我不跟你说,是因为我觉得不重要,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嫁人,只是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一时还脱不开身。”
万俟雪忽然眯起了眼睛,道:“你真不打算嫁人了?”
凤舞阳为了让女王放心,很坚定的点下头。在她的心里只有雪,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嫁给别人呢,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一点都不能改变!
“我的聘礼都下了,你的嫁妆我也收了,如果你反悔了我有权收回聘礼!”万俟雪语气很懊恼,眼睛里却溢着戏弄的光彩。
“你在说什么?”凤舞阳呆愣在地。
“就是话里的意思。”万俟雪拉过公主的手,将她带到边上的茶座上坐下,“出去走了一圈累不累?伤口还疼吗?”
凤舞阳哪顾得上那两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总结了她上一句话,“你要我嫁给你?”
“你不愿意?”万俟雪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这怎么可能?”公主一个激动心口隐隐作痛,秀眉微微蹙了下,随后发现自己说的那句话有迫不及待,很恨嫁给女王的意思。
她脸色绯红,忙道:“先不说从来就没有过两个女子成亲,大宸也不会同意把一个公主嫁到敌国去,这是不可能的事。”
“万事皆有可能。”万俟雪递给她水杯的手势保持不变。
凤舞阳接过杯子抿了一下润喉,缓了一口气,眼睛轻轻的一眨,那双清澈见底的美眸仍带着一丝迷惑。
万俟雪宠溺的注视她,微笑道:“半个月前漠北和大宸签署了一份契约,在我万俟雪有生之年内,漠北不会再向大宸开战。”
“就这么简单?”凤舞阳喃道。
她之前为大宸主帅,自然知道漠北的势力,又听说一个月前漠北埋在赤国汴京的棋子掀起一番狂潮,打了赤国女皇一个措手不及,就连一直对大宸西境虎视眈眈的南璃也突然宣布休战。
漠北的妥协无异是给了南璃和赤国的一个警醒,持续了两三个月的华夏战乱从漠北的开战而起,又因漠北的收兵而结束。
真的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雪这一个月来在忙活什么呢?南璃会不会趁着赤国的败退而伺机再战?凤舞阳仍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对于公主的苦苦思索,女王沉下了脸,“老门主的医嘱你忘了吗?这些事情有我在,你操心什么!”
“我哪有乱想?”公主并不承认,斗转间想到了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我作为换取和平的条件,大宸……把我卖了?”
凤舞阳的理解是,漠北在万俟雪为王这几十年内不会再动大宸一根毫毛,可这份契约不是在漠北吃了败仗的情况下签的呀,万俟雪肯退让无非是为了她,那要求就是把她凤舞阳、大宸的长公主作为交换条件送给漠北?
虽然仅是个猜测,可这一想却让公主心里很不好受!
“还说你不是在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