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剧烈的疼痛让她重新冷静下来,不过表情虽然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身体却在轻微的颤抖着。
李娴“啪”的一下关上了盒子:“怎么?齐王兄这是要反?”
饶是早有准备,经验老道的贾似道也被李娴这句话震慑到了,愣了半晌没有说话,后一个头磕在地上,按照主子的交代,复述道:“殿下息怒,我家主子说了,他反与不反,决定权在殿下您的手里。”
“呵……齐王兄真是风趣,怎么?还是本宫逼他不成?”
“这……殿下息怒,主子请殿下赴楚地一聚。”
李娴紧紧的握着四方的盒子,此时她早已心急如焚,若是说白发可以伪造,可这黑铁令牌又如何解释?再加上自己连日来的不安,更让李娴心慌意乱,只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一向谨慎的齐王居然会在尘埃落定后反水!
“本宫问你,驸马如何了?”
“这……”
“若不从实招来,本宫不仅不会到楚地去,还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你信不信?”
“殿下饶命,小人……驸马……”
李娴的下唇已渗出血珠,她却丝毫没感觉到痛,一双凤眼死死的盯着贾似道。
贾似道此时已经满头是汗,这大长公主的气场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反正齐王殿下也没有交代他不准透露驸马的消息……
“回殿下!驸马……驸马。”
“快说!”
“是!我家殿下只是将驸马软禁,后来……后来,楚王殿下……趁我家殿下不备,对驸马用了刑,驸马……不堪其辱,撞墙自尽,后被我家殿下救下,经过名医……诊治,驸马现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小人离开楚地的时候,驸马尚在昏迷……”
“嗡!”李娴只觉眼前一黑!
什么叫“不堪其辱”?
什么叫“昏迷不醒”?
楚王那个畜生,到底对她的阿月做了什么?
李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齐王联合了楚王?”
贾似道没想到李娴竟然如此精明,被吓的噤声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贾似道重重的给李娴磕了三个响头:“殿下,我家主子有吩咐,只请您到楚地一聚,希望……希望殿下不要声张。”
李娴命人将贾似道关了起来,火速前往皇宫。
一个时辰后,李娴从皇宫中出来,李紸拨了五千禁卫军护送李娴,并且将影旗暂时还给了李娴,李娴带了在京城中的六位旗主及洛伊,绑了贾似道,火速前往楚地。
至于李娴李紸姐弟二人究竟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在大战之前,楚地可以算的上是离国最为富庶的封地之一,从京城到楚地的官道上,商客,车队,络绎不绝;如今这条路却格外的荒凉。
行人都不见一个。
四乘马车被赶到最快,五千禁卫军骑着快马,将马车护在中间。
四天,就连夜晚,李娴也会命令车夫不停的赶车,队伍整整行进了四天四夜。
直到第五天一早,队伍终于进入楚地境内,李娴这才一声令下,命队伍原地休整。
这四天,李娴感觉是她这辈子最长的四天。
这四天,李娴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喝了些水,睡眠的时间更是几乎没有,可一向金贵的李娴却丝毫不以为意,当一个人身心高度紧绷,忘我的去牵挂一个人的时候;这些外物,似乎都可以被理所当然的忽略了。
最后还是洛伊强硬的给了李娴一针,她才勉强的睡了几个时辰。
洛伊坐在马车里,看着睡梦中依旧眉头紧锁的李娴,心中一阵阵的泛酸,刺痛!
她认识李娴已经很多年了,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洛伊自问她是了解李娴的:这个女人最爱的应该是她自己才对!
看着这张倾国倾城,无比熟悉的脸庞,洛伊一阵阵的恍惚,洛伊何尝不知道这么多年李娴对自己的只有利用?
可是……只要看着这张脸,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洛伊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李娴这辈子最爱的都是她自己,哪怕自己这辈子都被李娴利用,只要能留在李娴身边,她就满足了。
她欠下的债,她造下的孽,她犯下的罪,她要还给这张脸的主人。
这张脸,是她洛伊的债,是她的孽,是她的劫,是她的罪!
李娴这一觉,睡到了晌午,醒来后的李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扫了洛伊一眼,便命队伍继续前进。
五千禁卫军护着四乘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楚城之下。
城门大开,进了楚城,李娴推开车窗,城中的景象出乎李娴的意料!
李娴本以为楚王和齐王联手,已经歼灭了林挽月的黑甲军,可现实却并不是这样,城中随处可见黑甲军,剑拔弩张的气氛十分明显。
李娴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