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盒子送到,黑衣人大吼一声,纷纷撤退。
而另外一波黑衣人快速地聚在一起,回头看了林飞星一眼,带头人打了一个手势,带人追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这清幽的小院中只剩下林挽月一人,若不是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林挽月的手中还捏着染血的佩刀,另一只手里还拿着那个盒子的话,林挽月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事情发展的太快,两拨来去匆匆的黑衣人,林挽月的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
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锦盒,就近找到一个房间,一脚踢开,也顾不得刺客会不会卷土重来,她要看看这锦盒里到底是什么!
宴会即将开始,来寻找驸马的丫鬟看到院子中的尸体,惊叫出声,慌不择路的去禀报太子。
好在途中被东宫长史拦住,问清缘由后,长史权衡利弊命丫鬟封口,自己去亲自禀报太子。
“殿下……”东宫长史笑吟吟的走进大殿,伏在李珠的耳畔将适才丫鬟所见一一禀报。
李珠面色一变,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姐姐李娴。
东宫长史则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扯了扯李珠的袖子,李珠立刻露出笑意,大袖一挥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孤去去就来。”
李珠走到李娴身边,姐弟二人心意相通,没用李珠说一句话,李娴便跟了出来。
李珠钦点了四个心腹侍卫,往事发地赶去。
“子岸,你亲自去,将那个丫鬟处理了。”
“是,殿下。”东宫长史领命去了,李珠李娴带着四名侍卫继续前进。
“皇姐,姐夫遇刺。”
李娴听到李珠的话,心头一颤,死死的咬住下唇,口腔中发出牙齿碰撞的声音。
好在又听李珠继续说道:“不过子岸说:只看到刺客的尸体,并没有发现姐夫;相信姐夫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李娴松开了下唇,唇瓣上渗出细密的血珠,却浑然不觉。
周身的颤抖亦平缓了下来,李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李娴看到地上的尸体时,眯起了眼睛。
李珠一挥手,侍卫熟练的将尸体快速的拖走。
“姐,今天的事情是压下来,还是禀报父皇?”
若是压下来,他日李钊万一得到消息怕是要多想;可若是报上去,刺客入太子府刺杀的却是林飞星……
“压下来。”
“我知道了。”
李娴姐弟两人是在一处厢房里发现林飞星的,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屋子里没点灯。
李娴一眼就认出林飞星的身影,欲跨步进去。
却被李珠一把拦住:“皇姐,稍安勿躁,掌灯!”
侍卫提着灯笼冲进厢房,灯光照亮了房间,林飞星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盒子。
李娴看到那个熟悉的锦盒,瞳孔一缩,转身对李珠说:“珠儿,今天是你的日子,你离开太久宾客会怀疑的,你先回去,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驸马身体抱恙,你前来探望,我们先行回府了。”
“好,那我将侍卫留下来保护姐姐姐夫。”
“不必了,你的安危更重要,都带回去吧,稍后我就与驸马回府。”
“那……珠儿告退。”
侍卫将厢房中的灯点亮,保护李珠先行离开,厢房里只剩下李娴和林飞星两人。
李娴轻唤道:“驸马?”
林挽月没有动,只是紧了紧手中的盒子,仍旧低着头。
李娴走到林飞星的身边,却听到林飞星斩钉截铁的说:“别碰我。”
李娴的手指一抖,距离林飞星的肩膀不过咫尺的手停了下来,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在李娴的注视下,林飞星缓缓的抬起头,当李娴与林飞星对视的那一刻,感觉林飞星的目光化成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在自己的胸口。
只见林飞星的双目赤红,红的吓人,目光是那样的陌生,里面带着深深的恨意。
看到这样的目光,淡定如李娴也被逼退了半步。
林飞星的凶残李娴是见过的,比如对付匈奴的时候;但是在自己面前,他永远是温柔的,包容的、隐忍的、虽然偶尔有些沉默,但大多数是谦和而知礼的。
这样的林飞星,让李娴害怕。
林挽月缓缓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李娴,她想把这张脸看透,扒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盒子被林挽月捏的“嘎巴”作响,善于辞令的李娴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好在林挽月这种迫人的气势没有持续多久,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卸下了周身的气势,双肩下垂,一脸疲态。
二人乘车回到长公主府,一路上林飞星一言不发,扭过头去,不看李娴一眼,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个盒子。
回到正殿,林挽月冷冷的对着林立的丫鬟说道:“你们都下去。”
“是。”丫鬟退了下去,林挽月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