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熙陪着叶韩竹在图书馆看书,去水族馆记笔记,爬到山上看日出。不论如何,邵熙一直在叶韩竹身边。
叶韩竹上了高中,认识了两个女孩子,成天形影不离,邵熙心中升起浓烈的危机感,如果再不主动一些,自己的女孩就要被抢走了。
邵熙成绩很好,在数学物理上极有天赋,从初中开始便参加各类竞赛,奖金也收获不少。
他准备主动一些,给叶韩竹一些暗示。
邵爹看穿了自家儿子那点儿心思,在旅游前夕,把他拽到房间里开始父子谈心,就讨老婆一事进入了深入探讨,鼓励儿子早早把老婆预定下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于是第二天,邵熙出去买了一条项链。
他们小时候一起学过画画,叶韩竹最喜欢画的就是天鹅,天鹅画起来容易,画出来又优雅。她的美术本上几乎每一页都有个天鹅。
他把这串项链放在丝绒盒子中,妥善保管好。
旅游途中,他终于找到了时间将项链送了出去,得来的是他最期盼的回答。
高中毕业,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工作后,朋友们总会相约出去旅游,第一站便是苏清城心心念念的藏地。
年轻人们艺高人胆大,选择开车入藏,就连郎晴明都推掉了工作一起前往。
游乐和叶韩竹都是研究语言的,路上就爱搜集一些诗歌小调,一问这些情诗是谁写的,得到的回答都是仓央嘉措。
晚上,邵熙就把那些情诗拿出来,一句句念给叶韩竹听。
叶韩竹最开始还羞涩,捂着脸听他用低沉的声音念这些情诗,到后面已经能从容听他念完,然后驾轻就熟地交换一个吻,再道一声晚安,关灯睡觉。
邵熙大了叶韩竹半岁,可法定结婚年龄,男生22岁,女生20岁,叶韩竹满足条件一年半后,两人才去扯了结婚证。
邵熙生日在六月底,他生日那天,刚好拍毕业照,拍完毕业照后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忙拉着一旁围观的叶韩竹去扯证,旁边的同学都起哄,叶韩竹羞红了脸,捂着眼睛不敢看。
两人都准备出国留学,他们在八月份举办了婚礼。
他们举办的是中式婚礼,都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们高考时是省状元,如今终于能一起踏入婚礼的殿堂,也算是圆满。
邵熙很少喝酒,几杯就倒,今天也是如此,他好歹还记得新婚妻子在房间里等着他,想尽办法推掉酒局,摁着额头,醉醺醺地回了新房。
关上门时还没忘记反锁,免得损友们跑来闹洞房。
他看着床边坐着的新娘,凤冠霞帔红盖头,美得像一幅画。他刚走过去,就倒在床上,脑袋晕的厉害,叶韩竹撩起盖头,看见邵熙通红的脸,顿时哭笑不得,她半拉半拽地让邵熙坐起来,拿来交杯酒。
邵熙勉强还残存着些意识,他捏着酒杯,和叶韩竹喝了交杯酒,低头吻上了自己女孩的唇瓣。
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叶韩竹羞涩的情绪瞬间不翼而飞,握着酒杯,看着自家老公沉沉睡去。
于是,洞房花烛夜里,新郎官不胜酒力早早睡去,新娘子睡不着,看了一宿的电视。
(四)关于游欢
游欢很小就知道要保护姐姐了。
妈妈一直说,姐姐是女孩子,男孩子应该保护女孩子,这是绅士风度。于是游欢从会走路开始,就开始保护游乐。
游欢小时候很调皮,在学步车上坐着,可以在操场上乱跑一下午,跑得指甲盖都掀了,还乐此不疲。
游爸游妈工作很忙,姐弟俩一岁多就送去幼儿园上学,很多时候,天还没亮,姐弟俩坐在警卫室里,透过窗户,看着太阳渐渐升起,幼儿园从冷清变得热闹。
姐弟俩还小时,他们住在游妈的学校里,有时候工作太忙,姐弟俩自己回家。
开不了门,便在学校门卫室里呆着。
游乐乖乖地坐在门口,等着父母回来,游欢却很跳脱,在学校花坛边跑来蹦去,甚至用袖子擦着花坛瓷砖疯跑。
门卫的老大爷笑呵呵地跟游妈聊天:“你们家欢欢,帮我们把花坛擦得好干净。”
游妈一看游欢的袖子,脏得跟锅底一样,游妈的脸也瞬间黑如锅底。
再长大些,游欢老实了,成天动不动趴在床上,沙发上,地毯上,飘窗上,任何能趴着的地方,都留下过游欢的身影。
游妈气不打一处来,没过几天就能听到游妈的怒吼:“游欢!你给我起来!成天趴着像什么事!”
当游欢十几年如一日地趴着时,游妈妈也只能接受自己儿子咸鱼瘫的爱好了。
游欢不挑吃不挑穿,很好养活,给什么他都欣然接受。
中考,游妈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他买了条夏威夷大裤衩,游欢不仅没有不满,反而喜滋滋地穿着大裤衩去中考。
随遇而安的能力也是一绝。